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諸人循聲望去,卻見一個臉上髒亂的道童踏步而出,正是張無忌。
明教連敗了三人,張無忌身爲明教教主,爲了明教名聲,自然不能幹看着,加上趙敏之後要找武當派的麻煩,張無忌更是不可能在一旁看着了。
張無忌踏步而出,卻是沒有去理會趙敏等人,而是對着張三丰跪了下去,低頭磕下,口中道:“孩兒張無忌,叩見太師父和三師伯。事出倉卒,未及稟明,還請恕孩兒欺瞞之罪。”
“參見教主!”張無忌一出現,明教諸人當即對張無忌躬身一禮。
“你是無忌孩兒?”
張三丰向前兩步,伸手將張無忌扶起,看着眼前這個依稀有着幾分當年五弟子容顏的面貌,不由老淚叢生,十分的激動。
張無忌恭敬的道:“回太師父,正是無忌!”
“好孩子,你沒有死,翠山可有後了。”張三丰拍着張無忌的手掌,激動的身子微微顫抖。他原本以爲這個徒孫已經離了人世,不想今日還能夠再相見,自是激動非常。
“無忌,快過來,讓三師伯我好生看看!”俞岱巖激動的想要站起來,可惜他雙腿被廢,卻是怎麼也無法站起來。
張無忌聞言走過去,跪了下去,磕頭道:“無忌見過三師伯!”
“好孩子,快快起來!”俞岱巖出手將張無忌扶起,伸手擦拭着張無忌臉上的灰塵,看着那熟悉的臉龐,雙眼溼潤的自語道:“像!實在是太像了!”
張翠山夫婦可以說是因爲俞岱巖而死,俞岱巖初始的時候對殷素素有着怨恨,可人死燈滅,等到張翠山夫婦一死,他心中便只剩下無盡的悔恨。張無忌身中玄冥神掌,父母雙亡,每日要忍受寒毒之苦,他一直自責是他的錯,如今見到張無忌無恙,這才稍稍安心。
趙敏卻在這個時候插口道:“張教主,本郡主可沒有時間在這裡看你們痛哭相認的戲碼。張教主要是不亮上幾手功夫的話,那就請明教的人在一旁看着吧,不要再打擾本郡主向武當派請教武學了。”
周癲朗聲道:“好個小妖女,人家親人相聚,思親情切,乃是正理,你蒙人無有教化,竟然刻意相阻,於畜生何異?”
周癲這話不僅將趙敏給罵了,就連整蒙族人都給罵了,趙敏如何不怒,當即冷冷的道:“無名,去給本郡主廢了他!”
聽了趙敏的命令,黃琦心中一陣無語,不好在這個時候不給她面子,當下輕功一展,便朝着明教那邊而去。
張無忌見狀對俞岱巖請罪了聲,躍身來到明教諸人之前,擋在黃琦的去路前。
黃琦見狀倒也乾脆,迴轉着回到趙敏身前,躬身道:“郡主,這明教教主武功高強,屬下內力大有損耗,便讓玄冥二老對付他吧!”
趙敏聞言微微點了點頭,卻是沒有馬上讓玄冥二老出手,而是道:“你等給本郡主記住了,今後遇到此人,便給本郡主廢了他!”說話間用手指着周癲。
周癲卻是沒有絲毫的害怕,高聲笑道:“小妖女,要是有本事的話,儘管廢了你家爺爺周癲我吧!”
趙敏冷冷的看了周癲一眼,不去理會,而是看向張無忌道:“鹿師父、鶴師父,你二人嚮明教張教主討教幾招吧!”
“是,郡主!”玄冥二老躬身一禮,從後走出。
黃琦之前說了玄冥二老,被殿中諸人聽出,此刻見到兩人出現,殷天正當即道:“教主小心,這兩人是玄冥二老鹿杖客、鶴筆翁,兩人練有玄冥神掌,掌力奇寒無比。”
“玄冥神掌?玄冥二老?當年便是他們傷了我麼?”
聽到玄冥神掌,張無忌心中大震,立馬就想到了當年將自己擊傷的那兩人,難不成就是眼前這兩人?
“張教主,請了!”鹿杖客抱了抱拳。
張無忌收攝心神,不再多想,一切等到此番交手結束之後再說也不遲。
等到張無忌抱拳示意之後,玄冥二老兩人一同出手,一左一右,各出一掌,攻向張無忌。他們兩師兄弟,在一起數十年,比親兄弟還要親兄弟,配合的那是無比默契,無人能比。
此刻張無忌得了張三丰的真傳,已經學會了太極拳這門武功,雖然高深拳意有待理會,卻是已然可以使出,而且有模有樣。
當張無忌使出太極拳的時候,幾道驚咦聲在大殿中響起,趙敏、明教雙方均有發出。
黃琦在和趙敏等人在一起的這幾天,可是不時的使用太極拳和趙敏的手下交手,因此一個個對他的這門武功熟悉之極,雖然不知破解之法,但招式卻是看的出來。明教那邊,範瑤親自領教過太極拳,自然也知道這門武功,如今見到張無忌竟然也使出這門武功,自然是大爲驚奇。
張三丰見到自己的得意武學只是傳了一遍,張無忌便將其學了,不禁大爲欣慰。
黃琦則是目不轉睛的看着在使太極拳對敵的張無忌,他的太極拳來自另一個世界,已經經過張三丰的幾番錘鍊,比之如今初創的太極拳,自然更加的精妙。但他的太極拳又因爲被魔教搶去過的關係,雖然拼湊了起來,卻難免有遺失之處,因而總的來說,倒是和如今初創的太極拳相差不遠,各有優劣。
玄冥二老兩人初始見到張無忌使出太極拳的時候,也自一驚,兩人和黃琦交手的話,黃琦使出這門拳法,兩人根本就不是對手,要別人相幫,才能夠打個平手。本來兩人還想着此番輸定了,不想幾招之後,卻是發現張無忌的太極拳比之黃琦使出的可要差多了,兩人完全可以應付的來。
幾番和黃琦交手,玄冥二老對太極拳倒也熟悉了不少,招式之間的變化也自了然,因而張無忌使出太極拳的時候,卻是根本就奈何不了兩人。要不是張無忌配合着乾坤大挪移,早就被兩人壓制,落入下風了。
雙方之間,各有千秋,好一番狠鬥。一時之間,卻是難以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