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遺對於蕭天兵的吩咐基本百分百執行的,很快就和王穩下去安排了。
大家知道,此去風陵渡,必定是惡戰不斷的,必須要做好充分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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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道把鳳凰和琉璃看了幾遍,問道:“對了,孫子,你那個妻子呢?怎麼沒有跟你一起來,怎麼現在帶了兩個小老婆了。”
我心中好笑,九道說的妹子,應該是何青眉,何青眉已經帶姐姐的屍骨回家去了。
我道:“當時怕你殺了她才說是我的老婆的,她回家去叫。還有這兩個美女不是我的大小老婆,是我的兩個師叔。九道,你是不是剛纔打牌輸了錢,現在開始胡亂說話了。”
九道的眼珠子很小,來回走動看了看鳳凰,伸手托住下巴,道:“這姑娘眼睛撩人,看似冰冷,其實內心還是很火熱的,怎麼樣,覺得我這孫子怎麼樣,要不要我幫幫忙啊。”九道來回踱步,身上的黑衣翩翩,有幾分媒公的架勢。
鳳凰剛要罵,看了一眼九道,還是被鎮住了,這身上的氣勢比鼠王似乎要強多了。
鳳凰眼睛瞪得圓圓鼓鼓的,臉頰氣得紅撲撲的,這麼一看,的確有那麼幾分動人之處,最是那一雙撩人的眼睛,的確是有幾分丹鳳眼的味道,我之前沒注意,被九道這麼一說,不由地多看了幾眼,倒有幾分癡癡的感覺。
我不由地心想,難怪出家爲道的古秀連會凡心思動,單方面愛上了鳳凰。
鳳凰心中極力地控制自己的思緒,好像在告訴自己不要生氣,口氣很軟地說道:“謝謝老人家,我現在還不想着嫁人。”
九道搖搖頭,道:“現在男女比例失調,你這麼大的人還不嫁人,是給國家增加負擔啊。”
鳳凰氣得發抖,終於是忍不住了,罵道:“我嫁不嫁人,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九道哈哈笑道:“我終於知道你爲什麼嫁不出去了,我只是說了兩句,你就開始發飆。男人都喜歡溫柔可愛的,你這種虎虎的女人,看着就嚇跑了。”
鳳凰氣得直打鼓。
我一陣胃痛,九道這是要幹什麼啊。
我道:“二師叔,你不要生氣。你就當一陣風吹過耳邊。”
九道眼珠子又轉向了琉璃,琉璃嚇了一跳,手上的一把瓜子啪啪地落在地上。
琉璃道:“你不要看着我,我現在才二十歲,嫁人還早的。”
九道道:“大胸妹,我又沒有讓你嫁人,我問你啊,你覺得我這孫子怎麼樣啊?”
我心說,難道九道是改了性子,下樓之前要全部殺掉,現在卻好,胡說八道地說這麼一大堆。
我笑道:“我是孫子,但是你也不用老是說着,我這面子都掉地上了。”
我忽然感覺到不對,一雙眼睛不由地落在了琉璃的胸前。
九道的眼睛真是毒,我之前是覺得不小,沒有太注意。琉璃果然要比鳳凰胸前要大一些。
我哈哈大笑道:“大胸妹。”
不止是建國叔,連戲子也開始笑了起來。
一旁的蕭天兵陰勾勾地看着一羣發笑的人。
琉璃咬着嘴脣,眼睛開始變紅了,說着就要掉眼淚了。
我心說,這回倒要看九道怎麼反應了,琉璃的演技好,說流淚就流淚的,這眼睛紅撲撲,眼淚直打轉八成就是裝出來的。
九道見琉璃嘩嘩就流眼淚,連忙抓了一把瓜子,道:“小妹妹,怎麼臉皮這麼薄,說兩句就掉眼淚了,這個大總比小好的,來吃瓜子。”
琉璃說道:“你就是個壞人。”
八道哈哈笑道:“我說了不讓你看周星星的電影,跟我一起看李連杰,你偏不看,好了,現在把女孩子給說哭了吧。咱們年紀一把人的,不能嚇別人,而是應該以德服人,以德服人你難道不懂嗎,就是別個人不聽話,咱們不要先打他,先用高貴的品德征服他,他要是再不聽,咱們再打他的。”
我心中一陣狂流汗,原來九道最近性情大變,古靈精怪,原來是溫習了周星馳電影的結果。
估計是兩人想從電影瞭解一下當今時代的發展,所以就找了電影裡學習。
九道學的周星馳,見了女孩子就開始胡叨叨。
八道學的是李連杰,倒是記住了以德服人。
九道這個變化還是有點快的。
琉璃破涕爲笑,被這個以德服人給逗笑了。九道鬆了一口氣,說:“看來我還是不懂現代人是怎麼想的。”這話還是帶有一絲無奈和寂寞的。
他們三個人,時間給他們的折磨肯定是不會少的。
的確,你承受了時間的恩賜,也飽受着它給你的折磨。
蕭天兵出來的時間早,或許已經適應了城市的生活。
八道和九道或許就沒有那麼好,他們肯定還在適應的陣痛期。
就拿九道說,一方面孤獨的歲月造成了極度陰沉的性格和殺伐決斷的能力,但是另一方面對於這個新鮮的世界,還是渴望融合進來的。
我想,或許在蕭天將的性格里面,還是有善的一面的。
九道一傷心,八道就開始安慰,說:“你也年紀不小了,見什麼人說什麼話,不是動手打殺就可以的?”
九道辯解道:“那爲什麼我和她們開玩笑也不行呢?”
我心說,九道你不能融合現代社會,難道前世的處世經驗都忘記了。
我喝了一口茶,道:“九道,這個開玩笑,一定是很熟的人。”我隨即看着止住淚痕的琉璃道:“你說對不對,大胸妹啊。”琉璃嬌喝一聲,道:“你是找抽。”
咔咔一聲,琉璃一個利落動作,直接將我的右手手腕給反扣住,稍微加點力氣,就覺得手要斷了。
我叫道:“你說你還真是,怎麼這麼狠。”
一羣人笑了起來。
琉璃說道:“就是給你長點記性。”琉璃把我往前面一推,我得了自由,右手手腕還是有些發麻的,沒想到琉璃的擒拿手這麼厲害,以後開玩笑必須站遠一點。
九道融入人羣的計劃失敗,和八道離去了。
琉璃嘆道:“這個人真奇怪,帽子上面寫個九,還說着胡話。”
蕭天兵把我叫到一旁,道:“蕭棋,我剛纔觀察了一下這五個人,兩個女孩子倒沒什麼心機,那個腰比筆桿還要直的人……”
“那是建國叔。”我說道。
蕭天兵接着說道:“這個建國叔一看就是熱心的人,根本不是什麼壞人,也沒有什麼心機。倒是另外一個人……”
“叫什麼名字我也說不上,外號叫做戲子。”我說道。
蕭天兵道:“這個人我一時還看不穿,不過,依我看,這個人的心機很深,絕對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簡單,而且他可能深藏了自己的本領。”
我斜看了一眼戲子,他正在和建國叔說話。
我道:“好像也就是坑蒙拐騙的專家,能有什麼壞心思啊。”
蕭天兵道:“我也是說一說,你自己當心就好了。”
我點點頭,道:“老祖宗,你帶着八道離開科迦寺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後來怎麼把他們變成自己好朋友的。”
蕭天兵嘴角微微翹起,好像是要笑,可是黑黑的臉上根本沒有笑容露出。
蕭天兵道:“當時離開了大雪山後,八道一直處在癲狂的狀態,不能接受自己是個假的天將,我乾脆用繩子把他綁住。我在縣城取了車之後,帶着八道走國道,想回拉薩,然後直接回西安,讓八道和九道對峙。”
我道:“我聽說,科迦寺請了窮角樓的密宗高手來追你們的,他們把你當成了百年老白圖了。”
蕭天兵道:“是的,我們在日喀則和他們相遇了,之間發生了激烈的戰鬥,也就是在那一場戰鬥,我和八道形成一定的默契,畢竟我知道八道對我的兄弟之情應該不會假的。”
蕭天兵只是淡淡描述和密宗高手之間的比鬥,想必一定是格外地激烈的。
我問道:“後來呢?”
蕭天兵道:“我們傷了密宗高手,我們也受傷了。我和八道發誓再也不進入高原地區,和他們達成了協議纔算完事。,後來走川藏線到了四川,到了成都,從成都轉到重慶,一路往北,到了安康,過了青銅門,最後回到了西安。”
蕭天兵解釋道:“青銅門只是個地名,在安康境內,我當時也是覺得這個地名奇怪,也就過去看了一看,不過沒有說什麼怪異的地方,想來只是個地名而已。”
我點點頭。
後面的事情也基本明瞭。
八道和九道一碰面,兩人不承認都不行。蕭天兵讓他們上了西安旁邊的終南山,打了幾天幾夜,最後誰也打不贏誰,畢竟自己跟自己打,對方互通心意,打上十年,都不分高低。當時新聞報道,說終南山上兩個修行的隱士肉身飛仙,打得不可開交。
我道:“我感覺他們還是變化了……”
蕭天兵道:“是的,以前的記憶無法改變,看眼下的生活方式是可以選擇的……社會永遠都會影響個人的,未來的日子,希望他們不要太孤獨了。”
我心想,你這麼說,難道你就不孤獨嗎?
我點點頭,蕭天兵忽然說道:“明天是我大哥的生日。”
次日,大雪並沒有停,積雪很深。
可是遠行的人還要走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