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門,被薛從良瞬間炸開。
只聽得房間裡的女人一聲尖叫。薛從良突然運行五行技法,準備把那野男人,狠揍一頓。
“滾!給我滾出來!”薛從良握着兩隻銅拳,氣勢洶洶地衝進了206房間。
衝進房間的一剎那,薛從良忽然看到,那女人被薄被子包在**上,披頭散髮,有點瑟瑟發抖。大眼看上去,薛從良忽然發現,那女人竟然不是李美玉,是個長得和李美玉差不多的女孩。
糟了,搞錯了,出大事了!
薛從良還沒來得及道歉,只覺得,後腦勺人,被人狠狠打了一棍,薛從良只覺得兩眼直冒金星。多虧薛從良現在是銅骨鐵臂,否則,非要腦漿崩裂不可。
只聽得,那木棍咔嚓一聲,在薛從良的頭上斷裂。
“認錯人了!認錯人了!”薛從良突然轉身就跑,恨不得立刻就逃之夭夭。他抱着頭,驚慌失措而逃。
“打死他!”只聽得那女人大喊了一聲,但是,只聽得身後的門,“咚”的一聲,關閉了。不知道那男人是否追出來喊打。
“咚咚咚!”薛從良沿着樓梯飛奔下來。衝出賓館,跨上電車就是一陣狂奔。
電車風馳電掣般地在夜色中奔馳,薛從良的心,這才平靜了下來。他用手撫摸了一下腦門,發現後腦勺上,竟然起了個大包,有液體流淌出來。
“我靠,還有這麼瘋狂的人!給人往死裡打!”薛從良一邊感嘆,一邊向剛纔那個房間的窗戶上回望。只見,那個房間窗戶的燈已經熄滅了,不知道里面的那對男女,是否依然在裡邊。
這次,薛從良真是吃了大虧了。都怪自己太沖動了,人都沒有看清楚,就跺了人家的房門,誰知道,那男的身手那麼敏捷,竟然在薛從良進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吃虧就吃虧吧,唯一讓薛從良覺得慶幸的是,那女人畢竟不是李美玉,這就是薛從良最大的收穫了。起碼說明,李美玉沒有在背後,偷偷地來和那男人開房。
漫無目的地走了這麼久,薛從良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是要去哪裡?
李家莊早已經走超過了。薛從良剛纔的風馳電掣,讓薛從良稍微得到一些安慰。他重新調轉車頭,朝李家莊走去。
這時候,已經接近晚上十點了。
農村的這個時間點,早已經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了。當然,薛從良找到李美玉的家的時候,他們家裡,早已經是一片漆黑了。
“小玉,小玉!”薛從良站在李美玉家的院牆外,大聲地喊道。
他的聲音剛落,院子裡,就傳出一陣狗叫“汪汪汪!”
把薛從良給嚇了一跳。
這時候,其中一個房間的燈亮了。
“誰呀?這麼晚了,叫小玉做什麼?有什麼事,明天再來吧!”是個有些蒼老的男人的聲音,這一聽,就知道,可能是李美玉的老爸的聲音。
“我是薛從良啊,我找小玉有點事,我想讓她明天去上班呢!我那裡離不開她。”薛從良說道。
“是薛莊的薛醫生吧,好,明天我告訴她,到時候,我讓她去啊!”這個聲音喊道。
“不去,不去!你走吧,我以後,再也不去你的破診所了。”另一個房間裡,突然傳出來李美玉的聲音,儘管窗戶沒有亮起來,但是,薛從良可以聽出來,李美玉就在那個黑乎乎的房間裡。
“小玉,你聽到了嗎?我是薛從良,你明天過去吧,是我的不對!”薛從良在外邊,像是個犯錯的孩子一樣,給李美玉道歉。
“你走吧,這麼晚了,你在我家門口,叫什麼叫?”那個聲音,從黑乎乎的窗戶裡傳出來。
“不行,你不出來,我就不走!”薛從良準備做持久戰。
周圍幾家鄰居的窗戶,都亮了起來。這讓薛從良很是着急。每個亮着的窗戶後面,說不定都有一雙眼睛,在看着薛從良的表演的。
李美玉的房間裡,沒有了反應,任憑薛從良怎麼再說話,李美玉再沒有回答。
這讓薛從良很是失望。沒想到,李美玉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無意中,薛從良藉着月光忽然看到,南邊的平房上,出現了一個人的影子,這人,躲在暗處,只露了個頭,但是,卻能夠清晰地看到他的腦袋。
再朝東邊看去,東邊的平房上,竟然兩三個人也在偷看。沒想到,薛從良的喊話,居然引起引起了這麼多人的注意。
後來,薛從良又看到西邊黑暗處,竟然也有人在看這薛從良。
這讓薛從良驚訝無比,同時,又很沒有面子。
嘚,既然如此,何不破罐子破摔呢!薛從良突然想到了一個點子。既然有這麼多人來看,薛從良何不利用此機會,表現一番呢?
“噹噹噹當!”薛從良圍着自己的電動車,像是唱戲一樣,繞了幾圈,“話說,五行神醫薛從良,來到村南李家莊,門前三聲無人應,急的神醫心慌慌!當裡個當!”
這時候,周圍的人,哈哈哈,傳出一陣笑聲來。
薛從良的詞太有意思了,不如給大家表演一番自己剛剛修煉的五行技法如何?
“大家看好了,我今晚給大家表演我的絕門功夫!”薛從良在這場地上,竟然開練新學會的五行技法。
衆人看得專心,看得好奇,不自覺地把薛從良給圍了一圈。
薛從良五行技法中,每個掌法修煉,都會在暗夜裡發出不同顏色的瑩瑩光芒!金木水火土,每個掌法,顏色各不相同。只見,每個掌法,都讓薛從良周圍的空氣裡,生成不同的顏色,這些發光的顏色,像是田地裡的磷火一樣,微微發光。
衆人不斷地發出一陣陣驚呼聲,“哇,哦……”的驚歎聲音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五行掌法練過之後,薛從良有點累了。
早有人把自己家的小凳子,搬了出來,“薛醫生,您坐!”
“謝謝啊!”薛從良說了一聲感謝,才發現,周圍應聚集了很多的人,各個都驚訝地看着薛從良的。
“薛醫生,您這會兒有空,不如給我們看看病吧,我們農村人,從來沒有檢查過身體,不如,借你的寶貴時間,幫我們號號脈,看看正常不正常!”有人提議道。
“這個……好吧,既然鄉親們這麼擡愛薛從良,那我就獻醜了。”薛從良開始就地診斷。
不知誰搬來了一張桌子,一盞雪亮的燈泡,也扯了出來。
薛從良端坐在椅子上,平心靜氣,給人診斷。
“你這脈象剛勁有力,身體好着呢!絕對沒問題。”薛從良給一個年輕小夥子說。
“哈哈,謝謝薛醫生,您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對方高興地答道。
“這裡疼嗎?這裡呢?”薛從良按着一個老人的肝部,關切地問道。
“不疼,不疼,就這段時間,牙疼!”老人的話,立刻引來衆人一陣鬨笑。
“牙疼?吸菸吸的了吧!”薛從良反問道。
果然,當薛從良讓老人張開嘴的時候,看到了老人滿口的黃牙。
“以後,要少吸菸了。”薛從良警告說,“下一個!”
就這樣,人們依次排開了隊伍,沒想到,這村裡的人,消息這麼靈通,薛從良在李家莊連夜義診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村莊。
男女老少,從薛從良的桌子旁邊一字排開,隊伍竟然有十多米長了。
薛從良專心給病人診斷,以至於,居然忘記了他晚上來這裡的本來目的。
半個小時過去了,薛從良的義診,終於告一段落了,才突然感覺到,口渴難耐。
正在這時,一杯香茗遞到了薛從良的手中,熱氣騰騰,芳香四溢。
“謝謝,謝謝!”薛從良一擡頭,竟然看到遞茶水的人,竟然是李美玉,李美玉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裡,淚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