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薛從良在家休息的時候,另一撥人,又開始在忙活了。
時間已經是晚上的凌晨了,在距離薛莊三公里的破廟裡,幾個人又在密謀着什麼計劃。
“大哥,小弟近日從眼線哪裡得到消息,說伏龍山的藏寶圖,有人發現了!”這人是老二,坐在帶頭大哥的左側。
“確鑿嗎?”帶頭大哥低沉的聲音,依然像是從地縫裡發出似的。
“千真萬確。”他趴在老大的耳邊,耳語了一番,老大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哈哈!哈哈,只要找到了藏寶圖,我們龍虎幫這些年的功夫就沒有白費,我王大寶這次真的要發大財了。”老大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仰天大笑起來。
王大寶是他們的暱稱,這名字,只在龍虎幫中使用,老二和老三,分別叫王二寶和王三寶,是根據他們的姓和排行,排下來的。他們的手下,都成爲虎頭軍,虎頭軍也就是那麼二十個人,雖然依然在發展下線,但是,加入進來的人,並不多。這就是龍虎幫名字的來歷。
“老二,你功不可沒,你的眼線,果然有作用。老二,老三,聽我的命令,帶幾個人,找到這小子的住處,摸明藏寶圖的位置,先不要打草驚蛇,記住,我們這次,是要查明藏寶圖的位置,找到之後,立刻給我彙報,我們再做詳細的打撈計劃。爭取做到萬無一失。”老大王大寶說道。
“OK,沒問題!”王二寶和王三寶蹬上摩托車,向薛莊疾馳而去。
夜色濃重,一切都在黑暗之中,這兩輛摩托車刺目的燈光,雪亮雪亮的。
兩個人帶着工具,藉助摩托車的燈光,找到了薛從良的住處。
薛從良家,就住在薛莊十字路口的東北角,幾乎位於村莊的中間了。所以,很好找。再加上,那白色的二層小樓,薛從良家的房子,即使在晚上,也很容易找到。
當然,在夜晚,想要找到那本並不起眼的書,很是不已了。
不過,一棵大樹,帶給了這兩人一個機會。
兩人攜帶的有先進的紅外夜視望遠鏡,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是,至少能夠在夜間看到一些輪廓。這本書,這麼貴重,肯定在薛從良的牀頭。到時候,找到了他枕頭旁的書,基本上就可以確定書的位置。
兩人關了車燈,把車停在了大樹之下,老二在下邊放哨,老三帶着夜視望遠鏡,艱難地爬上了樹。
這棵樹,對着薛從良的房間,正好可以通過窗戶看進去。
樹上的老三,正得意地看着房間裡的一切。
雖然薛從良剛剛病倒,但是從他的睡姿來看,身體已經恢復了大半。老三從紅外望遠鏡裡看到,這小子把被子當成了美女了,兩條被子,一條被子半蓋在身上,被他的大腿,夾在下邊,那姿勢,就像是在爬跨一個女人一樣。
薛從良的姿勢,讓王老三得意洋洋:“哈哈,快看這小子,懷裡像抱了個女人一樣,這姿勢真是淫蕩,多虧他沒有女人,如果有女人的話,那我們今晚可有好戲看了。”
他這麼一說,下邊的老二也急着想要看看:“現在這三更半夜的,誰出來幹嘛,放什麼哨?算了,我也上樹看看得了,對了,你爲啥不朝着對面那家窗戶看呢?說不定,還能看到好戲呢!”
還是老二的腦子靈活,有了這玩意,想看什麼看什麼,神不知鬼不覺,真是個偉大的發明啊。
當老二順着樹幹爬上來的時候,老三早已經調轉望遠鏡,朝着對面家窗戶裡看去。
“哎,他媽的,快快快,窗簾沒有拉上那家,看那小兩口,真他奶奶舒服,小夫妻互相抱着睡覺,這都是老子想了多久的美事,太他孃的舒服了。等老子做了這單,發了大財,也搞上兩個女人,看這些女人們,服不服老子?”老三嘴裡嘀嘀咕咕,老二這時候,已經爬了上來。
“你省着點,讓二哥先看看再說。”王二寶一把奪過那望遠鏡,自己欣賞起來。
“哎,你還別說,我真的看到了兩個活動着的,沒想到,這小兩口,專等夜深人靜的時候,開始活動,你看那女人,真猛啊,搞得歡着呢?真他媽的過癮。”老二說得口水就要流出來了。
“在哪呢,在哪呢?你別隻自己一個人看呢,讓我也瞧瞧。”老三早已經按耐不住焦急地心情。
兩個人樹上推來推去,只聽得樹枝咔嚓一聲。
“別動,別亂動,你聽到沒有,樹枝子要斷了。”
老二立刻警覺了起來,這棵樹有點細,他們兩個站在同一根樹枝上,樹枝早已經彎曲了。
“快,向後退呀,趕緊退下來,要斷了,要斷了……”只聽得咔嚓一聲,樹枝應聲斷裂開來。站在前面的老二,突然就向下摔去。
“哎喲,我的娘啊,我的褲子!”只聽得老二在下邊叫了一聲。
“二哥,你咋樣啊?”老三站在樹杈上,壓低聲音喊道,“二哥,你在哪呢?”
“二哥在樹上吊着呢!你趕緊拉一把,快,我快撐不住了。”老二雙手緊抓那快要斷裂的樹枝,喘着氣說道。
老三這才發現,這樹枝並沒有完全脫落下來,而是樹枝折了,半掛在樹上。老三立即伸手去拉,但是,卻沒有夠着。
“老二,你離地面還有多遠,不如直接落地上吧。我夠不着你。”老三說道。
“不行啊,我離地還有兩三米呢,這樣掉下去,非把屁股摔爛不可。”老二看了看地面,不敢鬆手。
“那你,堅持一下,我下去救你。”老三準備下來。
“啊——”就在此時,只聽得一聲慘叫,老二從樹枝上墜落下去。
“哎喲,我的屁股啊!”老二摔在地上,痛叫不已。
這時候,這兩人動靜,早已經驚動了周圍的家犬了,只聽得一陣犬吠,從周圍一聲聲傳來。進而,引起更遠處的狗,也跟着瘋狂地叫了起來。
老二還在樹下,壓低了聲音,低低地喊叫着。看來,確實摔得不輕。
老三在樹上,不敢再亂動,生怕再搞出什麼動靜來。
這時候,老三拿着望遠鏡,又偷偷地看了看重疊在一起的那對小夫妻,這時候,兩個人已經消魂完畢,正坐在牀上,做着善後工作。
老三在心中爽了一下,好像是自己剛剛乾完那事一樣。
他沒有忘記自己的本質工作,既然老二已經掉了下去,那剩下的工作,當然由老三繼續完成了:“二哥,你先歇一會兒,我再找找啊!”
只見老三有模有樣地站在樹上,對着薛從良的窗戶看去。
這時候,薛從良早已經換了個姿勢,伸着胳膊,蹬着大腿,在牀上,寫了一個大字。
不巧的是,薛從良的牀頭,並不是那麼一本書。他的書,亂七八糟地堆放在牀頭,至於都是些什麼書,老三僅僅通過望遠鏡,還看不出來。
“這小子的雜書真是不少,讓我找哪本是寶書,還真是不好判定。”老三在樹上自言自語地說。
“那就仔細找啊,今晚一定要找到,否則,我這跤就白摔了。”老二在下邊接了話茬。
“哎,不是我說你,剛纔你不該那麼激動的,不就是看見了人家幹那事嗎?你又不是沒見過,天天上網看視頻,還沒有看夠啊!”老三邊觀察,邊說着。
“怎麼了,老子沒看過癮,你怎麼着?”老二火氣很大。
“沒怎麼着,只是你這跤摔得不值。”老三繼續嘮叨。
“你有完沒完?書找到沒有,沒找到就趕緊滾下來,讓二哥去找。”老二有些着急了。
“書很多啊,還沒找到哪本是呢?”老三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