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不由地有些感動。
轉念我想到,我讓鬼王把消息放出去,其中就有讓宋世遺知道的打算。沒有想到,宋世遺他們就在附近,他們知道這個消息後,肯定要過來找我。很顯然,宋世遺和郭壺公肯定會跟在蟲花樹身後,但是我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蟲花樹,破壞一個小女孩的興奮感是很不人道的。
“要是我死了,你找不到我怎麼辦呢?”我問道。
蟲花樹忽然一愣,想了一會道:“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說起來我也不知道我會怎麼辦……可能……哎呀……我不知道的……”
蟲花樹說的應該是大實話,可能她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我笑道:“好了,好好休息。等他們來了,我好好教訓一頓,幫你報仇。”
蟲花樹撅嘴道:“好吧,我想辦法洗個頭……再說。”
我拉着臉道:“妹兒,等事情辦完我們去洗吧。”
蟲花樹道:“那既然不洗頭,我跟你去見見那個古古怪怪的人,我總覺得他不是一個好人。”
這個古古怪怪的人,肯定是指鬼王。蟲花樹精神很好,這個年紀的年輕人休息一晚上就可以恢復,蟲花樹也不例外。
我正好有事情要找鬼王商量,就帶着蟲花樹一起去了。狗小賤不願意出門,害怕外面風冷。
我和蟲花樹開門去找鬼王,鬼王就在隔壁,房門緊閉。我敲門進來的時候,鬼王喊了一句,讓我等等。過了幾分鐘,才跑了出來。
我問道:“你在幹什麼?”鬼王道:“和你沒關係。”
蟲花樹冷哼了一聲,道:“你是不是要對付我的嗎,我來了,你能拿我怎麼樣?”蟲花樹帶着幾分任性地說道。
鬼王愣了一下,直接拿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槍,咔咔兩下,推動了槍筒,直接對着蟲花樹,道:“你剛纔說什麼?”
鬼王臉上帶着肅穆的殺意,看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我連忙把蟲花樹往後一拉,道:“好了,不要和大叔比耐性了,大叔脾氣不好。”
蟲花樹愣了一下,被黑洞洞的槍口給嚇到了,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可是一句話都沒有,咬着牙齒堅持着,拼命地抵抗鬼王散發出來的強大殺氣。
鬼王見嚇人的效果達到,把手槍收了起來,說道:“小女孩撒嬌可以,但不是在所有人面前都可以。”
蟲花樹本想走進去,最後還沒有走進去,道:“我回去看看小賤。”
蟲花樹不高興地退了回去。
我走進鬼王的房間,一股很濃的血腥味散開。鬼王道:“不該問別問,不該看的別看,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說道:“沒什麼事情,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屍爺和壺公應該快來了。蟲花樹就跟他們一起,只是偷聽到你的消息,纔跟過來的。”
鬼王道:“這麼快?”
我說道:“他們本來就在這邊尋找那個天上的青銅門,正好得到了你的消息,才故意把蟲花樹給送來的。”
鬼王沉思了一下,說道:“那我問你,屍爺和壺公,實力怎麼樣?”
我說道:“壺公的實力還算一流。那個屍爺至今都深不可測,估計是高手中的高手。”
是的,在郭家大院的比鬥之中,我親眼見過宋世遺和龍家的兩個青壯蟲師比鬥,最後還帶着郭壺公從衆人之中溜走,這實力是我見過人之中最爲厲害的一個。
鬼王道:“來就來吧。”鬼王很平淡地說道。
鬼王的表現讓我很詫異,我開始有些懷疑,鬼王和壺公,很有可能同爲黑煞的人。
鬼王還有事情要忙,沒有再招待我了,而是讓我先出去玩一會。我便出門,蟲花樹百無聊賴,和狗小賤說着話。
中午的時候,陽光露出半邊臉,開始顯出了柔和的一面。
下午,宋世遺和郭壺公兩個老玻璃就來了,兩人心情很好,來的時候,面帶笑容。宋世遺之前來過這邊收古董一類的玩意,會說幾句藏語,加上兩人帶來了大量的外來商品,很快就和本地村民達成了良好的友誼關係。
宋世遺和郭壺公一起來的,見到我的時候,宋世遺一把拉住了郭壺公,不讓郭壺公開搞打架,喊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蕭棋,沒有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蟲花樹站在我的身後,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喊道:“我神不知鬼不覺地溜走,你們到底是怎麼找到我的?”
宋世遺不忍心傷害蟲花樹的心,道:“我是誤打誤撞找來的。”
我問道:“你來幹什麼,屍爺宋世遺,還有那個過壺公……”
壺公被趕出了郭家,不再姓郭,而是改姓過了。
壺公怒氣沖天地說道:“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屍爺,你不要再拉着我,我要動手了。”
我冷笑一聲:“你倒是動手啊!”我一副無所謂地看着郭壺公,大有你不動手就是我兒子的態勢。
宋世遺伸手壓下了郭壺公,說道:“不要衝動,一把年紀,還被幾句話就給傷到心,那真是比那十八歲小姑娘都不如。”
郭壺公“哼”了一聲,說道:“我是看在屍爺的面子上,不跟你置氣。”
“好的,過壺公!過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情!”我稍微帶着點賤賤的感覺說道。
屍爺道:“天氣寒冷,不請我進去坐一坐嗎?”
我見屍爺沒有動手的準備,道:“好,那進去坐一坐,我去把鬼王請來。”
屍爺問:“什麼鬼王?”
我沒有掩蓋的意思,說道:“是黑煞的鬼王,聽說黑煞的七位教主也要聽從鬼王的話。”
我這話的意思很明顯。
屍爺宋世遺最害怕的人是蕭天兵,蕭天兵其中一個身份就是黑煞教的教主,既然教主要聽從鬼王的話,那麼說明這鬼王足夠利害。
我也是間接告訴屍爺,你不要太過囂張了。
屍爺是聰明人,響鼓不用重錘,自然明白我話裡面的意思。
屍爺點頭道:“那你去請吧,我倒也去看看鬼王是什麼人的貨色!”
“不用請了,我來了。”只見鬼王又戴上了面具,很悠閒地走了過來。
屍爺對於這個黑煞教主都害怕的鬼王,忍不住過去多看了兩眼。
“你是鬼王,你很年輕!”屍爺聽了聲音,看了手臂肌膚的膚色,判斷出鬼王不是一個老頭子,而是一個年輕人。
因爲太年輕,屍爺有些懷疑我的話。
鬼王笑道:“有志不在年高,我是鬼王,就是鬼王,和我的年紀大小沒有任何的關係,這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我哈哈笑了起來:“這是張國榮的歌詞。”
鬼王說道:“恩,我比較喜歡這樣的歌曲。”
屍爺沒有再計較下去,而是放低了身段,道:“鬼王好,我是來找蕭棋,能不能跟他說幾句話?”
鬼王點頭說道:“可以,你說十句話都可以。但是蕭棋要找我在一旁聽聽,應該是讓我參考的。這樣吧,我就坐在旁邊,如果需要參考,我就發言,如果不需要的話,我就站在一旁聽着。”
郭壺公道:“什麼東西,你以爲你是誰,哪裡有資格列席。”
鬼王沒有生氣,而是跟着我先進了我的房間。
宋世遺拍拍郭壺公的肩膀說道:“壺公,不要心性那麼高,指不定人家有幾把刷子,你看蕭棋,也不是年紀不大。“
郭壺公哼了一聲,也跟着進了房間裡面。
屋裡面燒了個火爐,四周散開,椅子不多,正好每人有一把。
宋世遺玩笑地說道:“小狗,又見面了,今晚咱們吃狗肉火鍋吧。”
蟲花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表達自己的嚴重不滿。
我笑道:“屍爺,不要說些不重要的話,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
宋世遺看了一眼鬼王,鬼王聳聳肩膀。
宋世遺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道:“你可曾知道我體內的先天之蟲現在在哪嗎?”
宋世遺忽然發問,猛地抓起我的手。
我當即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