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夢,之後一直在薛從良的心頭,來回不斷地盤繞。尤其是小煥那淚眼婆娑的眼神,時不時地出現在薛從良的腦海中。
說來也很奇怪,小煥已經於幾年前,投胎去了一個家庭殷實的家庭,薛從良還記得,那家人擁有好幾個魚塘,生活的肯定不錯,這次做夢,小煥突然出現,讓薛從良大感意外,這已經有兩三年的時間,從來沒有出現過小煥了。
其實,薛從良對小煥也很是想念,這個前世的妻子,對自己的幫助,簡直不可估量,尤其是自己的穿甲神槍,現在還跟着自己,這可是小煥給自己的饋贈,否則的話,自己是萬萬不可能找到這神奇的武器。
這次小煥從夢中出現,她爲什麼嚶嚶地哭泣,到底是爲了什麼?薛從良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薛從良現在生活的這麼好,而且,已經成爲方圓千里的五行神醫,小煥應該高興纔對,但這次,薛從良忽然發現,小煥並沒有因爲自己的巨大成就而高興,反而在夢中哭泣。
薛從良心中有些擔心,於是,找到孔聖人。
孔聖人這段時間,也是忙忙碌碌,自從他的得到柺子薛的警告之後,一直在忙碌於觀察自己的老婆,是否出現出軌的情況。除此之外,孔聖人還在給自己挖掘準備另外一條路,也就是看看能否從這麼多來美容的美女之中,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雖然這美女都還年輕,如果自己有女兒的話,年齡也和他們差不多了,從這裡邊尋找配偶,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但現在這種想象。十分普遍,很多老年人,應該準確地說,是有錢的老年人。都紛紛開始過上了老夫少妻的生活。
老男人要的。和小媳婦要的都不一樣,可謂是各取所需。老男人要的是嚐鮮。而小媳婦看重的,則是老年人殷實財富了。到時候,這老男人兩腿一蹬上了西天,這小媳婦繼承萬貫家產。從此以後,就過上了富婆的生活。
這女人,有了錢,自然花容月貌,再找一個年輕小夥子嫁了,照樣過上神仙般的生活。說到底,這也是一種曲線致富的好方法。
薛從良曾經也想過這種好辦法。但無奈這輩子沒有這個福分,一個窮小夥子,難以遇到這樣的女人,畢竟。生活的圈子都沒有交集,所以,薛從良的美夢並沒有實現。
現在,孔聖人好像正在上演着這樣的故事模式。
“孔叔,我有問題要諮詢你!”薛從良找到孔聖人的時候,孔聖人正蹲在薛從良醫院外邊的大石頭上,癡迷地看着薛從良五行療養院你,如同仙女般飄來飄去的女人們,嘴角流着哈喇子,看的是如癡如醉。
“……別,別打擾我!”孔聖人看着前面的美女,目不轉睛地說道。
薛從良一看,這人竟然癡迷到這種程度,好像沒有見過女人一樣,真是令人汗顏。索性,在孔聖人的眼前一站,擋住了孔聖人的視線。
“哎呀,你要幹什麼?你擋住我了!”孔聖人很生氣地樣子。
“孔叔,你這是要幹嘛呀?家裡不是有女人嘛?怎麼還出來找野生女人呢?”薛從良有些生氣地說道。
薛從良這麼一說,說到了孔聖人的心坎裡。孔聖人的眼神,突然一聚焦,才發現,薛從良站立在自己的面前:“哦,良子呀,不好意思,我只顧看那些娘兒們了,沒有看到你,呵呵呵!”孔聖人有些歉意地說道。
“哎,你這人啊,現在這麼大歲數了,竟然還對女人這麼感興趣,真是服了你了。”
“哎,沒辦法,老男人照樣喜歡小女人,男人不論多大歲數,看到美女,照樣喜歡,良子,你是醫生,這事你最清楚。”孔聖人對這種事情,還振振有詞,好像是天然是這樣這樣似的。
“那你也表現的這麼明顯呀,色眯眯的雙眼,天天盯着女人的敏感部位看來看去,要含蓄知道嗎?含蓄一點,這樣纔像個有涵養的老頭兒。”薛從良說道。
“算了吧,我都一大把年紀了,這輩子已經夠涵養的了,還要什麼涵養啊……對了,你有什麼事要求我啊,你好像已經很久沒有求我了,趕緊說吧,別當誤了我的好事。”孔聖人有些急不可耐地說道。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奇怪的夢,想找個人說說。”薛從良最終還是放不下自己所看見的那個夢。
“夢啊,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東西,你別在意,我現在都不相信這玩意了。我孔聖人一生行走江湖,給人解夢無數,但都是逢場作戲罷了,無非是給這些人一個生活的希望和生活下去的勇氣,你可是當今強人,說解夢,有些俗套了。”
孔聖人的一番話,讓薛從良覺得自己確實庸人自擾了。
“先不說什麼解夢不解夢的,我就是說說而已,找個人聊聊又怎麼了?”薛從良還是想把自己的夢說給孔聖人聽聽。
“說吧,說吧,給你個傾訴的機會。”孔聖人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薛從良把自己所做的夢,一五一十地說給了孔聖人聽。孔聖人聽得也很仔細 ,並且,有些蒼老的眼睛,也在吧嗒吧嗒地眨了眨,甚至還叼着菸頭,慢慢地品味了一番,最終,開始說話:
“哎, 你這夢啊,我給你分析了一下,我這麼多年的解夢經驗告訴我,你這夢,乃自然生成,並非什麼外界激發的夢。說白了,就是在胡說八道。你想想,小煥早已經於幾年前投胎去了一戶人家了,給人家做了女兒了,你說,她還有機會來找你說話嗎?”
薛從良對孔聖人的回答並不滿意,但,他說的,也和自己想的,頗有些相似,理由是同樣的,小煥已經不可能再來找薛從良了,除非她現在病危,如果有什麼靈魂出竅的話,纔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孔聖人也是持有同樣的觀點,但現在來看,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很低。因爲沒有人說那戶人家出現了什麼問題。
所以,這個夢,也就不了了之。
薛從良拜謝了孔聖人。孔聖人說到,以後有什麼夢,可以找孔小聖幫忙解決,自己已經把全套的經驗,都傳授給了孔小聖。
薛從良並不認同這孔小聖,他纔多大的,入行一年不到,能解開什麼夢呢?
工作繁忙,薛從良剛剛回到診所,就看到護士長嫣然抱着一大摞的病人登記表,來找薛從良過目。
薛從良想到這裡,頓時開始專心工作起來。
但,從這一大堆的報表中,薛從良忽然發現了一個蹊蹺的病人。這人還不滿三歲,而且,是個小女孩。
“嫣然,這個小女孩,是怎麼回事?”薛從良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張着大大的眼睛,詢問道。
“哦,薛大哥,這個小女孩,是昨天傍晚的時候,送來的。病人的家屬說,好像這小女孩在池塘邊玩耍,一不小心,掉進了池塘中。不過幸好的是,之後很快被人從池塘中撈了出來,這小女孩經過搶救,現在生命體徵已經平穩了。是喬大夫做的搶救,他醫術精湛,你就放心吧。”嫣然說道。
當然了,薛從良對喬運昌和嫣然的醫術,相當的放心。但這小女孩,讓薛從良忽然想到了小煥。
小煥當不就是投胎到了那個有池塘的漁家嗎?現在,突然掉進了池塘,而自己昨天晚上,突然又夢到小煥,會有這麼蹊蹺嗎?
“可否帶我去看看這個小女孩?”薛從良說道。
“當然了,她在41牀,我帶你去看看。”嫣然說完,就朝外走去。
薛從良的心情,有些忐忑,他跟在嫣然的後邊,心中有些雜亂,可謂是五味雜陳,他不知道,真的見到了這個小女孩的時候,自己會是什麼感覺。
“薛醫生來看你們了!”剛走進房間,就看到一個年輕的媽媽坐在這小女孩牀邊,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了半夜了,現在看上去疲憊不堪。
一個小女孩,手上扎着針頭, 掛着吊瓶,在牀上玩耍,顯得很調皮的樣子。
她看到薛從良之後,頓時笑了起來。像是見到了自己見過無數次的人一樣。
薛從良和這小女孩的眼神撞在一起的時候,心頭一震,幾乎把手中的聽診器掉落在地上。
太像了 ,簡直太像了,和夢中見到的小煥,幾乎是一模一樣。薛從良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就別的親人一樣。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薛從良忍不住問道。
“叔叔,我叫小煥!”這小女孩奶聲奶氣地回答 。
薛從良心頭又是轟的一震,自己竟然有些眩暈。
“薛大哥,你沒事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嫣然立刻上前扶住薛從良,生怕他到了下去。
“沒……沒關係,我沒事!”薛從良輕撫額頭,按壓了百會穴,以減輕自己頭暈。
“給,給這個小女孩免除全部的醫療費用。她的所有費用,由我承擔!”薛從良給嫣然留下這句話之後,轉身離開了。
留下了錯愕的嫣然和長着大嘴的病人的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