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韓牧野的生意
賭鬥？
在場的那些人都是面上露出一絲不屑。
你徐爽是一級御甲師，人家何陽孫只是見習御甲師。
哪怕都知道何陽孫實力不錯，可人家畢竟還未認證，還算不得是正牌的御甲師。
你這樣挑戰，實在是不要臉面。
“徐爽，御甲師賭鬥的規矩——”一位黑鬚老者纔開口，就被徐爽一眼瞪住，不敢再說。
何陽孫面上神色淡然，看向徐爽：“若是御甲師之前的賭鬥，在下絕對應。”
然後，他目光掃向四周，輕聲道：“不過我是不會拿婚約之事來賭鬥的。”
他面色鄭重，看向鄭家衆人，沉聲道：“那是對鄭家，對鄭家玉燕小姐的不尊重。”
這話，讓鄭家家主等人面上露出幾分欣賞的笑意。
徐爽面色微變，剛準備出聲，就聽到何陽孫的聲音再次響起：“再說，你還沒有資格與我賭鬥婚約之事。”
沒有資格！
這一句話，直接讓徐爽面色變爲鐵青。
其他人雖然感覺何陽孫語言有些輕視，可是此時看徐爽模樣，也都是輕輕一笑。
誰叫伱太過狂妄呢？
“我押這一雙龍鱗戰刀，賭鬥你的戰甲！”
徐爽咬着牙，高喝一聲，擡手，一雙長刀飛落。
這長刀通體有龍鱗金光，層層迭迭好似金鱗閃耀。
兩條游龍一般的虛影在刀身之上浮現。
“徐家的龍鱗刀，乃是配合三級御甲師使用的極品寶物。”
“乖乖，徐家竟然將此等寶物交給徐爽，這徐爽長老私生子的身份是真的？”
看到這一對長刀，大堂之中一片議論之聲傳開。
徐爽聽到議論他私生子身份，不但不惱，反而嘴角蓄起輕笑。
他的身份雖然不能公開，可誰都知道，他是徐家長老私生子。
而且還是五級御傀師的私生子。
這位本應是徐爽叔祖的長老，卻是他的親生父親，這是他兩年前才知道的。
這位叔祖一直對他付出不少心血，才讓他在成年之時已經有一級御傀師的資格。
這一對價值連城的龍鱗刀，就是那位叔祖所賜。
看着龍鱗雙刀，大堂上人都轉頭看向何陽孫。
這位，敢不敢應戰？
“好，我賭了。”何陽孫點點頭。
韓牧野輕笑，將手中託着的玉璧放在桌案上。
這個徐爽倒也是鬼的很，竟是要賭何陽孫的戰甲。
這戰甲當真被輸出去，何家也不好再拿別的寶物來提親。
雖然說不是賭鬥婚約，其實這一戰也差不了多少，就是賭鬥婚約了。
見兩人已經達成賭鬥協議，鄭家幾人相視一眼，也不再勸阻。
大堂之中自然有有資格做裁決的強者，賭鬥場地就在大堂之外的空地上。
不過片刻，何陽孫和徐爽便站在了賭鬥的廣場上，周圍圍滿了人。
“小姐，那就是何陽孫，徐家的徐爽要與他賭鬥婚約，他沒有答應。”人羣后方，一位穿着青色衣裙的少女低聲開口。
她身側，是一位穿着碎花長裙，頭髮束起，以金色發冠攏住，一身衣着幹練，眉目清秀的少女。
“小姐，你是希望何公子贏，還是徐公子贏？”青衣少女湊近些，又是開口。
“徐爽是個小人，我——”女子話出口就感覺不對，頓時止住，面上泛起紅暈來。
青衣女子輕笑，握拳道：“恩，我也希望何公子贏，我是小姐你的通房丫頭，以後要侍寢的，我可不想跟那個徐公子睡覺。”
前頭，一位穿着青衣的鄭家僕役緩緩轉頭，看到少女的臉。
“看什麼看？”少女狠狠瞪一眼。
“轟——”
前方，一尊戰傀已經落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是一尊九尺戰傀，通體金銅之色，雙臂粗壯，五指透着捏碎山石的鋒芒。
戰傀雙目之中閃過金光，投向前方站着的何陽孫。
站在戰傀之後的徐爽一聲低喝，不管何陽孫還沒有招出戰傀和戰甲，已經催動戰傀衝向何陽孫。
戰傀一步跨出，收拳出拳一氣呵成。
“好！這一擊果斷！”
“不錯不錯，這徐爽操控戰傀之能已經達到登堂入室境界。”
“到底是徐家長老親自培養的後輩，手上功夫了得。”
行家出手，便知有無。
這一拳，破開虛空阻力，引動呼嘯罡風，已經是一級御傀師之中的巔峰強者手段。
看着面前不動的何陽孫，徐爽面上露出笑意。
這傢伙定然是嚇傻了。
想來，他定是沒有見過這等操控戰傀的手段，也沒見過如此高手。
小小的塔城能有什麼高手？
塔城之中的賭鬥，不過兒戲，真正的高手，該是看楓林城！
“轟——”
一拳砸落，何陽孫擡手，雙臂擋在戰傀拳鋒前。
戰傀那透着呼嘯的一拳擊在他的手臂，泛起層層波紋。
防禦。
以戰甲之力，激發防禦手段。
不需要激發整個戰甲覆蓋身軀，只是借戰甲力量就好。
一拳之下，巨力被層層卸去。
當那拳鋒抵在何陽孫的胸口時候，已經毫無力量。
“嘶——”
“這防禦之力，爲何如此強？”
“不是防禦力量，而是運用防禦手段太精巧！”
周圍，一片感慨之聲。
不少人面上都是露出驚歎神色。
“呼，嚇死了，還以爲這位何公子連戰傀一拳都接不住呢。”青衣少女低語，伸手拍拍自己的胸脯。
她身側那碎花長裙少女咬着脣，雙目之中透出神采。
“哼——”徐爽看這一拳被擋住，冷哼一聲，低喝道：“老子看你能擋幾拳！”
話音落下，他擡手一一招，戰傀再次蓄力，一拳砸下。
何陽孫腳步不動，只是手臂往前一伸，抓住那戰傀的手腕，輕輕一引。
戰傀下一拳擊出時候，被帶到一旁。
“好手段！”
戰圈之外傳來一聲暴喝。
這句話，是不少人低呼而出的。
何陽孫破解這一拳的手法，確實是好手段，不但看準了對方的攻擊，更是能輕鬆化解。
徐爽面色難看，咬着牙，低吼着引戰傀全力出手轟擊。
可面前的何陽孫腳步都不動一下，只是或撥或帶，便將戰傀的攻擊化解。
而且，戰傀好似陷入泥潭之中，根本無法退開。
“何陽孫公子的戰力之強，當真同輩之中罕有。”有人輕捋鬍鬚，低聲開口。
“難得是這位好脾性，竟是隻守不攻。”一位鄭家長老更是帶着看自家女婿的眼神，輕笑開口。
兩相對比，何陽孫不管是戰力還是格局眼光，都甩對方几條街。
徐爽，到底只是旁支，只是上不得檯面的私生子而已。
“去死！”十招之後，徐爽一聲狂吼，戰傀身軀陡然膨脹，滿身冒出火焰流光。
“三級戰傀，變幻形態？”
“這戰傀竟是一件三級戰傀，以秘法封印實力！”
周圍一片感嘆驚呼。
冒着火焰的戰傀向着何陽孫當頭一拳擊下。
這一拳讓人羣中碎花長裙少女捂住自己的嘴巴。
看着流焰四射的一拳砸落，何陽孫微微吸一口氣。
“刷——”
他身上，一層亮銀之甲浮現。
在戰甲浮現的瞬間，他身形一頓，消失在原處。
兩道青色的流光刀鋒一閃而逝！
刀光，在戰傀的胸口拖出一條兩尺長痕。
“刺啦——”
刀刃劃過，火焰升騰。
這刀光之中竟是夾帶火焰之光。
“嘭——”
繞過戰傀背後，何陽孫雙刀並舉，狠狠斬下。
戰傀想要回頭已經來不及。
徐爽瞪大眼睛，看着何陽孫的雙刀斬在戰傀的雙臂之上，順着雙臂之中的裂縫，將那一雙厚重手臂卸了下來。
“噗——”
戰傀重傷，牽引操控戰傀的徐爽也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癱軟倒地。
何陽孫雙手持刀，立在原處，身上戰甲銀光閃耀。
“好厲害！”
“好刀法！”
四周一片歡呼。
“好，好戰甲……”碎花長裙女子低呼一聲，面上緋紅，轉身就走。
“小姐，這姑爺挺猛啊！”青衣女子在後面跟着喊。
整個廣場上，無數低低議論之聲響起，都是看着何陽孫。
“呵呵，何公子，啊不，該是姑爺，好手段。”一位鄭家長老輕笑出聲。
沒人再去看一眼倒地的徐爽。
賭鬥失敗者，本就不值得同情。
何況對於他們來說，徐爽本身就是攪局之人。
“恭喜啊，鄭家能有何公子這等勇猛快婿。”
“今日這一場酒，竟是喜酒，難得。”
廣場上衆人散去，重新入席。
緩緩起身的徐爽咬着牙，狼狽離開。
與他一起走的是鍛造師齊名勝。
他們兩人都是輸了賭鬥，輸了賭注。
何陽孫回到酒席，看向韓牧野，躬身一禮。
賭鬥也好，之前商隊穿行荒原也罷，沒有韓牧野以戰傀指點訓練，沒有韓牧野煉製的戰甲戰傀幫助，他何陽孫幾個都交待了。
此時再看韓牧野，他恭敬許多。
倒是韓牧野面色如常，與迎上來的鄭家諸位長老把酒言歡。
場中也有不少高手對韓牧野的煉器鍛造之術感興趣，前來詢問能不能幫忙煉製戰甲戰傀，或者是修補戰甲戰傀。
韓牧野當然不會拒絕。
這些戰甲戰傀之中蘊藏記憶，能讓他對星河宇宙的修行之法更多瞭解。
而且幫助這些人煉製修補戰甲戰傀，可以快速提升他自己在玉陶城周邊的名聲。
有了名聲，等玉陶城遺蹟開啓時候，他才能被邀請參加探查。
一時間賓主盡歡。
大堂之中的氣氛熱烈，很多人再看向何陽孫的神色也變了。
這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鄭家女婿。
鄭家宴席散去，依然是鄭長空送韓牧野回客棧。
至於何陽孫則是被留在鄭家，商討些結親聯姻的事情。
“韓大師，你看，這就是我的戰傀，肩甲處與人爭鬥傷損。”送韓牧野回到客棧時候，鄭長空將自己的戰傀招出，開口說道。
韓牧野打量了一下這尊戰傀。
身高近丈，通體黑甲，手中一柄黑色長槍，面上罩着黑色面甲，雙目之中閃動青色炫光。
這是一尊四級戰傀。
戰傀的左側肩甲上確實有損傷，應該是長刀劈砍，碎裂了一片防禦力不錯的肩甲。
這塊肩甲損壞，整個戰傀的身軀就少了幾分整體防禦，靈動平衡上也差了許多。
韓牧野伸手拍拍戰傀，目光落在鄭長空身上。
氣血充盈，靈氣渾厚，修爲已經與這戰傀極爲契合，神魂力量也強，足以催動戰傀。
“三萬源幣，我幫你修復此戰傀。”
韓牧野出聲說道。
三萬源幣？
鄭長空一愣。
這價格，實在貴的離譜！
這尊四級戰傀，也不過五萬多源幣而已。
就這麼修補一塊肩甲，就需要三萬源幣？
若不是剛跟何家結親，鄭長空怕是轉身就走。
此時他有些尷尬。
說韓牧野開價太貴吧，顯得自家手頭拮据。
可爲了修補一塊肩甲就要付三萬源幣，他可不想被這麼宰。
“咳咳，韓大師，我這戰傀最近還要用，等過些時日再送來修補。”鄭長空說着，伸手要將戰傀收起。
“要用？”韓牧野擡手按住戰傀的肩膀，然後開口道：“這戰傀一共三千四百二十塊零件，其中一百三十二塊已經破損。”
“左肩的肩甲碎裂，引動整個戰傀核心動盪，你要是拿此戰傀與同階拼鬥，必死。”
必死！
鄭長空張張嘴，一時間不知說什麼。
“不信？”韓牧野眉頭一挑，伸手扯住戰傀，拖着走進房間。
鄭長空跟着走進去。
韓牧野甩手一抖，戰傀身軀碎散。
他手掌翻飛，將甲片、零件都歸類放置在一旁，然後將傷損的甲片和零件歸於一處。
不多不少，剛好一百三十二塊。
鄭長空蹲下身，看着這些甲片零件。
有的傷痕明顯，有的是細微暗傷，還有的是幾乎看不出，但細心感應還是能感覺到傷損。
他有些不明白，這位韓大師爲什麼只是看一眼，就知道自己的戰傀有這麼多傷損之處。
最瞭解自己戰傀的，不該是自己嗎？
可是這麼久以來，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戰傀身上竟是有這麼多的損傷之處。
這是自己對戰傀瞭解不夠，保養不夠。
如此戰傀，真與同階或者強者交戰時候，說不定就會因爲內部損傷嚴重，從而敗退，甚至敗亡。
“韓大師，我——”站起身，鄭長空面上露出慚愧之色。
“三萬源幣就三萬源幣，只是三日後我鄭家確實要有一場重要賭鬥。”
“不知大師可能在三日內將戰傀修補好？”
這就是大師，眼光之毒，歎爲觀止。
遇到這樣的大師是自己的幸運，三萬源幣不算什麼，最重要是能修復自己的戰傀。
對於一位御傀師來說，戰傀纔是自己的性命所託。
“不需要三日。”韓牧野搖搖頭，擡手一揮，所有的戰傀零件飛上面前的桌面。
他掌心，一團青色的火焰升起。
一份份靈材在掌心變幻，有的是將碎裂的零件融入火焰，有的是將靈材重新煉製成零件。
就在鄭長空面前，一個個修補好的零件出現。
不過大半個時辰，這些零件就修補完好。
其中對於破損的肩甲，修補更是細緻。
“要不要再加一萬源幣，我幫你所有零件精煉一遍？”韓牧野擡頭看向鄭長空。
“要！”鄭長空毫不猶豫的開口。
這半個時辰，他看到韓牧野出神入化的煉製鍛造手段，絕不是普通的鍛造師。
光是層出不窮的修補手法，其中很多就是鄭長空看都沒有看過。
那些修補好的戰傀零件，每一件都顯得無比精細，其上每一道靈紋都清晰靈動。
比全新的零件都好許多。
“嗡——”
一蓬金色火焰升起，將所有的零件包裹。
韓牧野探手入火焰之中，指尖快速點動。
一道道靈紋分散落在那些零件上。
一刻鐘後，所有零件之上都有淡淡的金色光暈，更有一截靈紋閃動。
“你操控五級戰傀也可以吧？”
“要不要我幫你將戰傀提升到五級，這戰傀是你自己的，提升成爲五級的話，很適合你御使。”
看向面色激動，連連點頭的鄭長空，韓牧野伸出兩根手指：“兩萬源幣。”
“好！”鄭長空沒有一絲猶豫。
韓牧野再次擡手，所有的戰傀零件飛起，然後被一道道青色的仙光裹住，他掌心，金色火焰升起，一塊塊青色的靈材融入火焰，然後化爲絲絲水汽，將零件包圍。
這一次，速度更快。
等火焰與水汽消失，每一塊零件之上，都透着一絲風靈之韻。
“我看你屬於力量型，這戰傀也是力量比較強，速度偏弱，所以我提升其速度，以風靈之力加持，你沒有意見吧？”
韓牧野看着鄭長空。
鄭長空脹紅臉，連連搖頭。
韓牧野輕咳一聲，然後目光落在面前的戰傀身上。
“那，是現在就組裝，還是，再增加一成力量？”
“其實這戰傀的術法加持不多，完全可以再加持三種術法。”
“對了，我看這戰傀契合你的力量，但左臂力量偏弱，要不要再往左臂加持一分轟天陣？”
……
兩個時辰過後，鄭長空手中握着一團鐵甲，面色茫然的走出客棧。
“鄭兄，錢財是身外之物，沒有了可以再賺，戰傀纔是自己的根本，對吧？”送他出門的韓牧野輕笑出聲。
鄭長空有些木然的點點頭，爬上門口的車架。
“那，鄭兄欠我的十一萬源幣，可要早還，我從明日開始算利息，可以吧？”
……
鄭長空直到回鄭家大宅，都有些失神。
“老三，怎麼回事？”
“你是擔心三日之後的賭鬥？”
“放心，你那一戰就算不勝，何陽孫代我鄭家出戰那場，也能穩贏，我已經試過了，他的戰力，一級之中無敵。”
鄭家家主鄭長天心情不錯，看着鄭長空，輕笑出聲。
鄭長空擡頭，看向鄭長天：“大哥，我們打一場看看？”
打一場？
鄭長天微微一愣。
他可是五級御傀師，自身戰力之強，隨手就能碾壓鄭長空。
四級與五級之間，是有天然鴻溝的。
“好，打一場。”知道鄭長空對三日之後賭戰沒有信心，他點點頭，往廣場方向走去。
此時已經夜深，廣場上空蕩。
走到廣場中間，他轉身道：“我會壓制力量，讓你感受四級戰傀的極限，你放心——”
他話沒說完，一尊青黑色戰傀已經身形一動，衝向他。
這速度，快到他只能擡手揮出自己的戰傀，然後往後一翻，狼狽摔落在地。
“嘭——”
他的戰傀被一拳擊出去，飛落在十丈外。
“什麼東西！”鄭長天低喝一聲，飛身退後，甩手又是一尊戰傀擋在面前。
兩尊戰傀！
沒有人說，御傀師只能有一尊戰傀。
此時的鄭長天，身前身後各有一尊戰傀。
一尊是滿身黑甲，手中長槍透着寒芒，面甲上有詭異的紋痕，手臂修長。
另一尊穿着青色長袍，手中一柄玉劍，面色灰白，身周震盪淡淡的吟唱之聲。
“轟——”
前方，一尊八尺戰傀踏步而出。
青黑戰甲，一柄長刀閃動幽芒，長刀每一擊，都將長槍戰傀擊退。
“老三，你戰傀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你連五級戰傀都能御使了？”
“你這戰傀怎麼能擊退我的五級戰傀？”
“艹，你來真的……”
……
鄭家大宅之中的爭鬥外人不知。
回到客棧的何陽孫來到韓牧野面前。
“韓大師，鄭家請我參加三日後的賭鬥。”
三日之後，鄭家與另外一座城池漁陽城中家族曹家有一場賭戰。
是家族賭戰，分爲三場。
一場是低階後輩交戰，一場是家族強者交手，還有一場，是雙方最強者，鄭家鄭生大長老對陣曹家家主曹鐵。
曹家家主也是六級，御傀師。
他們的賭注，是一座野外的礦脈。
因爲這礦脈巨大，雙方一直爭鬥不修。
這一次是有強者到來嗎，剛好主持這場賭戰。
只要三場勝兩場，這座礦山的歸屬就定下來了。
韓牧野點點頭，等何陽孫走出去後，擡手，將一副戰甲拿出來。
流焰甲。
這套戰甲乃是制式戰甲，可以結陣。
“我怎麼感覺，這戰甲有天荒級戰甲的影子？”金鳥飛落在韓牧野的肩膀，低聲開口。
“確實，這戰甲分明是傳承自上古時代。”
“我曾見過與這戰甲形制差不多的大軍結陣。”渾沌也是皺眉，輕聲開口。
韓牧野雙目之中精光閃動，伸手壓在戰甲上。
“我要看看，洪荒戰傀的手臂到底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