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了個手段直將那桌狂言亂語的食客,直接攝入了戊土劍境,李劍和盈盈自己也跟了進來。那一桌人上一刻在還在酒樓上狂吃濫飲,高談闊論,轉眼就被轉入了一個漫天黃沙的大沙漠,立時之間全都是目瞪口呆,簡直是呆若了木雞一般。
“說吧,海大少是什麼來歷,爲什麼敢強逼五花幫?”
傲然而立,根本不用特意施爲,李劍的全身立時就釋放出了懾人的殺氣。幾個人連修士都不是,又哪裡承受得了,跪倒在地,直到李劍刻意的壓制了氣息,他們才能勉強張嘴說話。
原來,海大少本是海龍幫幫主的兒子,此子自幼好色無度,邪惡無恥的名頭在江都城無人不知,十年前就曾調戲過五花幫的五幫主,也是就瘋真人的第五房小妾。瘋真人得到消息從厚土宗趕回江都,獨闖海龍幫,將海大少擒住,不只是割了他的耳朵,更把他吊在了城門樓上,不準任何人接近,準備就這麼的活活熬死他……
就這麼不吃不喝的吊了十日十夜,儘管修士的生命力遠非常人可比,海大少也是接近了油盡燈枯。不曾想,第十一日的頭上,江都城內忽得狂風大做,暴雨如注,傾盆而下。
風雨驚人,瘋真人卻沒有放鬆對吊在半空的海大少的監視。就在他的監視之下,一道電光閃過之後,海大少竟然憑空消失,他是如何失去得蹤跡,卻是連瘋真人這樣的金丹強者,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端倪。
直到半年前,海大少才突然迴歸江都城,一回來就逼着他的老爹將海龍幫幫主之位讓給了他。緊接着,海大少四處出擊,展示出了驚人的實力,附近千里之內中小修真家族和門派,除了五花派已經盡數被海龍幫所吞。只用了很短的時間,海龍幫竟已然成了中州東部海岸的一大重要勢力。
除了這些事,食客們還能提供的消息,就是海大少搶了誰家的大姑娘,奸了誰家的小媳婦,欠下了多少的風流惡賬。說來說去,直說得盈盈盯着李劍看個不停,就好像李劍和這個海大少是同樣的貨色一般。
真是冤枉,雖然曾經收了大把的女修妹子,李劍可是從來沒有強逼過任何一個姑娘。
幾個食客都不是修士,除了海大少的風流韻事,只知道說他如何厲害,卻也說不清他如何厲害。這倒也無所謂,海大少再厲害,還能比唐夢如更強不是。
問清了五花幫總部的所在,意念一動又將衆人傳送回瞭望海樓。李劍和盈盈又連着幹了數杯,一時之間竟似沒有了話。
沉默了半晌,盈盈終於還是幽幽的說道:“保鏢的,你去吧。救了瘋真人的老婆和女兒之後,最好不要再回厚土宗,到海龍幫搶艘真正的大船,出海去吧。”
李劍不禁愕然一愣,奇聲道:“你,不和我同去?”
“不了,江都就是人家的目的地,早就和你說過,你不會以爲人家是騙你的吧!”
嫣然一笑,梨渦隱現,盈盈的笑容中似帶着晶瑩的淚珠,“就此別過吧,若是捨不得嬌娃美人,你就回青木宗把她們都帶走。海外自有仙山,或許那裡纔是真正的樂土。”
話音剛落,盈盈就已經飄然越窗而去,她留下來的,只不過是一片半透明的白色玉簡。
“盈盈……”
雄軀巨震,李劍卻沒有追出去。女人要走,就是心意已定,又哪裡追得回來。
撿起玉簡,神識探入其內走了一圈,李劍發現玉簡中是一張極爲博大的海圖。若是尋圖出海,正是相當的合用。
“這麼就分了嗎?”
深深嘆了口氣,身邊想要女人的話,李劍根本就不缺。黑的,白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想要什麼樣的美女,李劍身邊就有什麼的美女。偏偏所有女人之中,最讓李劍放不下的,只有盈盈一個。
大概是她的“褲帶”扎得緊,所以纔會放不下吧。勉強給自己找了一個粗鄙的理由,李劍還是決定暫時先放下盈盈的事,儘快把海龍幫給解決了。
也不去五花幫的總部,李劍的選擇是直接殺向海龍幫。你可以說這招叫“圍魏救趙”,實際上李劍就是想殺一個痛快。
“厚土宗李劍,前來剿滅海龍幫,自廢修爲者免死。”
海龍幫的總部設在一座龍型的小島,派中弟子幾千,算上家屬則有上萬之數。破了護島大陣,直入島內,李劍一面大喊一面大殺,面前無一合之將,瞬間就殺出了一條血路。
血流成河,其實李劍不是在作戰,而是在屠殺。敢於抵抗者就是一個“殺”字,不抵抗者若是不肯散去功力,同樣是立殺無赦。老規矩,除了少量貌美女修,李劍只是攝入了青木劍境而不殺,其他的反抗者盡數屠去,無有漏網。
殺得性起,李劍這一次沒有用任何的飛劍和法寶,而是將五行劍境催化成了五條五色飛龍,每一條龍都有缸口粗細,張牙舞爪的只是一掃,立時就會幹倒一片,威力之盛甚至就連李劍自己都感到吃驚,簡直是太厲害了!
最強的青木飛龍和庚金飛龍,全都相當於八品的飛劍,離火飛龍和戊土飛龍相當於七品的飛劍,只有黑水飛龍最弱,威力只相當於六品飛劍,卻也同樣是無人可能擋。
只用了小半個時辰,除了一些毫無修爲的老弱兒童,還有被吸入青木劍境的少量絕美女修,整個小島之上海龍幫全部的戰力,已經全部化爲了血水。
直到這個時候,海大少才帶着一衆人等,匆匆得飛到了龍型小島的上空。
血流成河,被李劍幹掉的海龍幫弟子,就連一塊完整的骨肉都沒有留下,只是化成了一灘灘的血水,甚至附近的大片海域,也都染成了血紅之色!
“什麼人,膽敢屠殺我派門徒,我海大少不會放過你!”
腳下踏着一條五龍戰車,來人身披蟒龍戰袍,手中持着一杆長戟,咬牙切齒的衝向了李劍。看起來,不吃了李劍的肉,喝了李劍的血,這廝的氣,是不可能消了。
李劍巍然不動,冷冷的衝着來人冷笑道:“我是厚土宗李劍。你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不是海大少。”
在岳陽城正陽樓一役,李劍曾經隨手幹掉了一個斗笠怪人,還收了他的第二元神。後來正陽樓的徐老掌櫃,曾經心有餘悸地告訴他,那廝很可能是天魔教的四大護法之一魔笠霧隱。據說天魔教一向睚眥必報,想不到李劍斬了他們的護法都沒見有人來找麻煩,所以後來也就沒有當一回事。
這一次,他在海大少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奇詭的氣息,這種氣息和斗笠怪人,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你就是李劍,殺掉魔笠霧隱的人,原來就是你!多虧你幹掉了那廝,本尊纔會新晉成爲四大護法之一。你猜得不錯,海大少那廝太不成氣,本尊早就把他殺了,不過是借他的軀殼一種,爲得是行事可以更加方便。見過本尊真容的人必死無疑,你後不後悔?”
桀桀不住怪笑,海大少原本有如常人的面孔也忽得大變,現出了一張血肉僵直,鼻頭塌陷,有如殭屍一般的怪臉。
“當然悔了,這麼醜的臉,誰見到會不後悔。”
懶得和那人廢話,催動五行飛龍,直撲那廝的五龍戰車,李劍同時已經射出了魔兵無情。
“你好大的膽子!”
只來得及一拍五龍戰車的車轅,放出五條神龍對抗五行飛龍,快過閃電的無情已經穿過了他的胸膛。殭屍臉怪人原來修得是化屍神功,已經把肉身煉成有如金屍一般刀槍不入,尋常六品以下的飛劍都傷不到他分毫,而他身上披得蟒龍戰袍更是一件罕見的上品靈器級防禦法寶。金屍之軀配上強大的防禦戰袍,殭屍臉怪人自忖可以硬接一記八品飛劍的攻擊。
結果就是,魔兵無情的一擊,就要了他的性命。
老大都被幹掉,剩下的戰鬥,就如風捲殘雲。李劍的五行飛龍很快就吞噬掉了五龍戰車飛出的五條神龍,隨後五行飛龍鯨吞大吸,轉眼就將殭屍臉怪人的跟班,也都吞了一個乾淨。
輕鬆無比,毫無挑戰性,李劍這一次滅門行動,比起之前帶着飛鯊舟掃蕩中小修真門派,來得還要輕鬆自如。有實力,就能贏,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不可能!我的無情哪裡去了?”
輕鬆完成戰場的掃蕩,興奮之情沒有持續多久,李劍赫然發現了一個嚴肅的問題。魔兵無情,竟然不見了!
一擊滅掉冒充海大少的殭屍臉怪人,無情射出去後的落點有一點怪異,李劍竟然沒能當場凌空抓回來。
雖然未能第一時間收回無情,李劍也沒有太介意。只要把這些人都殺了,無情一樣是丟不了。想不到,所有人都被殺了,無情卻仍然沒有找到!
“爲什麼,爲什麼這麼樣?”
仰天長嘆,擁有了飛鯊舟後,李劍以爲自己有了最強的大型法寶,可以縱橫中州修中界了。想不到,飛鯊舟竟然會突然失蹤。終於又擁有了魔兵無情,李劍以爲自己已經有了最強的單兵戰力,可以不畏任何的大能修士。想不到只是用了兩次,無情竟然也會失蹤。
難道,這就是造化弄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