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風波,可謂是雙贏,是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結果。
作爲王大寶,投資那麼多錢,購買了這些木材,繞着伏龍山,圍了一圈,當然,這筆捐款中的大部分款項,都給了王大寶。
這很不公平,畢竟,伏龍山,是大家的伏龍山,王大寶作爲當地一霸,也沒有權利收取這些費用。
這件事,經過薛漢中的一番理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更是以自己作爲一村之長的身份,作爲說服的資本。最後,王大寶終於同意,等他的這些木材費用,全部收齊之後,圍擋伏龍山的籬笆,就全部拆除。
這件事之後,另一件事降臨到了薛從良的身上。薛從良的診所,也在報紙中被提到。
日報記者杜海洋是這樣寫的:
山村醫生薛從良,在山腳下,你身爲農民,十幾年如一日,爲當地百姓,解除病患。同時,通過自己做掌握的奇門功夫,釀造出益元神丹,成爲當地,名副其實的神醫。
這樣的段落,一般在日報上是不會出現的,這是記者杜海洋,作爲感謝,特別央求報社總編,求情,才加上的這段話。就是這段話,讓薛從良一炮成名。
其實,薛從良並不知道這件事,他並不知道媒體的力量,尤其像這種日報的力量。這則消息發出去之後,打到報社的電話,一個接一個,搞得報社接線員,都忙得不可開交。
無奈之下,杜海洋把電話打到了薛從良這裡。
“喂,薛神醫!”杜海洋這次打來電話,是溫柔的、甜甜的女聲,以至於和第一次見到薛從良的聲音,判若兩人。
“您是?”薛從良對於這樣的聲音,感覺挺陌生的。難道這女人又是?薛從良對於這種聲音,很是敏感。他總是期待着,某個美女,突然降臨,然後,給自己來一段**。當然了,這只是薛從良的幻想罷了。
“薛神醫,您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日報記者杜海洋啊!”杜海洋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啊,是杜大記者呀!真是不好意思,沒有聽出來您的電話!”薛從良聽到杜海洋的聲音,也激動得很。
“嗯,沒關係,我們誰跟誰呀。我告訴你個好消息,你要火了。”杜海洋神秘兮兮地說,“你真的要火了。”
“什麼……什麼意思?我怎麼不大明白呢?”薛從良還不理解杜海洋的話。
“這次打電話過來,就是徵求一下你的意見,現在,我們報社每天都接到電話幾百個,其中有百分之八十的,都是諮詢你的聯繫方式,我們報社在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是不可以公開你的手機號的,所以,特意來問問你,你是否同意告訴讀者,你的手機號碼呢?”杜海洋繞了一大圈子,其實就是想問問薛從良,是否同意公佈自己的手機。
“就這事呀,說吧,告訴他們吧,我是個醫生,給病人治病,是我的天職,不論什麼時候打電話,我都會接的。”薛從良說道。
“好的,經過了您的授權,那我們報社,就可以公佈您的聯繫方式了,到時候,電話打爆了,可別埋怨我啊!”杜海洋說道。
“太誇張了吧,哪有那麼多的病人……”薛從良滿不在意地說道。
“嘿嘿,好了。這是一件事,不過,我還有另外一件事,不知道你是否同意?”杜海洋在電話那端,有點怯怯地說。
“嗯,還有什麼事,你儘管說,只要我能夠辦到。”薛從良是個很爽快的人。
“是這樣的,我們報社,現在在做一個主題報道,記者要寫蹲點日記,我覺得,你這裡是個不錯的合作人選,所以,想得到你的幫助。”杜海洋說。
“哦,是這樣啊,那你們的蹲點日記,是怎麼寫的呢?”薛從良對這個問題,也挺感興趣的。
“其實也簡單,就是和報道對象,一起度過五天或者一週的生活時間,然後,把報道的圖片和文字,形成通訊,刊登在報紙上,我的任務就完成了。”杜海洋說道。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要來我這裡,住上五天的時間?”薛從良說道。
“對啊,就是這個意思。”杜海洋說道。
“這……這個……”薛從良想到這裡,覺得這事有點麻煩,畢竟,杜海洋是女孩子,而自己這裡,生活條件這麼差,怎麼住下來,就是個問題。
“沒關係,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那裡不是有病號**嗎?我到時候,收拾一下,住在病號**上,就行了!”杜海洋有些緊張地說動。
既然同意住病號房,那當然一切好說了。記者就是記者,與一般的女孩子還是有所不同的,看來,挺能夠吃苦耐勞的。
“既然這樣,那當然歡迎你了。”薛從良想到這裡,也覺得還行,只要不麻煩自己,一切就好辦了。
“那好吧,薛醫生,我們就這樣定了。下週一,我就開車去你那裡,開始五天的蹲點日記。”杜海洋高興地說道。
這個杜海洋,也真是奇怪,這麼偏僻的地方,這麼落後的小山村,一個女孩子,竟然要到這裡來採訪,真是令人欽佩。
薛從良一邊走,一邊想,他還在考慮着,到下週的時候,如何給杜海洋安排位置。
“嘟嘟嘟!”薛從良的手機,剛剛放在口袋裡,手機鈴聲大作。
“喂,喂!”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喂,喂!”薛從良答應着。
“是那個伏龍山的薛神醫嗎?”對方是個蒼老的聲音,一聽就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
薛從良對這種老頭,有種天然的恐懼感。至今,看到這種老頭,他的腦海中,就會聯想起,薛老頭在門口暈倒的情景。
“對,對,我是薛醫生,請問您是哪裡?”薛從良有些猶豫地說道。
“我這裡是紅灣社區呀,我姓劉啊,我在報紙上,看到了關於你的報道,就通過報社,把電話打到你這裡了。”這劉老先生,有些激動地說道。
“您有什麼問題,您請講……”薛從良有些不耐煩了。
“哎呀,其實也沒什麼事情,我啊,是老毛病了,風溼腿,到現在,也沒有治好。既然大家都說,你這裡很神,所以,就把電話打過來問問,看能不能給我治治。”對方慢條斯理地說道,聽得薛從良直冒汗。
“可以,可以,你有空就過來吧。”薛從良一想,不就是風溼病嗎?這對於薛從良來說,還是綽綽有餘的。
薛從良的電話剛剛掛掉。“嘟嘟嘟……”第二個電話,就打了進來。
“薛醫生啊,您的電話,可真是忙啊,我都打了十多次了,第十一次纔打通。”對方是個女人的聲音。
“哦哈哈,不好意思,剛纔接了個電話,您是哪位?您請講吧。”薛從良說道。
“我啊,我是市區裡的,我看報,看到了你的什麼丹的,這事,是真的假的?我們這家啊,哎,我怎麼給你說呢?我老公啊,每個月,出差次數多,一個月才能回來一次我們那,還是年輕夫妻,可是,每一次他總是時間很短,就……”這女子說到這裡,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我明白了,這位女士,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給你說,你過來的,我的益元神丹,保準讓你們調理好身體。關鍵是不傷身體,到時候,你用了之後,很快就會明白了。”薛從良對於這類病人,有十足的把握。
電話掛斷,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我靠,這還沒完沒了了。薛從良以前從來沒有說過這麼多的話。只覺得腮幫子都疲憊不堪。
“小玉,小玉,來幫我接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