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走在魔樹林中,霍妮爾的眼圈還有點紅,拉瑪牙揮舞着新得到的魔器咧着嘴走在最前,不時哈哈笑上幾聲。
霍妮爾越看他越不順眼,上前就是一腳。
拉瑪牙得到六萬年魔器之魂強化肉身,已非昔日可比,受了霍妮爾一腳行若無事,拍拍屁股繼續走,繼續笑。
霍妮爾更怒,抽出魔器追打拉瑪牙,拉瑪牙哈哈笑着邊打邊跑。
戚長征看了直撇嘴,這就是鮫人之間的玩鬧,野蠻……也挺有意思。
魔弓器靈就好似一個尋找枯萎魔樹的作弊器一般,雖是在鮮有鮫人前來的龍魂嶺外圍偏僻處,卻是不到半日又尋見了一棵枯萎魔樹,而且這棵枯萎魔樹堪堪過了十萬年,且只需四日時間就能嘗試收取魔樹心。
從時間上計算,沒有其他因素影響的情況下,收取了這棵魔樹心正好趕得及去尋霍曼。
於是,就等吧!
不過,這回就不是先前那麼風平浪靜了,第二日就出現了結伴尋找魔樹心的三位鮫人,所幸都是未入神階的鮫人。
戚長征沒有任何猶豫,在對方接近警戒線那一剎那,當即招呼霍妮爾與拉瑪牙衝了上去,一番惡鬥避免不了,主要還是發生在拉瑪牙身上。
對於戚長征而言,入了神階的鮫人尚且不懼,何況是未入神階的鮫人,戚長征僅僅只是一棒子就砸碎了一位鮫人腦袋。
霍妮爾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找上的鮫人雖實力不錯,當能與西部巔峰大能抗衡,但霍妮爾早已能獨立斬殺可比西部巔峰大能的四丈魔人,勝券在握。
反倒是拉瑪牙找上的鮫人實力要強於他,方交上手就是落在下風,只不過拉瑪牙已擁有魔器,雖然目前還未能靈活運用,但對上沒有魔器的鮫人有着一定的加成,短時間雖落在下風,倒也不虞性命之憂。
戚長征沒有選擇出手,也打算給拉瑪牙一個適應魔器的機會,他走遠了查探一番,沒有發現其他的鮫人方纔回返觀戰。
回返之時,霍妮爾已經佔盡上風,再有一會兒,便將與之對戰的鮫人砸翻在地,卻是沒有再下殺手。
戚長征說:“不留活口!”
霍妮爾皺了皺眉,鮫人之爭,一般情況下都不會痛下殺手,但戚長征說不留活口,她只是略微猶豫,便將倒地的鮫人砸爆了腦袋。
僅剩的那位鮫人估計是慌了,雖然實力在拉瑪牙之上,卻是選擇了逃跑。
霍妮爾沒有等到戚長征開口,就衝上前去,與拉瑪牙圍追堵截,圍殺了最後一位鮫人。
處理完三位鮫人屍首,霍妮爾才問:“爲什麼?”
戚長征笑了笑,說:“你還真能忍,現在才問我爲什麼。”
霍妮爾理所當然的道:“你說的話我會聽,我也想知道不留活口的原因。”
戚長征看了拉瑪牙一眼,拉瑪牙也是一副不解的表情。
戚長征嘴角抽抽,耐着性子解釋:“放走一個就會招來一羣。”
霍妮爾哦了一聲,表示懂了。
拉瑪牙也說懂了。
戚長征滿腦門子黑線,這麼簡單的道理還需要解釋了才懂,鮫人的智商也是沒誰了。
安排霍妮爾與拉瑪牙就近守着十萬年魔樹,而他則在周邊遊蕩,只要看見接近的鮫人便搶先斬殺,所幸沒有發現神階鮫人出現。
有驚無險的過了三日,依舊是霍妮爾排在第一位,結果依舊是沒有成功,拉瑪牙也沒有得到魔樹之魂認可,於是就輪到了戚長征。
哀怨的霍妮爾與臉色如常的拉瑪牙也沒有走遠,看着戚長征跳起了祭魔舞,爾後就看見十萬年魔樹心出現,再之後……
“我去……”拉瑪牙學會了戚長征的口頭禪。
“還可以這樣……”霍妮爾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難以置信。
戚長征笑嘻嘻的揮舞着灰黑魔器走近,邊走邊道:“也就只能是十萬年以內的魔樹心,超過十萬年的魔樹心就不受我家七星的壓迫了,嘿嘿……”
“我要這個。”噘着嘴的霍妮爾指的是戚長征後腰插着的灰色魔器。
“給你。”戚長征大方的將灰色魔器贈送給霍妮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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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妮爾接過灰色魔器,明亮大眼忽閃忽閃的望着戚長征,滿臉的渴望。
戚長征愣了愣,方想起心臟部位的魔器之魂,他也是被魔弓器靈絮叨得頭疼,竟是忘了詢問轉移魔器之魂的方法,嘿嘿笑了笑,連忙傳音魔弓器靈詢問。
魔弓器靈不緊不慢傳音:“很簡單啊,取出魔器之魂送入對方心臟就行。”
戚長征說:“你大爺,這我還不知道啊,問題是魔器之魂不與我交流,我如何取?又如何送入對方心臟?”
魔弓器靈傳音說:“你真是豬,你是主人誒,管它有沒有和你交流,直接命令就是,三萬年而已,它又不是我,你命令它它還敢不聽你的?”
魔弓器靈說完嘿嘿直笑,笑聲傳到戚長征識海,戚長征怎麼怎麼的都覺得笑聲詭異,果然就收到魔弓器靈再次傳音:“你在胸口割開一道口子,霍妮爾呢,也在胸口割開一道口子,然後啊,胸口緊貼着,血液相連形成通道,這樣戚大官人就可以命令魔器之魂進入霍小娘子心臟了,嘿嘿……”
霍妮爾還在對着戚長征忽閃忽閃的眨巴眼,戚長征老臉通紅,閃爍的目光掃了好幾回霍妮爾的胸部,霍妮爾俏臉漸漸的也紅了。
“還站着作甚?”拉瑪牙催促,“不是要趕去霍曼那兒嗎?快點啊,脫了衣袍割一道口子的事,一會兒就完事了。”
“滾開!”霍妮爾紅着臉嗔道,“脫了也不給你看。”
“……”戚長征擦汗,太彪悍了。
更彪悍的是霍妮爾一棒子砸出一個深坑,拽着戚長征就跳了進去,撕開戚長征胸口衣袍,脫下自身的衣袍沒動刀子就已經撲入戚長征懷裡。
軟玉在懷啊!
戚長征心臟噗通噗通跳的歡實,他終於可以確定,女鮫人的身軀與女修的身軀沒有兩樣,白嫩光滑,彈性十足。
本能的反應不可避免,戚長征撅着屁股往後靠,彪悍的霍妮爾抱緊了他的腰,呢喃似的說:“捅我一刀。”
“……”
好吧,確實是要捅她一刀,還要捅自己一刀,戚長征取出短刀,看着眼前的“春光”硬是下不去手。
還是霍妮爾彪悍,握着戚長征的手就往胸口一刀插下,眉頭都不帶皺的,回手一刀插入戚長征胸口,戚長征皺了皺眉,霍妮爾個頭不夠,雙腿纏繞戚長征腰部,血淋淋的胸口便貼了上去……
………………………………霍曼藏身在魔樹上,距離神階鮫人守着的二十萬年枯萎魔樹並不太遠,他選擇的位置正好可以透過交錯生長的魔樹看見那棵枯萎魔樹。
時辰已經到了,神階鮫人也正在枯萎魔樹前跳起了祭魔舞,魔樹裂開一道縫,灰黑色的魔樹心便遊了出來,視線被其他魔樹阻擋,霍曼看不清魔樹心情形,心裡多少還是感到擔憂。
魔樹吸了他的血液,只是代表着能夠認他爲主,卻還未真的認主於他,也並非沒有變數存在。
他依稀記得霍爾克大叔對他說起過類似的事件,應當是在萬年前,霍爾克大叔的一位兄弟也曾尋到一棵枯萎魔樹,只不過那棵枯萎魔樹生長超過五十萬年。
霍爾克大叔的兄弟遇到的情形與他相似,也是在等候收取魔樹心的過程中先行滴血於魔樹之上,魔樹吸收了他的血液,之後就被一位神階鮫人驅逐。
再之後,霍爾克大叔的兄弟沒有得到那件五十萬年的魔器,而是被那位神階鮫人所得。
具體原因霍爾克大叔與他兄弟至今也想不明白,只是在教少年時期的霍曼如何收取魔樹心之時當成一個案例說給霍曼聽,霍曼自然也是不知箇中緣由。他只知道枯萎魔樹吸收了他的血液還存在變數,雖然這個變數出現的機率很小很小,但他依舊感到擔憂。
時間一息一息過去,只能看見裂開的枯萎魔樹依舊裂開,沒有從中出現魔樹之魂,也沒有發現灰黑色魔樹心回返魔樹,霍曼的心揪了起來。
忽然,枯萎魔樹範圍出現了不算濃稠的黑霧,霍曼知曉那是神階鮫人釋放的神域,對方試圖強行收取魔樹心,他更加擔心了,鼻息粗重了幾分。
所幸,隨着時間的推移,霍爾克大叔告訴他的變數沒有出現,魔樹心返回了魔樹,那道裂縫消失不見,霍曼長舒口氣,目光頓時犀利起來。
密切注視着周圍,沒有發現其他鮫人的身影,那位神階鮫人也失去了蹤跡,霍曼不敢大意,雖是萬般心急卻強迫自己冷靜,一動不動等候。
“你想要?”
一個低沉的聲音忽然自頭頂出現,霍曼大驚之下擡頭上望,不是那位神階鮫人還能是誰!
霍曼臉色大變,慢慢的站起身來,擠出笑臉,捶胸爲禮,恭敬的道:“前輩未能得到魔樹認可,還望能給小輩一個機會。”
神階鮫人冷冷一笑,揮手間,神域突然出現,籠罩了霍曼。
霍曼大驚失色,回身就逃,奈何神域限制了他的行動,就見神階鮫人原有的灰黑色魔器當頭砸來,霍曼舉起魔器格擋,被對方魔器砸落在地。
神域消失了,神階鮫人卻是沒有放過他,飛落地面,陰沉着臉一步步向他走來。
適才的一棒已是將霍曼的胳膊砸斷,腦袋再次出現一個口子,連對方一招都擋不住,霍曼着實沒有任何辦法,他不甘心,左手高舉起魔器,嘶吼着衝向神階鮫人。
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也知道魔器根本擊中不了對方,但臨死之前,他總要再拼一把。
魔器砸向對方腦袋,對方也舉起了魔器。
而就在這一瞬間,一道黑芒閃過,霍曼一棒子砸出砸了個空,用力過猛,轉悠了一圈踉蹌倒地,擡頭卻是看見神階鮫人不見了腦袋,緊接着就聽見拉瑪牙的驚呼聲:“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