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玄遇欣慰地一笑,然後,他無限神往地說道:“豈只是有大用啊!如果,營地按此圖修改之後,那簡直是妙處無窮啊!”
於是,營地在隨後的日子裡,則依照燕輕塵的此圖,重新予以改造、建設了一番。並且,盡顯絲毫不差之勢!
李朝歌心中折服!他身爲親歷者、見證者,自然是切身所感:嚴大師的最後一句話,還是略顯得保守了!
今天,李婉歌有些心緒起伏。她相較於平時之心情,——那種平靜、穩定的心情,還略顯患得患失之態。
李婉歌水眸波動,她送完燕輕塵之後,就驅車回到了老宅——朝陽李家。於是,爺爺、奶奶見到了孫女,——唯一的親孫女,爸媽見到了女兒,——多日未見的女兒,四人皆盡顯高興、快慰之態。
與之相應的,中午的餐桌之上,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氣氛也是相當得融洽。
在那之後,家族內的一些情況,以及,關於未來地發展形勢,還有,李婉歌的個人問題,三方則交換了看法。
李婉歌心中略釋。儘管,長輩們對於她的情況——個人的終身大事,並未予橫加干涉,但是,他們也提出了意見:要以家族大局爲重!當然,更得望衡對宇、門當戶對才相宜。
李婉歌心有主見,她對於此事,既未秉苟同之意,也未予明確地反對。而是,表現得頗爲不置可否。
其實,李婉歌對於此局面,她到也說不上多鬱悶,但是,卻絕對稱不上開心!一家人於此之後,在這次談話完畢時,李婉歌則離開了老宅,回到了自己的小別墅。
本來,奶奶多日未見到孫女,還想留她住宿一晚。可是,李婉歌心有所念,她哄得奶奶開心後,就驅車離此而去。
李婉歌胸中漾動。她在迴轉小別墅的路上,心裡隱隱得有所期待。然而,當她打開別墅的大門,目睹着整潔有序,卻空無人影的客廳時,李婉歌那起伏、患得患失的心情,則於剎那之間,就盡顯出惆悵之意。
因爲,她心中的那份期待,全然化作了一陣風,——秋風。
李婉歌身疲意沮,她在客廳的沙發上,——那張寬大、豪華的沙發上,將自己鬆散地扔於其上。
此時此刻,李婉歌根本就無意顧及,自己所呈現的姿態,是否端莊與雅觀。
李婉歌於“癱軟”之後,她於下意識之中,將沙發上的一隻抱枕,柔柔地摟在胸腹處,想要藉此尋點安慰。
可是,李婉歌卻屋漏逢雨!因爲,她聞着抱枕上的氣息,那一抹淡淡的、自然清新的氣息——是某個人留下的味道,心情則逾顯沉鬱之態。
李婉歌值此之際,她恍惚所感:自己體內的根根骨頭,似乎,已然悉數剝離了軀體,從而,身體再無一絲地支撐。
於是,李婉歌就以如此之態,就這樣“賦形”在沙發上,靜靜的,一動也不想動,任由着惆悵的情緒,不斷的四下蔓延,從而,將她的身心淹沒……
恰於此刻,一陣熟悉、卻乍然的手機鈴音,則於毫無徵兆中響起。從而,這一霎之際,也驚擾到了李婉歌,——百無聊賴的李婉歌。
李婉歌精神一振!與此同時,心內竟莫明得泛起激動。然而,當手機上的那個名字,——從小叫到大的名字——李朝歌,於一息入目之際,李婉歌的那抹激動,某種期待之情,卻又迅即地消去,從而,頗顯出失望之意。
李婉歌握着手機,興趣缺缺地接通電話。這一刻,李朝歌那熟悉、輕鬆調笑的語氣,也從對面傳了過來:“妹呀,在忙啥呢?與頑固派地鬥智鬥法,戰況如何?”
李婉歌失落的情緒,稍稍地予以控制。隨後,她平靜地說道:“還是老調重彈,並沒啥鼎新之意,算是不好也不壞吧。”
李朝歌哈哈的一笑,他略作安慰道:“妹啊,咱該知足還得知足,對吧?至少,他們沒有自作主張,更沒有強迫於你啊?這說明,家裡對於你地感受,還是有所顧及的嘛。嘿嘿……”
李婉歌有些不喜,她懨懨地說道:“哥,您對於家族的做法,持着贊成的態度嗎?如果,您也站在那一邊,想要明之以理,動之以情,勸我接受家裡地安排。那麼,我也明確地告訴您,還是省卻這份心思吧,我不想再聽,也沒有興趣聽。”
李婉歌收住語氣。她於一息之後,又緩聲而言道:“哥,今天,我心情有些煩悶,並不想談論於此事。正好,我要問你個事兒。那個,上午的事情,小燕是個什麼情況?”
隨即,李婉歌予以補充道:“部隊有保密條例,這個不需要你提醒,我心裡非常得清楚。現在,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小燕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朝歌嘿嘿地一笑,隨後,他“憤聲”而言道:“妹啊,那小子早已離開了營地,他沒回你那裡啊!?”
然而,不待李婉歌有所表示,李朝歌又自問自答道:“也對,這個小傢伙啊,他隱藏了那麼多的事,怕是不好見你吧!嘿嘿……”
李婉歌並沒有作聲,她靜待着哥哥的下文。
李朝歌於片刻之後,他開口問道:“妹啊,你對這個小傢伙,到底有着多少了解呢?”
李婉歌未見猶豫,她如實而言道:“輕塵的爲人、品性,家庭情況等基本信息,這些我都比較清楚、瞭解。”
李朝歌“嗯”了一聲,他接着又問道:“妹啊,在你的內心裡,真就認準他了嗎?咱有沒有別的選擇呢?”
李婉歌不答反問:“哥,輕塵他到底怎麼了?您這是……又發現了哪些情況?”
李朝歌地回語之中,頗顯着感慨之意道:“妹呀,這個小傢伙啊,他真得沒那麼簡單!——遠比你看到的情形,還要莫測高深啊!這個小傢伙,就是在扮豬吃老虎!這小子……”
李朝歌后面的話,他還未予出口,這時,李婉歌就打斷道:“哥,您別張嘴、閉嘴的‘這小子,這個傢伙’,難聽還沒有禮貌。人家叫燕輕塵,有名有姓的。”
似乎,李朝歌表情一滯,隨後,他帶着一絲苦笑,鬱悶而言道:“妹呀,我可是你親哥啊!瞧瞧,你倆還沒那啥呢,你這感情的胳膊肘,就已經拐向那邊了。唉,我傷心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