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知道的更多的,當然是這個村莊了,這個沉睡了一千二百年的村莊,如果他能夠開口說話,那所有的秘密,不都解決了嗎?”柺子薛幽默地說道。
“是啊,可惜,村莊不會說話,他的秘密,只有我們這些後人,慢慢來探索了。”薛從良說道。
“喂,柺子老先生,來給我抓兩服藥。”正當柺子薛和薛從良的話接近尾聲的時候,來了一位老人,這老人一手扶着腰,一手拄着柺杖,一看,就是腰痛得直不起來了。
“好嘞,我這就過去!”柺子薛小心翼翼地下了躺椅,拄着柺杖,向診所走去。
薛從良回頭看了看這兩人,心生感嘆,人老了,都成這個樣子了,拄着柺杖,彎着腰,時光就是這樣把人摧毀的。
“柺子叔,我回去了!”
薛從良告別柺子薛,沿着村裡的水泥小路,向家裡走去。
夕陽西下了,鄉村的傍晚即將來臨。從柺子薛這裡,得到這麼多的東西,薛從良愈發覺得,這個村莊的神秘了。雖然沒有得到更爲精確的消息,但是從柺子薛的口中,薛從良聽到了五行與神器的關係,也許,神器就遁形於這五行之中。
金色的陽光,把村莊披上了一層金黃,遠處的山峰,更是金碧輝煌,西方屬金,薛從良在心中依然琢磨着,這金到底是什麼東西?或許是如山的金銀,或許是令人無法想象的東西。
這個村莊裡,有兩條路,一條南北通路,一條東西通路。南北通路,北邊一直修到伏龍山腳下,而東西通路,一直穿過薛水河向南延伸而去,西邊是大量良田,田地裡上半年種麥子,下半年種玉米;東邊是村裡以前種植的大片樹林,有些荒蕪,但是一派生機。
早上的時候,薛從良所去的二嬸家,就是靠近那片樹林。薛從良走到這條路上,就開始惦記起二嬸家的牛了,其實,更重要的是,惦記二嬸家那個拉着牛的美女李美玉。那曼妙的身材,令薛從良難以忘懷。
這條路,一直向東走,正好可以通向二嬸家的房後,薛從良一眼向前望去,想要看到那個曼妙的身影,但是,只看到了幾輛從田地裡回來的拖拉機,突突突的冒着濃煙,穿行在村莊裡。
薛從良還沒到家,就遠遠地看到自己家門口,坐着幾個人。
什麼情況?
薛從良現在心裡有點虛,每當看到病人,自己心裡首先怵了,當年在醫學院裡,那種勢如破竹的氣勢找不到了。現在這社會,醫患關係這麼緊張,動不動就出人命,不是患者死,就是醫者亡,薛從良每每看到這種消息,就暗自叫苦,真是倒黴透頂,選擇了醫生的職業。
想到這裡,薛從良一閃身,藏到了牆角,又探出腦袋來,悄悄地打探一下,具體什麼情況。
這時候,薛從良的老媽已經在扯着嗓子,站在平房的二層上,叫着薛從良的名字:“良子——快回來,有人來看病了——”
雖然不是高音喇叭,但勝似高音喇叭,這一吆喝,全村老少爺們全都聽到了。薛從良躲不下去了,不得已從牆角里出來。
“媽,你別叫了,我回來了,你叫的全村人都聽到了……”薛從良走到家門口,有些悶悶不樂。
“不叫誰知道你會看病呢,叫一叫更好,找你的人就多了。”老媽理由倒是充足。
這幾個人,看到薛從良從外邊回來,紛紛站了起來。來人共有四個,兩個兄弟,一個女兒,一個老母。一看,這就是一家人。患者是那老母親。
這幾個人,村裡人都不認識,說是從外地遷往這裡來的。因爲早聞知薛莊是個養生的聖地,這三個兄妹,有點錢,又和薛莊有點親戚關係,就從外邊遷到這裡來住一段時間。
這位老母親,身穿黑色外套,十分簡樸,但是有幾分福相。
這應該是找薛從良來看病的第一個病人了,薛從良雖然把二嬸家的牛給成功解救了,但是,依然有些不自信。
這個老人,看上去有些瘦弱,身體狀況不佳,臨牀容易產生併發症。薛從良心中的壓力,可想而知。
“阿姨,您哪裡不舒服?”薛從良回到家裡之後,就以長輩來稱呼看病的人,而不像在城裡,以姓名來稱呼。
“這裡又開暈了!”老人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據老人介紹,這段時間以來,頭就暈得厲害。
薛從良拿出血壓表,一測,果然,老人的血壓接近一百八了,不暈纔怪呢!
薛從良進入了狀態,他到醫藥室,給老人開了幾副降壓藥,遞給老人,按時服用,每日三次。價格也就區區幾塊錢而已。
“還是家裡的藥便宜,上次在城裡看病,動不動就上百了,這人呢?再有錢,也不如健健康康的好啊!”老人感嘆地說。
“是啊,外邊的藥,都貴得很,雖然有些藥,效果確實不錯,但是,我們普通老百姓,用些普通的藥,把病治好就行了。用那些昂貴的藥,誰都承受不起呀。”薛從良入鄉隨俗,說些很負責任的話。
“對了,阿姨,您貴姓啊?”薛從良問道。
“我家姓王啊,那是我兒子。”老人說道。
薛從良心中犯嘀咕,下午的時候,就聽說鄰村的人,有個姓王的,爲鄰村村中一霸,這下午就來了個姓王的。真是蹊蹺了。
“您有沒有聽說過,鄰村有個人叫王金木的,這個人在咱們幾個村,名聲挺大的。”薛從良問道。
“哎喲,薛醫生,你小點聲,這個人的名字,你可別亂講。我給你說……”老人看了看外邊無人,低聲給薛從良說,“這人可是我們十里八鄉的地頭蛇呀,你問我,算是問對人了。我家曾經就是王村的,深受那個鬼東西的害呀。”老人的話,像是掉落的線球,扯不完了。
“那您說說……”薛從良也來了興趣。
“上樑不正下樑歪呀,當年他老子爲了尋寶,把咱們這裡十里八鄉都鬧得雞犬不寧。後來,他兒子繼承了父業,繼續爲非作歹。我們這一家,被禍害的最爲嚴重,村裡本來每人都有幾畝田地,但是,每年都需要給他們上交糧食,搞的我們沒有辦法生活下去了。後來,孩子他爹,就外出打工了,我們在這裡,有些親戚,就搬過來住了。”老人生氣地說道。
“那你們村裡的領導都沒有反對的嗎?”薛從良問。
“有反對的啊,可是,人家上頭有人,反對又有什麼用,找機會暗地裡整你呀,所以,現在,人們都是忍氣吞聲,不敢張揚。這日子,過的真是可憐。”老人感嘆道。
“真是沒想到,現在都什麼社會了,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禍害一方啊!”薛從良感嘆道。
“從前,人們都聽說薛莊有什麼寶貝,這一直都是他們緊盯的對象,所以,你們小心點,尤其是的做醫生的,更要小心點。他們往往從醫生這裡下手。”老人神秘地說道。
“從醫生下手,爲什麼呀?”薛從良大惑不解。
“因爲懂醫術的中醫,和他們要需找的東西關聯大着呢!到底是什麼關聯,我一個老婆子,什麼也不知道了。”老人說道。
“那你告訴我,他們會來薛莊嗎?”薛從良有些迷茫。
“會,肯定會,他們已經聽說你回來了,肯定會找藉口來找你,或許,能從你這裡,來找到他們想要的。對了,我給你捎個口信,聽說他們最近有所行動。給你透個風!”老人說道這裡,話打住了,準備起身告辭。
薛從良送走老人之後,心頭有些緊,竟然不知道,危機已經悄悄逼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