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象雄倫珠將剛查強巴、貢須格勒、盧水守城、盧水執信以及盧水一刀五人帶離黑國,賀遂破城的登基大典也終於可以繼續順利的進行下去。
不過顯然黑國今日發生的種種變故,已經令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法將心思放到登基大典這上面來,賀遂爲功既然是看出來這一點,於是也沒有做過多的拖沓,宣佈完賀遂破城爲黑國下一任國王之後,便直接了當的放黑國百官回家了。
等黑國百官都離開之後,大羅剎宗少宗主也要準備動身回大羅剎宗,而且這一次賀遂爲功以及賀遂老祖宗都要隨同大羅剎宗少宗主一起回到大羅剎宗,不單單是他們兩人,就連武羣及我以及小學徒也要隨仇尼全一起回去。
因爲武羣及我只所以被大羅剎宗派來黑國,就是爲了防止密宗黑教的人在黑國搞風搞雨,雖然由於性格的原因,武羣及我最終也沒有能夠提前阻止剛查強巴的計劃,不過現如今象雄倫珠已經承諾密宗黑教不會再派人來黑國,那麼武羣及我自然也沒有必要再繼續留在黑國。
而武羣及我若是離開黑國的話,他自己不會將自己的小徒弟祁連無敵單獨扔在黑國,必然是要將他給一起帶走的,何況祁連無敵也已經快要到了學習內功的時候,武羣及我對於祁連無敵的天賦可很是看重,自然是要將其帶回大羅剎宗好好教導。
賀遂破城雖然之前就得知賀遂爲功會隨大羅剎宗少宗主一起回到大羅剎宗,可是真的到了分別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感到萬分難過,雖然一再忍耐但最終還是哭了出來,畢竟就在短短的幾天之前,他的父母就已經離他而去,現在連他的親叔叔也要離開,叫他怎能不難過。
雖然說蓋樓擎空還會留在黑國輔助他,並且蓋樓擎空也可謂是從小看着他長大的叔叔,但畢竟與他並沒有血緣關係,感情自然不會如賀遂爲功一般親近,何況盧水一刀曾經也是他的叔叔,盧水一刀能背叛賀遂家,蓋樓擎空難道就不會嗎?
以後的事情誰都說不準,但至少現在蓋樓擎空肯定是站在賀遂家的這一邊的,賀遂爲功見賀遂破城越哭越傷心,便走上前去將其摟在懷中,揉了揉他的腦袋,說道:“破城不要再哭了,你現在已經是黑國的王了,還是這樣哭哭啼啼的下去成何體統。
何況王叔只是離開黑國前往大羅剎宗修煉,又不是要去送死,你哭的這麼傷心做什麼,我們將來還會有再見的那一天的,到時候不單單是王叔,你還可以見到你的父王和母后,所以答應王叔,不要再繼續傷心了好嗎?”
賀遂破城聞言抽噎了兩下,說道:“可是我現在還不會武功,而且我將來也不一定會踏入到罡氣境,再說就算我踏入到罡氣境,那也得是好多年以後的事情了,這段時間內我要是想你們了,又該怎麼辦?”
賀遂爲功寵溺的笑了笑,說道:“破城你一定會踏入到罡氣境的,不要妄自菲薄,你可是賀遂爲武的兒子,怎麼可能會到不了罡氣境呢,而且誰說的你踏入罡氣境會是好多年以後的事情?
你爹在這個歲數踏入到罡氣境,不代表你就一定也要在這個歲數踏入到罡氣境,這個江湖上比你爹年齡小許多就踏入到罡氣境界的可是大有人在,像少宗主他如今是先天境中期,踏入到罡氣境界時的年齡就肯定要比你爹小很多,所以你也要努力加油,至於想念我們的時候怎麼辦?
我們還可以進行書信往來不是嘛,而且到時候黑國軍政要務一大堆,你怕是每天都會忙的要死,更何況你登記之後第一要事便是納娶王后,等你有了自己的小家,可就未必還會再想起我們了。
你爺爺剛剛離開黑國的時候,我與你爹也會經常想起他,可後來隨着不斷的南征北戰,加上處理國內的事務,漸漸的便只會在夜深人靜之時纔會想起他,說起來這次去大羅剎宗,王叔還能見到你爺爺,你不替王叔高興高興嗎?”
聽到賀遂爲功這番勸慰,賀遂破城的心情好上了許多,雖然還時不時的抽噎兩下,但已經不再繼續哭下去了,說道:“那王叔你見到爺爺之後,要替我向爺爺問好,告訴他破城一定會努力的將黑國發展下去的。”
賀遂爲功欣慰的摸了摸他的腦袋,倒是大羅剎宗少宗主見到這副景象之後,開口說道:“你們叔侄兩個倒也不必如此,本來那個黑國不准許留有罡氣境武者的規矩就是黑教提議的,恐怕他們當初就是在爲這一天而做準備。
不過既然如今黑教已經承諾不在派人來監視管控黑國,這條規矩自然也就可以作廢,所以不單單是你,就連你哥、你爹、你爺爺也都可以時長回來黑國看看,只不過你們如今已算是我大羅剎宗之人,就算回來也莫要再插手黑國內務,能做到嗎?”
賀遂爲功與賀遂破城聽到這番話,臉上頓時浮現出萬分激動的神情,賀遂爲功更是直接單膝跪地,說道:“少宗主如此恩情,爲功沒齒難忘,將來必爲大羅剎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賀遂破城雖然沒有如賀遂爲功一般向大羅剎宗少宗主單膝下跪,但也是深深的鞠上一躬,內力的感激之情不言而喻。
大羅剎宗少宗主見狀,只是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必如此,笑道:“小事而已,不必行如此大禮,爲功你若是沒有事情繼續向你侄兒交代,我們也就可以啓程了。”
賀遂爲功聞言先是思量了一陣,隨即說道:“回少宗主,爲功還有一事要交代給破城,這把忿怒明王刀乃是我賀遂家家傳寶刀,之前是爲了防止他人起貪念,所以才一直被藏了起來,既然今日我已令他現世,便也沒有再將它給藏回去的必要,這把刀便留給你防身吧。”
賀遂爲功說完就將忿怒明王刀連同刀鞘一同遞給了賀遂破城,顯然從頭到尾也沒有要私吞這把地級神兵的意思,但賀遂破城見到賀遂爲功的舉動卻被嚇了一跳,慌張的擺着手,一時之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見賀遂破城不接刀,賀遂爲功就想將忿怒明王刀給強塞進到他的手中,但這時大羅剎宗少宗主阻止道:“爲功且慢,我知道你將忿怒明王刀留給你的侄兒,是想要讓他多一份保命的本錢,但是你也應該知道地級神兵對於江湖中人的吸引力。
忿怒明王刀若是在你手中,而你又隨我一起回了大羅剎宗,那麼沒有人敢打這把刀的主意,但你若是將刀留給你侄兒,到時候那些被貪慾衝昏了頭腦的江湖中人定會一股腦的涌入黑國,到那個時候黑國拿什麼來擋住他們?
所以你這麼貿然的將忿怒明王刀留給你侄兒,不但不能令他保住性命,反而還會因此而丟掉性命,依我看這把刀你還是帶回到大羅剎宗,等你見到你父兄及爺爺之後,你們祖孫再商議這把刀由誰來拿比較合適,你覺得呢?”
大羅剎宗少宗主所言倒也確實句句在理,只不過賀遂爲功一時之間還有些猶豫,賀遂老祖宗此時開口說道:“爲功,少宗主說的沒錯,忿怒明王刀就先留在你那裡吧,破城現在還沒有習武,冒然將此刀給他是禍不是福,我知道你是在爲破城考慮,但是現在手中沒有寶物,對於破城來說纔是最好的保命之道。”
見賀遂老祖宗都已經發話,賀遂爲功也是下定決心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好,那我就還是繼續暫時保管忿怒明王刀,等到了大羅剎宗,見到兄長、父親、爺爺之後,我再將此刀還予他們。”
賀遂爲功與賀遂破城告別之後,一行人便整裝待發準備前往大羅剎宗,但大羅剎宗少宗主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好像被自己給忘記了,直到看見魏無忌與沈夜渴望的眼神,他纔想起來說好要給二人出份通關行文還沒有出呢。
於是大羅剎宗一邊訕笑的摸了摸頭,一邊令賀遂爲功從王宮中拿出一張紙來,提筆在上面寫下今日的種種經過,最後落款再寫下自己的名字,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大羅剎宗少宗主隨後從懷中掏出的大羅剎宗印章,此印只有他和他爹有,若有敢僞造者,殺無赦!
大羅剎宗少宗主拿印章在紙張上面印下,隨即將紙張遞給魏無忌和沈夜,笑着說道:“這回可要好好的保管,這張若是再丟失了,你們可就找不到小爺我了,知道嗎?”
魏無忌與沈夜二人激動的接過這張新鮮出爐的通關行文,這可是他們能否回到昌平府的關鍵所在,連連的點頭說道:“多謝少宗主,少宗主放心,我們明日就啓程離開黑國,絕對不會再讓這份通關行文落入他人之手。”
大羅剎宗少宗主聞言點了點頭,這次是真的什麼事情都搞定了,於是立刻縱身一躍,施展輕功直奔大羅剎宗而去,仇尼全等人立刻緊隨在其後。
等再也見不到這些人的身影之後,魏無忌、沈夜以及賀遂破城、蓋樓擎空纔將目光給收了回來,魏無忌先是對賀遂破城抱拳行禮,隨後說道:“恭喜國王陛下正式登基,若是沒有什麼其他的吩咐,我們也就此告辭,畢竟我們在黑國也待了太長的時間,家裡面那邊還在等着我們回去呢。”
賀遂破城仔細的看了魏無忌一會,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留你們了,王叔走的時候說黑金生意還是與你們來做,那我便繼續與你們做下去,下一次來黑國多帶些金銀,黑國可是囤積有不少黑金的。”
魏無忌與沈夜齊聲稱是,再與蓋樓擎空打過招呼之後,便轉身回到武羣及我的醫館去,醫館內此時所有的沈家商隊成員都聚在一起焦急的等待着,生怕魏無忌與沈夜二人出現些什麼意外,畢竟之前幾回二人出去,可都不是順順利利的回來。
現在見到二人回來,這些商隊成員的心中也不禁是鬆了一口氣,繼而用充滿希冀的目光望向二人,面對着這些目光,沈夜先是微微一笑,隨即點頭說道:“我們明日啓程,回家!”
聽到回家這兩個字,在場的所有沈家商隊成員立刻高聲大呼起來,說起來這次黑國之行,也可謂是他們這支商隊最危險的一次行程,所以他們也早就在渴望着回家,此時陡然聽到可以回家了,不少人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當天夜裡竟然有不少人都因此而失眠了,魏無忌與沈夜也在其中,他們二人倒不是因爲要回家而睡不着覺,着實是這段黑國經歷有些驚險曲折,尤其是魏無忌跨越境界對戰盧水守城更是無比的兇險,不過索性魏無忌最終還是撐了過來。
魏無忌此時便靠在窗邊,整個人靜靜的望向外邊,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東西,見到魏無忌這副模樣,沈夜先是伸出手在魏無忌的眼前晃了晃,見魏無忌沒有絲毫的反應,便將手放到魏無忌的額頭前,屈起手指打算彈魏無忌一個腦瓜崩。
不料魏無忌突然伸出手來抓住沈夜作怪的手,嘴角帶着一抹笑容,問道:“你偷偷摸摸的想要做什麼?”
本以爲魏無忌在出神,沒想到卻被魏無忌給抓了個正着,沈夜的臉頰不禁有些微微的發紅,也不回答魏無忌的問題,反問道:“那你又在做什麼,我的手在你眼前晃,你都不回神的。”
魏無忌聞言笑了笑,說道:“只是在思考一些問題而已,順便回想一下從昌平府出來,到現在爲止這一路上的經歷而已,最終發現我還是有些弱。”
沈夜聞言滿臉的驚訝,不忿道:“你還弱?你打敗過盧水一刀,打平過蓋樓擎空,那可都是先天境中期的高手,更別說你還在盧水守城的手底下堅持了那麼長的時間,那可是罡氣境的武學大師!
整個昌平府都沒有這種高手,以你如今的武道境界,能有現在這些戰績,說出去能夠驚掉無數人的大牙好吧,結果你居然還在這裡跟我說你還是弱者,那你要是都算作是弱者的話,我又算作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