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了九月份。
今年的武考極其簡單,基本上只要是武者學徒就可以上武者大學了。大學還是那幾所大學,但是最頂尖的武者大學已經沒有了,換成了魔門自己的學校了。學生們也沒得選,只能去他們的學校上課修行。
這幾個月,祁峰在天鵝武館教導出了十三個武者學徒,已經滿足了當初和黃娟的約定了。
當大家知道祁峰對教學生還有一手到時候,原來沒有入學的人都後悔了。別人三個月不見得能教出一個武者學徒啊。
這個數字一傳出去,更多的學生想來這裡學習了。
隨着名氣越來越大,黃娟的壓力也越來越大了。不僅僅是越來越多的人情往來,而且黃娟知道祁峰是不可能一輩子留在武館的,如果他不在武館的話,她還憑什麼維持現在的風光呢?
人怕出名豬怕壯,名氣在外之後,麻煩也跟着來了。
由於放開了武館的限制,很多的人開始在滄州開設武館,那麼這些新開的武館想要打響自己的名氣要怎麼辦呢?
當然是踩着其他的武館上位啊!
現在風頭最響,名氣最高的出頭鳥當然是天鵝武館啊。雖然祁峰被外界傳的神乎其神,但是這幫新來的人又沒有見過,加上一些武館的推波助瀾,這些新武館的人就來天鵝武館‘切磋’了。
對於這種事情黃娟完全沒有辦法,開武館做生意就不能怕別人來‘切磋’。
這天就來一個新武館的館主易天孔前來指教了。
這家武館纔開門不到一個月,館主易天孔修行龍蛇劍法,武館的名字也叫龍蛇武館。
奈何滄州城武館太多,他的競爭壓力很大,開門許久都沒有人上門學習拜師,這可就愁壞了易天孔了。
後來一個人指點他,說:“易館主何不去挑戰一些武館增加名氣呢?”
易天孔初來乍到也不知道這些武館的底細,後來那人有繼續說:“最近有一個叫天鵝武館的小武館名氣很好,他們的教習有特殊的教導方式,能很快的培養出武者學徒出來,你何不去試試呢。”
後來易天孔也自己打聽了一下,天鵝武館確實是一個小武館,館主還是一個小姑娘,但是修爲只是武者級別,比他強不了多少。
易天孔尋思着,自己上去比試,也不用贏了小姑娘,只要打個平手,自己也能借着他們的名氣給自己打廣告了。
於是這天易館主就帶上禮物來到了天鵝武館。隨行的還有他從老家帶來的弟子。
所謂伸手不打送禮人。易天孔尋思着自己拿着禮物山門,天鵝武館的人多少也知道自己的意思了,應該不會下手太黑,應該能擡自己一手。
他笑眯眯的來到天鵝武館,仔細看了看這個小武館,整個武館就是前面這個院子,確實是一個小武館,他的龍蛇武館起碼也租了一千多個平方呢,這個小院子有多大?兩百平有沒有?
一個武館的強大跟他的佔地面積也是有關的。要是武館太小,說明這個武館的弟子不多,自然實力不強。
易天孔雖然心中有點瞧不起天鵝武館,但是還是做出很熱情謙虛的樣子,他奉上了禮物,黃娟也只好請他進來喝杯茶,畢竟人家都拎禮物上門了。
說了一點恭維的話,易天孔也暴露出自己的來意了。
他說:“是這樣的,我平時就喜歡四處比武結交朋友,現在來到滄州,早就聽聞滄州的武術之鄉的稱號,今天來除了拜訪館主也是想向館主指點幾招的。”
黃館主早就不耐煩這個人了,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的眼神中還是透出對天鵝武館的看不去。這樣的人最煩了,裡表不一,最是虛僞。
黃娟立刻笑着說:“那行啊,不過易館主是想明鬥還是暗鬥呢?”
所謂明鬥就是開着門比試,大家都可以看。
暗鬥就是關着門,只有比試的兩人,勝負自知。
易天孔來這裡就是爲了打出名氣的,自然不可能是暗鬥,於是他說:“當然是明鬥了,我的弟子們也想看看貴館的武學呢。”
易天孔說的滴水不漏,黃娟也沒有再說什麼。於是兩人走到外面,叫人在院子裡讓出一塊空間。
聽聞黃娟要和一個外人比試,左右閒着無事的街坊鄰居都跑來湊熱鬧了。
易天孔很滿意這幫圍觀羣衆,這幫人就是他的活廣告。
兩人分開站好,易天孔說:“本人擅長劍法,不如黃館主也帶上拳套吧。”
這是場面話,表明這是一場公正的比試,至於黃館主想不想戴着拳套和他打他纔不在乎。
黃娟看看在一邊觀看的祁峰,然後又看看外面的街坊們,她傲然的說:“不需要,我相信自己的雙拳。”
祁峰就從來沒有戴過拳套,受他的影響,武館裡的人也不戴拳套的。黃娟自然不會例外。
兩人各做了一個起手式,比試算是開始了。
龍蛇劍法是傳至武當山的劍法,算是道家劍法,這個劍法講究的是刁鑽靈活,而又神秘高端。說起來有點玄,打起來也有點玄。
祁峰在外面看了易天孔的劍法就搖搖頭,這人只是掌握了劍法的型,沒有領悟劍法的意,不是劍意的意,而是本意的意。
道家的武學重視的是意,招式差不離就行了,但是意境卻要知道。
而眼前的易天孔招式很嚴謹,但是龍蛇起陸這個意思就沒領悟到。他的水平,抵擋不住黃娟的攻擊的。
黃娟在祁峰的教導下雖然沒有將南鬥水鳥拳練到出神入化掌握拳意,但是也到了融會貫通的境界,打一個學藝不精的易天孔是完全沒問題的。
黃娟打了幾招,也大概知道了眼前這個人的水平,於是尋思着怎麼辦。
從小在武館長大的她自然知道易天孔是打的什麼主意,但是他自身的實力不足,輸了就怪不得別人了。
就算他是拿着禮物上門的,但是如果自己擡了他一手,以後他被人打敗了,是不是就牽連到天鵝武館了,會不會被人認爲天鵝武館也是水貨?
想到這裡,黃娟就下定決心,這一手是不能擡了。還要贏得漂亮。
於是黃娟的攻擊突然凌厲起來,很快就打的易天孔毫無招架之力。
沒多久,易天孔手上的劍就被黃娟打落在地,輸了比試。
這一下就讓易天孔很不高興了,他剛想發脾氣,忽然黃娟一個手刀切向他,他的汗毛乍起,知道這一刀要是打中了他必死無疑。
剛到嘴邊的話就硬生生的被易天孔嚥下去,他露出一個強笑,說:“黃館主果然武藝高強,易某甘拜下風。”
然後帶着弟子灰溜溜的離開了。
贏了一場的黃娟非常高興,這是她這幾個月第一次贏了別人,以往在和祁峰的切磋中,祁峰可不會讓着她。
她高興的跑到祁峰面前,興奮的說:“你看,我打贏了耶,你不表揚一下我?”
旁邊的人都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看着祁峰的應對。
祁峰趕緊說:“你最棒了!好了,那麼多人看着呢!”
黃館主一掃衆人,大家在她凌厲的眼神中退敗,紛紛繼續自己的訓練。
黃館主滿意的點點頭,回頭一看,祁峰早就不見了。
這一場不大不小的比試傳了出去,大家都對黃娟刮目相看,原來以爲黃娟只是一個普通的武者,是個打醬油的角色。不過她能擊敗一個武館館主,說明她自己也有兩把刷子的。
不過那天開始,就有更多的人來挑戰天鵝武館了。
實力不行的武館館主都被黃娟勸退了。
漸漸的一些小武館也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能力去挑戰天鵝武館了,於是一些大武館就開始想動天鵝武館了。
東獅武館就是一家大武館,館主賴彭祖外號獅虎,一手獅門拳出神入化,自己也是大武者的修爲。
他也是最近纔來的滄州,他的祖上也曾是滄州人,後來舉家出去發展,到了他這一代又想回到滄州。滄州新的規定讓他實現了這個目標,但是他現在到滄州他還是個無名之輩,必須要打開局面才行。
他仔細研究了滄州的武館,本來想去挑戰一家成名的武館,但是很不巧,這些武館的館主重傷初愈,現在上門挑戰有點不合時宜。
但是眼下正是發展的好機會,如果不抓緊時間,什麼時候才能振興自己的東獅武館?
祁峰就進入了他的眼中,雖然他也聽說過祁峰的戰績,但是他自己本人也是一名拳意高手,就算獅門拳比不上水鳥拳的階位高,但是自己這麼多年的經驗難道還不能彌補之間的差距嗎?
他祁峰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憑藉自己的幸運練成一門拳意,這就是得天之幸了,難道他還能打敗自己?
黃柏通的死實在是太憋屈,滄州人有意無意的隱藏下來,所以賴彭祖他根本不知道在祁峰和南天星比鬥之前,南天星秒殺了一個拳意高手。還是一個精研比他豐富的拳意高手。
他還只是當祁峰是一個普通的拳意高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