柺子薛的擔心,有些多餘,三個小時過去了,這裡沒有任何動靜,看來這些人受傷嚴重,不太可能重新捲土重來。
薛從良鬆了口氣,一個晚上的勞累,讓薛從良很想酣然入睡。
此刻,天色尚早,距離黎明還有一段時間。
又有人發現,在山下邊的某個地方,一團白光,又重新開始出現。這團白光看起來,並不耀眼,但在夜色黑暗的山上,異常的醒目。
這時候,準備去上山採藥的薛藥香,突然看到了這團白光。他早已經聽說,經常會有白光出沒於伏龍山上,但一直沒有發現,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也沒有人能夠親眼目睹這玩意。
這無疑讓薛藥香,掀起了巨大的興趣。揹着竹簍子,關掉了手電筒,向白光的方向走去。
這次,薛藥香或許真的能夠看到這白光的本來面目。
雖然白光的忽明忽暗,薛藥香的心中,也是極其忐忑,他不知道,這到底會是什麼,是否有危險。他甚至想要喊人,和他一起過去看看,時間看來有些來不及了。
這白光在一個地方亮了一會兒,突然又重新換了一個地方,好像長腿了一樣。
薛藥香一直在跟着這團白光,但一直都是在保持着一百米的距離,無法接近。
看來,這白光早已經發現了薛藥香的到來。故意在躲着他。薛藥香翻越一道道溝壑,穿過一叢叢的荒草,又繞過一棵棵大樹。他依然無法走到這白光的近前,這東西像是若即若離的一團白霧,令人充滿了迷惑。
當東方的天空,出現魚肚白的時候,這白光不動了。
薛藥香一陣驚喜,他貓着腰,悄悄地跑到一塊大石頭的後邊。準備在這石頭的後邊,親眼目睹一下,這白光到底是什麼玩意。
五十米,三十米。十米,五米……
當薛藥香湊上去看的時候,才發現,這白光,並沒有什麼稀奇的東西,只不過,也就是一團白光而已。
它像是一團柔和的白熾燈,照亮了周圍的一切而已。並沒有人們傳說的那般神奇。
但令人奇怪的是,這白光爲什麼一直在運動,他是如何運動的。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運動,他爲什麼一會兒出現在村莊,一會兒出現在的山上。在村莊的時候,他爲什麼會發出卡卡啪啪的嗑瓜子的聲音,當人們發現他的時候。他還像是箭一樣的射出去,消失掉呢?
這一切的疑問,在這團白光面前都無法得到解釋。唯一的解釋就是,這白光僅僅是這東西脫了個殼,他的真身,好像並不在這裡。
薛藥香拿出自己的手機,試圖對着白光拍個照片。但他發現,他的手機根本無法拍到。雖然白光周圍的青草,樹木,都可以在手機屏幕上出現,惟獨這玩意,沒有在手機屏幕上出現。
這讓薛藥香。大爲驚訝,這是爲什麼?難道他發出的光芒,無法讓手機的鏡頭識別。
薛藥香有些害怕了。他慢慢地向後退,和這白光保持距離。
這團被稱爲不祥之光的東西,不可能就這樣簡單。這必定是它運用了什麼障眼法,讓人無法分辨他的真實面目。
當後退到十米的時候,薛藥香頓生一計,他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試圖砸一下這白光。但,當他撿了石頭,沖洗擡頭看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和這白光的距離,足有一百米那麼遠。
薛藥香的胳膊上,立刻出現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我的天啊,這到底是鬼還是一般的自然現象呢?薛藥香是典型的無神論者,但面對這樣的東西,薛藥香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蹲坐在的石頭上,一直在盯着遠處的白光,再不敢向前走半步了。
東方的天空出現了第一縷陽光的時候,這團白光慢慢的淡去了。直到完全消失。
當白光消失之後,薛藥香走上前去,發現這白光所待的地方,沒有與衆不同的地方,該是青草的是青草,該是石頭的是石頭,該是土壤的是土壤。。
薛藥香對着這片地方,拍了一張照片,試圖對這地方進行記錄。但這並不能證明什麼。
薛藥香重新到山上去採藥。
山上像往常一起碧綠,滿山的草藥,如同野草一樣長滿山坡,薛藥香要採摘第一縷陽光下的草藥葉子或者芽尖,這樣的藥草都是用葉子作爲藥材下藥的。
而那些根莖類的藥草,則需要重新來挖掘,才能夠得到。這是薛藥香白天要做的事情了。
他閒暇下來的時候,重新開始翻看觸屏手機,再次找到那團白光的照片,忽然發現,這稀鬆平常的照片,空氣中好像隱約顯示着幾個字。
這些字,好像就是由微弱的白光組成的,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同時,如果用肉眼來看,誰也不會注意到這玩意。
只見,在由空氣組成的幾個字,隱隱約約,薛藥香放大了,這幾個字看不到,縮小了這個幾個字,更是看不到,只有放大的在百分之五十的時候,這幾個字,才能夠看到。
薛藥香解開自己的衣服,把手機放在光線暗淡的地方,發現,才得以仔細地查看。
經過仔細的辨認,薛藥香忽然發現,原來,在放大一百五十比例的情況下,這幾個字,終於清晰地出現了:
滅頂之災!
看到這幾個字,薛藥香心中一驚,“滅頂之災”是什麼意思?
這幾個字,想要說明什麼情況呢?他在說伏龍山上,還是在說薛莊,是在說伏龍山療養院,還是在說整個人類呢?
薛藥香被自己看到的幾個字,嚇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立刻背上自己的竹簍,向山上走去,他知道,現在唯有一個人能夠解開這個秘密,那就是薛從良。
這時候的薛從良正在房間裡,把玩自己的紫雲瓶,這東西,看上去更像是一個藝術品。
它光潔的外表之下,裡邊竟然是紫色的內膽。瓶子上什麼都沒有寫,只有幾個簡單的植物的圖案,好像僅僅是裝飾品而已。
在瓶子的底部,只有四個隸書書寫的文字,確切地說,是雕刻進紫雲瓶中的,然後用青釉重新封鎖。
薛從良不太認識隸書,所以,一直在琢磨這四個字,到底寫的是什麼。但直到薛藥香到來之前,他也沒有看懂這四個字,到底是什麼。
“薛醫生,有個問題,我覺得,只有你能夠解決。”薛藥香把手機裡的照片,拿給薛從良看。
兩個人也是艱難地把這圖片放大到不定的倍數,然後,薛從良才認出來,原來,這照片上的四個字,竟然是“滅頂之災”!
看着薛從良驚愕的臉孔,薛藥香也無法解釋這照片在說明什麼問題。但從這些照片上可以看出,並不是什麼好事。
薛藥香把這張照片的來歷,一五一十地給薛從良介紹了一番,薛從良聽過之後,點了點頭。心中升騰起一陣莫名其妙的恐懼。
這幾個字,像是一個預言,更像是一個詛咒,令人心神不寧。不論怎麼想,這好像都不是什麼令人高興的字眼。
正當薛從良不知所措的時候,正好,柺子薛從外邊進來。
三個人聚在一起,共同討論這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經驗豐富的柺子薛聽了薛藥香和薛從良的描述之後,同樣感覺,這不是件什麼好事。
但究竟這代表着什麼,沒有人知道。
“沒有人明白,那我們不如放下心來,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真的發生了什麼,我們再做打算……”
薛從良說道。
這件事,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