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俠要是能夠露上兩手的話,自然是最好了。”
韓天德出聲說道,他想看看黃琦的武功,要是黃琦武功一般,又不是出自名門,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不僅人不放,就是黃琦也別想離開。要是黃琦武功不低,或者出自名門,那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他不僅會放人,還會說上幾句好話。
江湖,就是這麼的現實!
韓天德話音剛落,韓希武就一躍而出,說道:“爹,就讓孩兒還領教一下他的武功吧。”
韓天德見狀雙目一瞪,厲喝道:“退下,混賬東西,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爹...”
韓希武有些不願,但在其父的嚴厲目光下,只能乖乖的退了回去。
韓天德對着一二十來歲的青年道:“馬賢侄,就請你再次出手一下如何?之前也是幸好有你,這纔將那三人打退。”
“小侄領命。”
青年一抱拳,持劍向前走出幾步,好似沒有聽出韓天德話中的別樣意思一般。
此人名喚馬峻聲,今年雖然只有二十四歲,但在江湖上的輩份卻非常高,撇開他是載譽洛陽的武學世家馬家堡少主的身份不論,只是他身爲少林派碩果僅存的幾個長老之一無想僧的關門弟子,已足使他受人看重了。況且他踏入江湖雖然才短短三年,但處事得體,又曾參與過幾起江湖大事,表現出色,使他脫穎而出,成爲白道新一代的領袖之一。
馬峻聲持劍抱拳道:“在下馬峻聲,不知少俠怎麼稱呼?”
黃琦沒有回答馬峻聲的話,而是有些好笑的笑了起來,看了下馬峻聲又看了下韓天德,最終將目光落在馬峻聲的身上,說道:“你是不是得罪了韓天德,他竟然想要借我這把刀,將你給殺了,故意提醒我你打傷我手下這件事。”
韓天德說馬峻聲打退之前的三人,不就是他黃琦的手下,與其說是韓天德誇讚馬峻聲,還不如說是想要告訴他黃琦,如果他黃琦的武功比馬峻聲高的話,因爲手下被打傷的關係,說不好會下死手,最少也會將馬峻聲打成重傷,不可能點到爲止的。黃琦聽出了韓天德話中的意思,因此他突然覺得,不出手或許更有意思,直接把話挑明,或許有好戲看也不一定。
韓天德聽了黃琦的話,心下一沉,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對着馬峻聲道:“賢侄可莫要上了他的當,老夫並無此念頭。”
“伯父放心,小侄曉得的!”
馬峻聲恭敬的回道,其實心中卻是在冷笑,不用黃琦說,他也知道韓天德的想法,兩人之間的交易,只有他們兩人知道,在外面的時候,兩人一個是愛護晚輩的老前輩,一個是恭敬前輩的少俠,誰也看不出兩人之間的問題。韓天德想要借刀殺人,馬峻聲並不意外,因此他對黃琦的挑撥離間,根本就不接招,只是記在了心裡。
“真沒趣!”
黃琦見狀不由撇了撇嘴,這兩人明明有問題,卻表現的親密無間,一個老狐狸一個小狐狸,兩人都是典型的正道僞君子嘴臉,不如人家魔道的爽快直接,他最不喜歡這種僞君子了。
鏹!
馬峻聲沒有再說什麼,長劍出鞘,向前奔出兩步,長劍刺向黃琦的胸口。
面對馬峻聲刺來的長劍,黃琦可沒有試探他武功高低的想法,伸出兩指來,輕輕一夾,將刺來的長劍夾住,正是陸小鳳的拿手絕技,靈犀一指。
馬峻聲臉色一變,用力想要抽出長劍,卻發現根本就抽不出來,想要旋轉劍柄,卻發現根本就辦不到,劍尖被兩根手指緊緊的夾住,根本就無法讓長劍動彈。
馬峻聲也是個乾脆之輩,當下直接棄劍不要,身子直退,直到退到衆人的身邊後,這才放下心來。黃琦能夠用兩根食指夾住他的長劍,雖然不能就此說黃琦的武功有多高,但不低是肯定的,他一身武功多在一柄劍上,失去長劍,便廢了三成武功,空手只怕拿不下黃琦,因此選擇了退回。這樣雖然有些丟臉,但起碼性命無憂。
韓天德的臉色也自變了,馬峻聲的武功他十分清楚,白道年輕一代的領袖之一,沒有過人的武功,如何能夠讓人服氣,可是以馬峻聲的武功,竟然剛出招就被人夾住了長劍,逼的他不得不選擇後退,廢掉小半武功,如此可想黃琦的武功,必定會比馬峻聲來的高。韓府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的時候,再有這等敵人在側,當真叫人寢食難安。
黃琦沒有殺人的想法,暫時也沒有出手傷人的想法,因此他任由着馬峻聲退去,等到馬峻聲退回去的時候,夾着長劍的手一甩,一道寒光閃過,長劍落進馬峻聲的劍鞘中,現了一手。
韓天德和馬峻聲兩人同時變色,此間衆人就他們兩人的武功最高,兩人哪裡看不出這一手的厲害,對視了眼,均看出了對方眼神中的意思,兩人必須放下成見聯合,如果對方有歹意的話,兩人必須要沒有二心的聯手才行,否則獨自一人,絕對不是對手。
黃琦負着手,說道:“怎麼樣,我露的這一手武功,還算過得去吧?”
“少俠說笑了。”
韓天德抱拳說了一句,轉過頭對身後道:“文兒,去將裡面的那位先生給請出來,別讓這位少俠久候了。”
“是,爹!”
韓希文應了一聲,轉身向着裡面行去。
黃琦出聲問道:“你韓府近日可有什麼事發生?”
韓天德不知黃琦爲什麼問這個,但長白劍派謝青聯死在府上這事,知者已經不少,他不知黃琦知不知道這事,便實話實說道:“好叫少俠知曉,數日前長白劍派的少俠謝青聯於府上被人刺死,雖然已經找到了兇手,卻無法挽救謝少俠的性命了。”
“已經找到兇手了嗎?”
黃琦不關心死的是誰,聽到韓天德說已經找到兇手之後,便知道韓柏已經被冤枉了,如今怕是已經得到了赤尊信的魔種傳承,他想親眼看到傳功的畫面,已經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