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名之後,回到房間內,想起飛鳳莊的事情,封雲越想越覺得心裡不踏實。
本想着解決了“十二獸”就完事了,沒想到卻冒出來了個飛鳳莊,那個叫金鈴的女人能招攬明空、太史衝這些名門大派弟子,實力、手段絕對不能小覷。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不行,這件事情必須搞清楚!
出了門,正好撞上楊興,遂打了個招呼。
“楊捕頭好!”
“你這是要出去?”楊興虎視眈眈的盯着封雲。
“嗯!”封雲點頭,總感覺今天的楊興有些不對勁。
“名報了沒有?”
“報了!”
“嗯,沒事了,你去忙吧!”擺擺手,楊興隨意的走了。
攔住我就是問這件事?封雲疑惑的撓撓腦袋,快步出了六扇門,目標直指飛鳳莊。
他想二探飛鳳莊,那日有明空、太史衝阻擋,且他感覺暗地裡有伏兵,故而沒有輕舉妄動。
今日他想悄悄的溜進去,以他目前的輕功水平,除非打通五六條正經以上的強者,或者練有比神行百變還要更高明的輕功的武者能追上他,一般武者連他毛都碰不到。
在距離飛鳳莊不遠的地方觀察了一陣,趁着夜色,封雲身着夜行衣,頭戴頭罩悄悄潛入飛鳳莊。
在下午觀察的時候就發現飛鳳莊一直沒有人員出入,進去了也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到是有一個發現讓他疑惑了許久。
前三進的院子收拾的很乾淨,但是裡面的房間卻落滿了厚厚的塵土,像是很多年沒有人居住的樣子。
藉着夜色爲掩體,封雲悄然飛掠至最後面的大殿,遠遠看去黑夜中的正殿像是一隻雌伏的巨獸,微風吹過,颳得門口的帷幔輕輕飄蕩,更顯陰森恐怖。
封雲從正殿後面潛了進去,沒有發現任何人影,又圍着正殿搜了一圈仍是沒有一個人影,進了正殿,裡面的佈置與那日沒有任何變化。
封雲伸手在自己曾經坐過的那張椅子上抹了一下,有一層淺淺的灰痕。
出了飛鳳莊,封雲依舊不甘心,找了一處居高臨下的地方守了一夜仍然一無所獲。
至此,封雲可以斷定,在他離開飛鳳莊之後,飛鳳莊的人也離開了這裡。
一晚上沒有任何收穫,封雲從六扇門弄了一匹馬匹,快馬直奔文殊寺。
飛鳳莊的人他找不到,但封雲能找到文殊寺,除非明空死了,否則他肯定會迴文殊寺的。
文殊寺距離寧安府約有二百多里路,趕了兩天路程才抵達文殊寺。
陽光下的文殊寺掩藏在漫漫雪山之中,但見鱗次櫛比的建築羣一層接一層逐級而上,巍峨的大雄寶殿穿透層層雲霧迎接着冬日的光輝,鐘聲悠悠,蕩人心扉。
到了山腳下,青磚石鋪就的山路拾級而上,約莫百多十個臺階才能抵達一座古樸窄小的山門。
相比於,陰鷙寺輝煌龐大的山門,仿若一個是大腹便便的善賈,一個是卑微求生的乞兒。
將馬匹拴在旁邊松樹上,踩着打掃的乾乾淨淨的臺階封雲一步一個拾級而上,身穿黑色捕快服的他與周圍的雪白格格不入。
“咚!”
就在封雲剛上了臺階面對山門的時候,寺中響起一聲沉悶的鐘聲,一個灰衣小僧從門內走了出來,雙手施禮:“阿彌陀佛!不知施主駕臨寒寺可有貴幹?”
“六扇門封雲有事拜見貴寺明空!”
“封施主還請稍等,小僧這就通稟首座!”說罷,轉身進了山門。
片刻,一名身穿大紅袈裟的和尚領着幾名黃衣僧人快步而來,看到封雲身上黑色的捕快服,性善白色的眉毛微微抖了抖:“阿彌陀佛,貧僧講經堂首座性善拜見封捕快!”
封雲的實力或許當不得性善如此大禮,但他六扇門的身份擺在那裡,不得不讓性善慎重。
“大師無需多禮,某有事拜見貴寺明空,還請大師行個方便!”
“這?”性善遲疑着,目光謹慎的盯着封雲。
“難道他不在寺中?”封雲疑惑道,明空是代表文殊寺行走天下的弟子,時間不到,明空不回寺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他在寺中,只是身受重傷,不便見客!”性善最終還是沒有違背本心,如實說了出來。
“身受重傷?”
當時封雲含怒與明空對了一掌,讓明空受了傷,只是傷勢如何他並沒在意,可也不至於讓明空傷重到無法見客的地步啊!
“若是封捕快無急事,還請擇日再上山!”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封雲六扇門捕快的身份放在那裡,難道明空下山行走的日子裡做了什麼錯事不成,性善思索着。
“不用了!”封雲擺擺手,“他在就行!今日我必須見到他!還請大師帶路!”
“你這人聾了不成!我師傅說了,明空師兄傷重不能見客!”一箇中年黃衣僧人從性善後面鑽了出來厲聲道。
“你說什麼?”封雲微微側着頭。
以六扇門的霸道風格,今日他封雲沒有硬闖已經是給足文殊寺面子了。
性善閃身攔在中年黃衣僧面前:“口無遮攔,還不後退!”等黃衣僧人退後,性善欠身一禮:“封捕快若想見也並無不凡,還請隨我而來!”說完率先向寺內走去。
跟着性善左轉右拐,穿堂過廊,來到一座禪院前,性善指着其中一間房間道:“這就是明空的房間!”
封雲率先走了進去,房間內還有幾名僧人,明空躺在牀上,氣若虛虛,臉色蒼白中帶着絲絲黑線。
“明空!”走到牀前,封雲輕聲喚道。
片刻,明空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看到是封雲,努力抓住封雲的手,張了張嘴,很是虛弱的道:“你……你……怎麼來了?”
看到二人這幅場景,性善懸着的行放了下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大紅袈裟的和尚走了進來,與性善施了一禮,直接走到牀前握着明空的手腕,將一絲內氣度入明空體內。
臉色漸漸變得凝重,緩緩地搖搖頭:“他體內有一股極其精純的陽剛之氣,只是讓老衲不解的是,陽剛之氣中還隱藏着一股毒性強烈的內力,正是因爲這股內力才使得明空性命堪憂!”
“不知師兄可有辦法?”性善急忙問道。
“那股陽剛之氣好辦,但那股附帶的陰毒之力老衲實在沒有辦法!”
“哎!”
性善長長的嘆口氣,連寺中內力最醇厚的師兄也沒辦法,他這名最被他看好的弟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