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反應更加堅定了封雲心中的猜想,遂不耐煩的推開紫衣女子,“你是清白的,這馬我不讓你賠了總可以?”
誰知,紫衣女子仍不依不饒,“不行,我爹爹說了,女子的清白不能有污,必須要證明清楚!”
“你的清白與馬有什麼關係?”
“你……無恥!”紫衣女子猛然醒悟了過來,鬧了個大紅臉,張嘴就咬向封雲手臂。
封雲眼疾手快,一把捏住紫衣女子下頜,“你屬狗的啊!”
“你混蛋!本姑娘一定要殺了你!”
紫衣女子被封雲拿捏住尺寸不得寸進,張牙舞爪像只暴怒的小獅子,嘴巴還不饒人。
“就憑你?”
“哼!你放開我,本姑娘保證讓你死的無聲無息!”
“既然你如此恨我,那我也就手下不留情了!”封雲捏緊拳頭作勢就要砸下,驚得紫衣姑娘閉上眼睛,嘴巴更是向機關槍一般說個不停,“你敢殺我……我爹爹……我哥哥……絕不會放過你的……縱然你逃到天涯海角……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他孃的,這是哪裡冒出來的傻妞,封雲聽得一陣無語,就見楚凌晗一步飛躍到封雲面前,長劍直至封雲,“淫賊!放開墨姑娘,否則我殺了你!”
真是人以羣分物以類聚,兩隻大傻妞居然碰到了一塊兒,封雲暗自肺腑着,渾然不將楚凌晗的威脅看在眼裡,“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我是淫賊,要殺我麼?來啊!我脖子長着呢,手中劍儘管刺過來!”
“無恥!混蛋!”楚凌晗氣的牙咬的癢癢的,但嘴裡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話。
美的東西縱然凋落了也讓人賞心悅目,就像花瓣夾在書冊中仍有淡淡的香氣,眼前的美人就是如此,楚凌晗那發怒的樣子,紅潤的嘴脣緊抿着恨不得讓人咬上一口,起伏不定的胸脯預示着她的宏偉。
“淫賊……你再看!”
似乎是感受到了封雲目光,楚凌晗惱羞着後退幾步,右手捏住微微敞開的領口,左手的長劍仍指着封雲。
“對了,楚姑娘,我和你好像沒發生過交集吧?你是怎麼斷定我污了你清白?”封雲忽而想起楚凌晗清醒的時候與他並沒有發生過任何交集,給楚凌晗療傷的時候,楚凌晗也一直是昏迷着的。
“你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楚凌晗看了一眼被封雲控制住的紫衣女子,半天憋出幾個字。
賊眉鼠眼?封雲自認與天下第一帥有點差距,但與這賊眉鼠眼實在沾不上邊。
“按楚姑娘意思,這路邊長得賊眉鼠眼的人都是淫賊,都可能……”
封雲後邊的話還沒說出來就停下了,因爲楚凌晗已經暴怒了,“啊!淫賊!我殺了你!”像是瘋了一般,舞着毫無章法的劍法亂劈向封雲。
楚凌晗的武功相比封雲差的太遠,封雲很隨意的就躲開楚凌晗的攻擊,站在一邊哈哈大笑引得楚凌晗更加的瘋狂。
“你不覺得這樣做很無恥嗎?”
被封雲拿捏住的紫衣女子開口了。
“我無恥?那你呢?”
“我怎麼了?”紫衣女子裝着糊塗。
“我明明救了她性命,怎麼到她嘴裡就成了淫賊了呢?是不是你給她說了什麼?”當初給楚凌晗療傷的時候楚凌晗是昏迷的,假若當時她清醒着也是羞澀的不敢見封雲,或者不提這件事,但如何也不會說封雲是淫賊的,所以封雲斷定是紫衣女子搞得鬼。
“你是不是淫賊我怎麼知道?”
“既然你說我是淫賊,那本淫賊可要行使淫賊的本職了!”封雲淫笑着,捏着紫衣女子的下巴的手順着脖頸緩緩向下滑。
封雲剛開始恐嚇,紫衣女子便花容失色,兩眼滾出幾滴淚水,“大俠饒命。本姑娘錯了,你不是淫賊,你是好人!大好人!”
見她開口求饒,封雲一把推開紫衣女子,“去吧,給你的姐妹解釋去,免得不知天高地厚害了性命!”
路遇兩個傻妞,封雲只當是煩悶路上的一點興奮劑,可不想與她們兩個糾纏,大步剛要離開,紫衣女子又堵在了封雲面前。
“剛纔只是玩笑,你若再敢糾纏下去休怪我無情!”封雲沉着臉,他還有要事要做,可不想陪她倆在這裡胡鬧。
“兇什麼,不就是想問你借點錢嗎,若不是沒盤纏了,本姑娘才懶得看你一眼!”紫衣姑娘伸出一隻白淨的手,梗着脖子,態度頗爲強硬,彷彿不是向封雲借錢而是要錢!
“你我萍水相逢,我甚至不知姑娘姓名,我憑什麼借錢與姑娘?難道我的錢是大風颳來的麼?”
“不就是幾十兩銀子嗎,說的好像多珍貴似的!”紫衣姑娘小聲嘟囔了一句,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聽清楚了,本姑娘姓墨,名紫衣,是不是很好聽啊!”
“確實很好聽,可惜讓你失望了,我也沒銀子!”
“你騙人!那天你馬背上的褡褳裡不是有很多錢麼!”墨紫衣眼珠子滴溜溜在封雲四周轉着,根本不相信封雲說的話,“哎,怎麼不見你那匹黑馬?”
“丟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提到黑馬封雲就一陣氣惱,丟了黑馬丟了褡褳,沒了換洗的衣服和銀兩,進客棧吃飯都要受店小二的鄙視。
“你武功這麼高強,怎麼可能連一匹馬也看不住?”
“要是沒丟,四條腿的我不用,我會甩着兩條腿走路麼?”
“哎!是啊!”
墨紫衣的後知後覺讓封雲感覺很煩悶,剛轉過頭就看到官道上飛馳過來一隊人馬,爲首之人赫然是追殺封雲的血祭閣毋丘興夫婦。
“那個婦人騎得馬好像和你的黑馬很像耶!”
臥槽!這姑奶奶怎麼不讓人省心啊!
封雲一把將墨紫衣摟在懷中捂住嘴巴,“你給我小聲點,否則我弄死你!”他是想要找到毋丘興夫婦,可不是讓毋丘興找到他。
敵明我暗,封雲有多種辦法收拾毋丘興夫婦,敵暗我明,封雲只有跑路的份。
毋丘興夫婦二人根本沒想到路邊隨便就能碰到他們苦苦追尋的人,更沒有注意到路邊發生的這點小插曲,騎着馬帶着人很快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