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看到爬在地上掙扎的胖子,封雲與樑雪霏同時認了出來。
馬行禹砸下的位置正好在方桌上,頭上、身上到處沾滿了飯菜,甚是狼狽。
“沒什麼?”馬行禹頭也不擡,回頭看了一眼二樓包廂,顧不得身上的污物迅速鑽入人羣不見了。
太丟人了!尤其還是在樑雪霏面前!馬行禹一刻都不想在這兒待!
韓洵並沒有下狠手,所以馬行禹除了狼狽一點,並沒有受傷。
“小馬這是?”看着遠去的馬行禹,樑雪霏若有所思。
目光與樓上的韓洵對視了一眼,封雲攔住樑雪霏,“有事明天到六扇門了再問吧!”
經馬行禹這麼一鬧,封雲也沒了吃飯的興趣,拜別了太史衝,與樑雪霏一道出了酒樓。
走了一段路,樑雪霏突然道:“馬行禹心術不正,你以後防着他點!”
封雲早就看出馬行禹對他並沒有多少真心,但樑雪霏能提醒他,心裡還是暖洋洋的。
至於今天的事情,從六扇門口的那一幕起,結合韓琮的突然出現,以及韓洵莫名其妙的變化,事情的經過封雲基本上推理的差不多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樑雪霏的漂亮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若因此馬行禹對他封雲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封雲是絕不手軟的。
封雲離開後,韓琮這才急吼吼的跑到韓洵面前,“哥,我不是讓你教訓封雲嗎,你怎麼把馬行禹扔下樓了?”
“我不扔馬行禹下樓,封雲就要扔我下樓,你說我是該扔馬行禹呢還是被封雲扔呢?”韓洵恨不得一巴掌將韓琮拍死,這傢伙到現在了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怎麼可能?”韓洵睜大着眼睛看着韓洵,“哥你可是興隆劍派十大弟子,居然害怕一個進入六扇門兩個多月的小捕快!”
“啪!”
封雲若只是一個才進入六扇門兩個月的小捕快,能把你輕易扔出酒樓大門麼?
“腦子缺根筋的憨貨!”韓洵懶得與韓琮說,直接一巴掌將韓琮拍到在地,拉着太史衝離開了酒樓。
韓洵與太史衝都是名門子弟,武藝又差不多,關係頗爲要好。
二人走了一段,韓洵突然拉住太史衝,“那封雲真如你說的那麼恐怖?”
太史衝雖然爲人直板,但並不代表他笨,立馬明白了韓洵的意思,“若是你不信,今晚試探一番不就知道了?”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一直都是太史衝說封雲多厲害,多厲害,可沒有真正交手韓洵還是有些不甘心,尤其是見到封雲的剎那,心裡竟然發虛,讓他很是不自在。
“還是你懂我的心!”
韓洵自小生活在興隆劍派,從小開始就一直在激烈的競爭中成長,好勝心極強,而封雲出生不如韓洵,年齡也比韓洵小,但實力卻比韓洵高,若是不讓他親自感受一番,怕是心裡會一直想着這個事。
這一點,太史衝自然是知道的,抿嘴一笑道:“醜話說道前面,我第一次與他一戰,我們平手,第二次我不是他一合之敵,之間相距不足兩天,而今時間過去了這麼多,我不知道他已經成長到什麼地步了!”
夕陽暗沉,天際只剩下一片灰白。
太史衝與韓洵來到封雲小院門前,二人相視一眼,一個從東邊,一個從西邊越上牆頭,目光瞬間就落在院子中央練武的封雲身上。
韓洵二話不說,施展興隆劍派絕學,興隆劍法,長劍輕抖,身形俯衝之下一躍就到了封雲近前,長劍猶如黑夜中的流水,讓人捉摸不定。
“殺手?”
刀光一閃,落葉刀輕輕拂開長劍,一式八卦刀法照着韓洵後背力劈而下。
刀未至,韓洵卻如芒在背,渾身的血液像是要凝固一般,心中大駭,瞬間催動內功心法震散身體的那股不適感,急忙運轉輕功就要逃走。
“想跑沒門!”
施展神行百變,身形猶如閃電剎那就先一步到了韓洵近前,擡手輕飄飄的一掌照着韓洵腦門拍了下去。
從圍觀着的角度來看,就像是韓洵主動伸出腦袋讓封雲拍一般。
“糟糕!封雲的實力進步如此迅速!”
一旁觀戰的太史衝怎麼也想不到封雲的實力再次刷新了他的認知,興隆劍派十大弟子在他面前如同被猴耍一般,根本沒有一戰之力。
這下,太史衝再也不淡定了,一邊圍魏救趙急攻封雲,一邊大喝,“封兄手下留情!”
眼看着就要一掌斃了韓洵,封雲閃身一掌拍在韓洵長劍上,韓洵只感覺一股渾厚的內力衝散他剛剛凝聚的內力,使得他腦門充血,一剎那失去了思考。
見韓洵安然無恙,太史衝收劍在手衝着封雲躬身一輯,“多謝封兄手下留情!”
剛纔也是太史衝喊得及時,否則韓洵已經成了他的掌下之鬼。
“你們這是何意?”這時封雲纔看清與他交戰之人竟然是韓洵。
怎麼着也是興隆劍派十大弟子,雖然韓洵排名比較末,但也不至於這麼差吧?居然擋不住我一刀?
興隆劍派十大弟子指的是年齡在二十五歲以下,還未打通正經的三流武者的一個排名,這個榜單代表了興隆劍派年輕弟子最強戰力。
太史衝尷尬的撓了撓頭,“我說我不是你一合之敵,他不信,就想找你試探一下。”
“閒的蛋疼!”封雲無語的癟了癟嘴。
這時韓洵才從震驚中醒轉過來,他完全沒想到封雲的速度居然快到那種地步,在封雲一掌推出的剎那他只感覺自己快要完蛋了,後悔自己做出的魯莽決定。
稍稍平復心情後,韓洵以一種不可名狀的心情來到封雲面前,單膝跪地,“多謝封捕快手下留情!”
興隆劍派十大弟子,父親又是興隆劍派手握實權的長老,這等人物在寧安府可是熾手可熱啊!居然……
……
可謂是不打不相識,小院內三人圍着一張方桌坐在一起,飯菜是封雲從酒樓後廚悄悄打包帶來的,酒則是韓洵不知從何處弄來的。
頭頂呼呼的西北風颳個不停,院內三人敞開膀子喝的不亦樂乎。
或許是這段時間太過壓抑,才喝了一小壇酒,封雲就感覺暈乎乎的,腦海中一會是刀光劍影,一會又是快意恩仇,一會又是羣美環繞……放電影一般不斷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