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重大還不知道此刻牛大力心裡正琢磨着好好鍛鍊他。
此刻他望着大丫,半個月不見,他感覺大丫更加出挑了許多,模樣秀麗,個子也比之前高,身穿厚厚的淡粉色棉襖,跟個小仙女般。
“大丫,二丫,這是我買給你的頭繩。”何重大從懷裡掏出兩根鮮亮的頭繩,遞給大丫和二丫。
“謝謝重大哥!”大丫和二丫甜甜感謝道。
牛大力臉色越發不好了,敢當着他的面給他閨女送東西,這小子膽子也賊大了。
還有兩個閨女也是的,男人給東西是能隨便收的嗎?難道不知道什麼叫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好小子啊,不錯不錯,都當上捕快了。”牛大力哈哈大笑,重重拍了拍何重大的肩頭,拍得何重大肩膀一陣痠疼。
牛叔這是怎麼了?
莫非牛叔這是在試探他最近習武有沒有偷懶?
何重大心裡感動,又有些激動道:“謝過牛叔的稱讚!”
“嗯!雖說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但有些事情是不能鬆懈的。”牛大力話中有話道。
“我明白牛叔的意思,這一次回來,我本來就打算好好向你和幾位叔叔好好請教。”何重大心潮澎湃道。
“那你吃過飯了,吃過了,俺們就上山吧!”牛大力雙眼一眯。
“我吃過了!”何重大激動道。
“那俺們就上山吧!”
牛大力笑得越發燦爛,眼神在何重大身上上下打量,看得何重大渾身不自在,怎麼感覺今兒的牛叔有些古怪?
這一次,二丫並沒鬧着要跟去,畢竟家裡的雞窩還沒洗呢。
李香蘭聽說牛大力和何重大要上山,趕忙從廚房裡出來,喊道:“大力哥,你早飯還沒吃呢?”
“俺等會兒回來再吃,要是石虎他們過來,記得讓他們上山找俺!”說完,牛大力帶着何重大便往後山去了。
……
不知過了多久,等王石虎幾人上山時,就見何重大精疲力盡的躺在地上,模樣看起來特別狼狽,不斷喘着粗氣,衣裳都溼透了一半,而牛大力氣定神閒的坐在一旁。
王石虎幾人嘴角扯動了幾下,不用問也知道何重大定是被牛哥給折磨成這樣的。
“你們來了就好。”牛大力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給俺好好鍛鍊重大。”
“這個...牛哥,重大看樣子好像是不行了。”王石虎爲難道。
楊子幾人看了半死不活的何重大,認同的點點頭。
“我沒事!”何重大艱難的坐了起來,喘着粗氣道。
王石虎幾人面面相視,這真不會死人?
牛大力勾了勾手指,讓王石虎幾人過來,低聲和他們耳邊說着什麼。
“什麼?”
王石虎幾人驚呼出聲,登時齊刷刷看向何重大,那審視的目光看得何重大寒毛直豎,忍不住嚥着唾沫,好似他搶走虎叔他們什麼寶貝似得。
牛大力乾咳幾聲道:“重大,俺剛纔和你幾個叔叔說了,你要想將六路八卦拳突破到大乘境界,必須要使勁操練才行,尤其是在人身體極度疲勞時,更容易掌握並突破。”
原來牛叔這是爲了他好,何重大心裡感動不已,忙站起身,感謝道:“有勞幾位叔叔了!”
王石虎幾人揉了揉拳頭,獰笑出聲,“放心吧,我們會好好操練你的!”
後面發生了什麼事,牛大力不清楚,此刻他負着手,吹着口哨,慢悠悠的朝山下去了,心裡格外的愉快。
這就是惦記他閨女的下場。
……
黃家大宅內,伴隨着一聲怒吼聲,以及砸碎瓷器的聲音響起,一名丫鬟衣裳凌亂,身上一道道猙獰的血痕觸目驚心,被人從屋裡擡了出來。
“這是第幾個了?”
“好像是第六個了。”
“怎麼辦?連太太的貼身丫鬟春桃都被大少爺打得半死不活,要是輪到我們,那還有命活?”
“噓,小聲點,別讓太太聽見了,不然現在就沒命。”
黃家府裡一衆丫鬟惶恐不安,生怕接下來的人是她們般,要知道自從黃大少成了廢人後,剛開始還只是砸砸東西,罵罵人,可之後黃大少染上了一個特殊的癖好,那就是發泄慾望,每個伺候黃大少的丫鬟都被折磨成半死不活。
“我可憐的兒啊,你這是又在幹什麼啊?你想砸東西就使勁的砸,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黃夫人帶着兩個僕婦急匆匆進屋,牛金玉緊隨其後,看着滿地的碎瓷片,在看向坐在木質輪椅的黃大少,心裡升起一絲恐懼之色。
“娘,你不是說能治好我的腿嗎?怎麼到現在還沒消息!”黃大少神情陰鬱,手持鞭子,直勾勾的盯着黃夫人道。
“都是娘不好,娘已經命人四處尋找能治好你的神醫了,很快你雙腿就能走了。”黃夫人安慰道。
“真的?”黃大少道。
“當然是真的,就算尋不來神醫,麟兒也不用怕,世上有一種生死人,肉白骨的靈丹妙藥,娘定會花重金幫你買來。”
在黃夫人一通寬慰下,黃大少心態平復了許多,可表情依舊陰鬱,自那次從縣衙回來後,他就沒出過房門,整個人顯得慘白且陰沉。
“娘,我不甘!要不是那幾個賤民,我如今又怎會落得這樣?”黃大少陰沉着臉道:“我要報仇,我要那牛大力不得好死!”
牛金玉垂着眸子,站在黃夫人一旁不敢多說一句話。
“娘知道,等你好了後,你想怎麼教訓那幾個泥腿子就怎麼教訓!”黃夫人說道。
“不行,娘,你命人將那牛大力一家抓回來,我要讓他們嚐嚐我這些日子的痛苦。”
說到最後黃大少表情猙獰,咬緊牙關,道:“我要在牛大力面前折磨他的妻女,我要讓他親眼看着他的妻子閨女是怎麼死在我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