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這玩意兒,現在甚是難找。
自從有了打火機之後,火柴就逐漸淡出了人們的生活。但是,火柴卻是五行之中,重要的一個環節——木生火。只有啓動了這個環節,五行元素開始循環。火生土,土生金……
或許,人類的進化,就是由於木生火導致的。學校的課本上,不是說,自從森林大火之後,人類開始吃上了用火燒熟的食物嗎?之後,智力和身體素質,就得到了快速的提升。
哈哈,這只是薛從良猜想罷了,這些深奧的東西,讓像達爾文這樣的科學家去探索吧。薛從良要嘗試一下,哪裡才能夠找到火柴。
這孔聖人有時候,就是稀奇古怪的,現在這東西,誰家還有用啊?
“老媽,咱們家有火柴嗎?”薛從良問道。
“火柴?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們早不用了。”薛從良的老媽答道。
“那我們燒火做飯怎麼做了?”
“當然用打火機了,如果不行,那就先點燃蠟燭,然後再點燃柴禾。”薛從良的老媽對這些可是相當的精通。
現在來找火柴,就相當於找打火石,還是有一定困難的。
不過,薛從良終於從村子裡一家偏僻的小店裡,找到了賣火柴的。不過,現在的火柴好貴呀,以前是五分錢一盒,現在都五毛錢一盒了。價格漲了近十倍。真是物以稀爲貴呀。
薛從良取出來一盒,放在口袋裡,以備不時之需。
時間過得很快。凌點的鐘聲敲響了,這個世界安靜了下來,薛從良睜開有些朦朧的眼睛。
說是和孔聖人在村口會和的,薛從良肯不能遲到。
但是,今天晚上,到底要發生些什麼,還真是未知數。但是,他一想到了小煥的呼救,就有些不寒而慄。
村裡一陣狗叫,薛從良爲了防身,特意把自己用過的一個手臂長的鋼棒帶在身上。
還沒到村口,就隱隱約約地看到有兩個人,矗立在夜色中。薛從良像是老鼠見到貓似的,立刻閃進了一棵大樹的後面。
只見,其中一個人,向薛從良揮了揮手。薛從良這才從大樹後邊走出來。
原來,樹下站着的兩個人,一個是孔聖人,另一個是柺子薛。
薛從良看到這兩個人,才放下心來。
沒想到的是,柺子薛這次也過來了。他的到來,薛從良感覺到了一絲安慰,但是,也感到了一絲危險,因爲,每次他一來,就會引起一場惡鬥,也真夠倒黴的。
三個人,向伏龍山走去。
夜晚的天氣,實在是有點寒冷。雖然這並不是那麼寒冷的季節,但是薛從良卻感覺背後冷颼颼的。他多次回頭看看背後,以爲有人跟在後面,但是後面空無一人。
這種感覺,一直伴隨着他,走到伏龍山才消失。
薛從良的汗毛,一直豎着,每個雞皮疙瘩,從來都沒有消散下去。
“咔咔咔!”一陣奇怪的聲音,從山中的密林中傳出來。
柺子薛把手一揚,三人立刻隱蔽到草叢中。
只聽得,這聲音像是從山腰上傳出來的,卻沒有看到人的影子。
三人貓着腰,做賊似的向山裡爬去。
孔聖人給了薛從良一個黑呼呼的東西,也給了柺子薛一個黑呼呼的東西。
薛從良正要問這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孔聖人已經把這黑乎乎的東西,往頭上一套,只留出了兩個眼睛。
薛從良立刻明白了,這是個頭套。
這麼一套,薛從良忽然覺得,這裡的氣氛,有些緊張了。他們要面對的,將是一場兇惡的盜墓賊。
山間的路,異常難走,三人終於爬過了一段山路,翻過了兩條山溝子,出現在一個斷崖旁邊。這斷崖,其實也並不太高,也許是山體因爲長期的雨水沖刷,才導致斷層的。就在斷崖的後面,突然又傳出了剛纔的“咔咔”聲。
薛從良打了一個寒噤,汗毛重新豎了起來。
只見,四五個朦朦朧朧的燈光在斷崖後面的大坑裡晃動。還有七八個人,好像在挖土。
“快,快,他孃的,快點。”打罵聲不時地傳過來。同時,鐵鍬也在沙沙地發出聲響。
這時候,薛從良才忽然發現,原來,他們的手電筒,都是用薄的黑布包裹,以防止光線四射,引起別人的注意。另外,他們的鐵鍬上,都纏繞着紅布,像是領導奠基用的那種鐵鍬一樣。
奠基?薛從良想到這個詞的時候,怎麼突然就聯想到那種死人的場面了呢?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看到有個人站在人羣之外的石頭上,正在用黑布包裹的手電筒,查閱一本書。
雖然手電筒的燈光非常暗淡,但是,薛從良發現,那其實不就是自己的那本《薛莊之魂》的寶書嗎?
看到這本書,薛從良異常的激動,原來,是這幫人,把自己的書給偷走了?
薛從良的心跳,開始加快。他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把自己的書,給搶奪過來。
但是,人家人多勢衆,薛從良三個人,明顯不是他們的對手。
只聽見咚的一聲,有人開始叫喊:“挖到了,挖到了!”這個聲音,立刻引來了其他人的圍觀。
“果然呢!他孃的這娘們的墓,真的在這裡,看來,這書上說的沒錯。斷崖之後,向陽而葬……”那人始終看不清臉孔,讀了一句書中的句子。
“快,趕緊挖,先把裡邊的金銀珠寶搞出來,其他東西一概不管。”這人興奮異常。
這時候,墓穴的蓋子,被人一榔頭砸開了。雖然歷經千年,這個墓穴依然保存完好。
“三二一,投!”只聽得柺子薛一聲令下,石塊從高處如同雨點似的掉落下來。
原來,剛纔,薛從良三人,已經在附近,收集了一大堆的石塊,然後,被孔聖人悄悄運到了斷崖的上方山體上,算是他們三人儲備的“武器彈藥”。
這些人正在圍觀墓穴的時候,薛從良三人已經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碎石滾落,只聽得下邊一陣鬼哭狼嚎,有人抱頭鼠竄,有人企圖躲避。剛纔的興奮,突然化作滿頭大包。
剛纔站着的那個人,把書朝褲子裡一裝,他試圖掀開墓穴的蓋子,應該是想看看裡邊,到底有什麼東西。但是,薛從良看準他的腦袋,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砸下去,這人哎呀一聲,暈乎乎的,在地上轉了三圈。
就在他轉圈的時候,屁股後面口袋裡的書,差點掉出來。
是差點掉出來,但是,沒有掉下來。
薛從良又拿起一塊石頭,狠狠地砸下去,但是,這人跑得太快,居然沒有砸中。當然,那本書還是沒有掉落下來。
薛從良急了,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對方在逃跑的過程中,看到原來是個身材瘦弱的小子在攻擊自己,突然停住了步伐,原來,他的臉上,也蒙了一塊白布,這白布緊緊地貼在臉上,不仔細看的話,幾乎看不到。
“呀——”這人突然發飆,衝了上來。
薛從良早已經有所防備,他立刻從懷裡抽出雙節棍,只聽得咚的一聲,一棍打在對方腦袋正門上,這是人體的印堂穴位,猛烈擊打之後,會造成短暫的大腦空白,但是,不會造成死亡。
這一棍下去,只見那人翻白了眼睛,瞬間像麪條一樣,軟了下來。
如今的薛從良眼疾手快,畢竟,他練習五行技法已經多日了,功夫進步很開。他來了個鷂子翻身,迅速轉移到這人的身後,一個囊中取物,把那本別在屁股上的書給奪了過來。然後,緊接着,就是一腳。
“哎吆”一聲,這人失控衝了下去。
墓穴裡的東西,終於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