很自然的張越的思維被彈出了曉寒劍,當張越的思維回到身體的時候,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充斥着張越的身體,怎麼回事?張越心下一驚,很自然的張越看到了,嗯!的確是看到了自己體內的一切情況,一塊塊凝聚到極點的肌肉,無時無刻不在脛骨和血脈裡充斥的能量,還有飽滿凝實得每一個細胞。
天啦!自己變成超人了嗎?張越只感覺自己只要輕輕一躍就可以頂翻屋頂。
但是相對的張越發現自己體內竟然沒有了經脈。沒有經脈還能活嗎?
能!
張越現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但是沒有經脈之前學會的那些武功都還有用嗎?上乘武學都是需要內息運作,從特殊的經脈遊走造成一定得效果的,現在張越沒有了經脈,也就是說很多武功都不再適合張越。
猛然張越想到了先前才見過的一代劍神寒宵,想起了他的風雨之刃、草木爲劍。
《道德經》有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劍神寒宵交給自己的不就是師法自然嗎?所有的絕世武功都不是憑空出現的!哪一樣不是前輩先人師法自然而來?既然如此,何不找尋最適合自己的道路!
捨棄了從前的一切,張越首先要做的是忘記,忘記自己所學的,所會的一切,這和一貫的武學標準完全是背道而馳的,張越知道萬事開頭難,只有學會忘記一切之前認定的法則和常理才能創造出真正自由無度的武學。
忘記、忘記如何才能忘記呢?張越揮動着手中的鐵劍很自然的就擺出了一個平時的揮劍起手式,這是早就融入了血液的條件反射。
忽然張越有幡然悔悟過來,寒宵和西門吹雪同樣熔鍊天地何曾捨棄了那些基本的動作和手勢,哪怕是那些不通內息的普通江湖人不也是用着這些最基本的招式嗎?他要捨棄的只有那些後來需呀運轉內息的特殊功法罷了。
既然如此也不存在什麼忘不忘記的問題了,張越之前完全是自尋煩惱了,但是功法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啊!雖說高手返璞歸真,簡單的招式都會有大的效果,但那是對低一級別的人而言,對於同級別的高手,沒有相應的手段怎可能鬥得過?
張越如今算得上是強敵環視,雖然還有些手段但是用來抵擋強敵卻有了太多的不確定性。
既然決定要去師法自然自然就要找一個與天地貼近的地方,話說這個白玉山野是天下龍脈匯聚之處,靈氣斐然只是與一國國都相連以致市井之氣過重。與自然之間的連接自然也不是那麼的緊密了。
張越要想在這人世之間領悟天地之道,就不能從最簡單的自然之道開始了,天地法則最簡單自然是自然法則中的風、雨、雷電、冰雪、山川、草木。再然後就是人世間的情意之志,以情入道,極致之情釀造極致之功,於紅塵中尋那三千煩惱化爲三千大道,只取一條執迷不悟,身法即人法。
最後一條就是領悟時間無形無質的規則,如時間、死亡、毀滅、生命、命運等都是世間無質的無形的法則。
現在這個檔口張越想要領悟一項與自己匹配的自然法則,就必須離開玉京城,但這個時候張越是萬萬不能離開的,也離開不了。
那麼張越要麼將一樣情感昇華到極致,要麼就只能領悟那些無形的法則了。
可是要將感情昇華那就必須像楊過、浪翻雲那樣擁有至情至性的性格才能極致於情,又或者生性偏執對某一方面的情感有很深的偏好,就好比酒貪就是融情於酒,七情六慾都一口酒罐下去。張越雖然性格真摯,卻也達不到那樣拋棄一切只專注一道的品質。
剩下留給張越的就只有一條路了,領悟無形之勢,借用天地法則之力。這條路雖然最難走,但是一旦有所成就威力確實是前兩道的數倍。
這些事情張越當然不會全知道,只是看過寒宵和苯教教主的比鬥之後纔有了模模糊糊的認識,苯教教主本是寒宵的後輩,對天地的掌控也不如寒宵,偏偏卻可以和寒宵打的不相上下,正是因爲他正是掌控了無形規則中的死亡法則。
張越爲了找尋自己的機緣,整日在大街小巷裡亂晃。或醉酒於清冷深巷,或怡情於玉京山水,或放縱於賭坊畫舫,或嬉鬧於市井民間。
張越本就才學不凡,又擁有中國五千年的文化沉澱和世界各地的文學精粹洗練,言辭之間自然字字珠璣,留下了無數的名詞名句,錦繡文章。
神天城的才名再一次的不脛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