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了行程之後,陸離和暴雪傭兵團的成員稍稍認識了一下,便直接出發了。
實在是因爲陸離這些天,等的有些着急了。說好的來北方快速提升修爲的,這才只是衆多步驟的第一步,就耽誤了這麼長時間,陸離能不着急嗎。
暴雪傭兵團一共五個成員,團長馬明是個高級元宗,剩下四個都是中級元宗,五人實力十分相近,這實際上是效率最高的傭兵團組合方式。
如果實力差距太大,那麼最弱的那個人就是團隊的短板,做任務的效率會被大大拖累。
這種實力的傭兵團,再加上陸離和小黑小白,是很有希望戰勝雪山冰螭的。
無盡雪山位於天元大陸的最西北角,方圓十餘萬里,都被白雪覆蓋,而且海拔極高,環境極其惡劣。
這樣的環境,導致周圍根本沒有人煙,甚至連生機都絕跡。
陸離他們和暴雪傭兵團,便在玄武城租了一隻巨大的雪山飛雕,往那裡飛去。
北方人煙稀少,地形遼闊,即使以雪山飛雕日行萬餘里的速度,也還飛了一個多月,纔到達無盡雪山的邊緣。
此時,已經處於海拔三千丈以上了,再往裡走,常年有暴風雪肆虐,就連雪山飛雕,都無法再繼續深入,只能將他們放下,然後約定一個位置和時間,等待他們的歸來。
這是陸離他們之前和飛行站的店家商量好的,不然怎麼回去?
遠處的高山,如同擎天之柱一般,高高聳立,在灰濛濛的暴風雪中,已經看不到天空和大地的分界線。
陸離指着前方問道:“馬兄,前方環境如此惡劣,你們真的能判斷出之前所去過的位置?”
在陸離看來,無盡雪山和茫茫大海一般,根本沒有任何參照物,很難去判斷方向。
馬明十分肯定地答道:“陸老弟,你放心,我們生活在這裡的人,自然有判斷方向和位置的辦法,不過往裡走十分危險,你要做好準備,不說別的,單單這厚厚的雪層,一不下心陷落進去,然後無處用力,就很難再上來,跟沼澤一般。”
陸離聞言,則是神秘一笑,道:“這一點馬兄儘管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馬明點了點頭,而心中則是根本不信,因爲一看陸離就不是北方人,不知道厚厚的雪層是什麼概念。
不過馬明並沒有點醒陸離,他樂得看陸離遭困。
然而,上路之後,馬明等人才發現陸離的奇特之處。
在陸離的身周,圍繞着一團輕風,當陸離的腳步踏在雪層之上的時候,竟然只是留下極淺的一個印記,簡直是踏雪無痕的極致身法。
這是陸離的風元力在風源洞被大幅度提純之後的結果,這種情況下,陸離無論如何也不會陷進雪窩的。
“看來這小子有點門道啊!”
“這小子是有點神秘,大家一定要注意,不要過早暴露我們的意圖,見機行事!”
“其實這小子也就只是個高級大元師而已,我們沒必要這麼顧忌的。”
“不,能隨手拿出上百塊高級晶石,又能做到踏雪無痕的,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我們一定要慎重。”
寂靜的無盡雪山中,陸離他們十分安靜,但在暴雪傭兵團中,他們卻用神識不斷地交流着,而討論的對象,便是陸離,而且聽起來,他們的目的好像並沒有那麼單純。
雖然無法聽到暴雪傭兵團神識交流的具體內容,但神識敏感的珠老,卻能感應到他們正在商討着什麼。
同在一個團隊,交流卻用神識,那就一定是有什麼信息,不想讓陸離知道,這樣的信息,自然是對陸離不利的。
於是珠老便出言提醒了陸離。
無盡雪山之中,人跡罕至,暴雪傭兵團如果真要在這裡對陸離不利,陸離還真沒辦法,連個見證人都沒有,到時候他們隨便推脫一下,陸離也就白死了。
雖然一路上陸離都表現的十分神秘,但過低的修爲,以及海量的財富,足以讓人動起歪心思。
陸離在心中自言自語道:“希望他們至少找到冰山雪蓮之後再動手吧,不然這一趟就白來了。”
而暴雪傭兵團中,馬明則用神識說道:“找到冰山雪蓮,滅掉雪山冰螭之後,我們再動手,這樣既能探出這小子的真實實力,又能有更多的收穫。”
看來馬明還真是貪心呢,不過這正是陸離所期待的。
兩個各懷心思的團隊,在暴風雪中,攜手同行。
暴雪傭兵團因爲經常遊走於此,應對暴風雪十分嫺熟,甚至有時候還能利用暴風雪提升一下行進的速度,雖然看起來也很艱難,但卻遊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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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而言,初次到此的陸離,則顯得更爲輕鬆,狂暴的風雪,並沒給陸離造成太大的困擾,陸離在風中隨意地遊走着,仿若風之子一般,看的暴雪傭兵團成員個個瞠目結舌。
他們在北方也混了幾十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像陸離這麼適應暴風雪環境的呢。
一路無語,在冰雪覆蓋的無盡雪山中,衆人行進的速度極慢,又過去了一個月,才終於到達暴雪傭兵團之前所說的位置。
還真是耽誤時間。
陸離雖然心中抱怨,但他也知道,這種事情,急不來的,畢竟是爲了天下十大真水之一的玄冥真水,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此時,出現在陸離等人面前的是,是一座高達一萬三千丈的高峰,這在無盡雪山中,也算是極高的了,簡直要跟蒼天連接在一起了。
越往高處,暴風雪肆虐的越嚴重,罡風凜冽,意志弱點的,甚至連神識都能刮散。想要攀登上去,都是難題,更何況還要在這種險地,去和強大的魔獸對戰。
正是因此,萬年冰山雪蓮才變得那麼稀有,以至於陸離開出天價,都沒能收購到。
一路走來,衆人已經精疲力盡,在山下好好修整一番後,纔開始向一萬三千丈的高峰攀去。
只有小黑和小白,把陸離當做坐騎,一左一右地坐在陸離的肩頭,如同來旅遊一般,十分愜意,並沒有任何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