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算計,任何的話語,到最終,都敵不過無上的拳。
道道寒光劃過,宇文闕走動之間,一股冰寒之氣散發於四周,一時之間,由於恐怖的寒氣,不知道多少官軍與九彩預備龍衛在打寒顫之間丟了性命,寒氣敵我不分,直接強勢打開了道通道,而宋師道卻發出道道劍浪,將身前之人直接拋開,兩者眼中都有道道殺氣。
宋師道知道,不管自己做了多少準備,具備了多少優勢,不在大庭廣衆之下,強殺宇文闕,必定留下諸多嚴重後患,在這個變異的隋唐末世,國人對於強者,有一股變態的尊崇,而這也是三大無上大宗師能夠高坐九霄,久經世人崇拜的緣由所在,這亂世,每一方霸主,可以不懂兵事,不懂文學,但是卻萬萬不可以沒有無上武力。而宇文闕此時亦同樣心思,一股將宋師道斬於拳下的決心恐怖無比,本來只是想將宋閥少主作爲棋子打壓揚州城內世家門閥,沒想到,這棋子居然在短短時間之內,居然跳出棋盤,做了棋手,只不過,在宇文闕內心深處,只要現在能夠將宋師道斃於拳下,大勢仍然在城主府,城主府仍然能夠藉助大勝之勢橫壓揚州,獨霸一方。走動思緒之間,二人氣勢不斷瘋狂上升着,同一時間,二人周身道道氣象萬千,宋師道周身踏過,道道綠色氣體匯聚,不斷增強着宋師道氣勢,通天建木之形出現在宋師道氣運雲海之中,氣勢頂天,衝刺而行,尊貴,是君主之形,而反觀,宇文闕則是走動之間,冰霜之氣擴散於四周,周身朦朧,一個冰霜國度成形於四周,而在宋師道眼中,則是看到另一幅恐怖之景,只見城主宇文闕的頭頂,綠色光柱頂天,六重雲海翻滾,隨着城主宇文闕的氣勢不斷拔高,一條冰龍,張壓舞爪,橫空而出,直接朝着宋師道壓了下來。而隨着無形的氣勢之爭,宋師道陡然發現,就算自己發訣通天,立意甚高,再加上無上劍意,對於城主宇文闕卻是仍然無可賴合。而城主宇文闕,也突然發現,自己小看了宋師道,本來以爲宋師道“劍君”之名徒有虛名,不過是江湖中人賴於宋閥威名,有意壯之而已,然而經過試探,宇文闕卻是驚恐發現,如果不是由於自己多活二十多載,靠着深厚功力,必然連宋師道氣勢都承受不住,瞬間敗下陣來。
二人經過氣勢碰撞,發覺對方都不是好相與之輩,只不過,二人卻都對自己充滿信心,認爲最終勝利的都將是自己。因此,當二人認爲不能直接壓服對方時,就紛紛加快速度,踏步而行,欲斬殺對方。
很快,兩者之間只有幾丈之距,雖然宇文闕此時並未有立刻出手攻擊,但是宋師道整個人,卻已經被宇文闕籠罩在了冰霜世界之中。
一股陰冷的壓迫,一如一座山脈,壓在了宋師道的心頭。
宋師道的戰意,在這一刻,也開始飆升。他緊緊的攥着手中的長劍,雙眸如電般的盯着那要落下的冰霜拳頭。
地磚的破裂聲,在這一刻,同時從宋師道和宇文闕的腳下響起,一道道的裂紋,讓地下巨大的石板錚錚作響,看上去隨時都可能要崩潰。
宇文闕,宋師道!
所有的眼睛,在這一刻,都盯着這兩人,就好似此時的天地之間,唯有此二人。
十個呼吸,一百個呼吸……
宇文闕拳勢散發着,卻並沒有立即出拳,但是在所有人的眼中,宇文闕沒有出拳,實際上比宇文闕已經出拳,更加的可怕。
這同樣是一種威壓,是一種精神意識的威壓,是一種戰意和耐力的比拼。
只要宋師道稍微露出一丁點的懈怠,等待着宋師道的,將是雷霆萬鈞的一拳。
一朵冰花,從虛空劃過,而就在冰花飛落的剎那,氣憤更加凝重。
這冰花並不是太漂亮,跟普通冰雪天的冰花並無二樣。
要是平時,根本就沒有人會注意天空之中,可能會飄落下一朵小小冰花。
可是這一刻,冰花飄落的地方,正是宋師道所立之地,要是宋師道不動的話,那麼這冰花,就會落在宋師道的鼻子上。
落在鼻子上,聽上去很簡單,但是一旦讓這朵冰花落在鼻子上的話,那麼對於宋師道而言,就是一絲的分心。
這一點,不但宋師道懂,宇文闕懂,在場的所有人都懂。
宇文闕冰拳揮動,在冰花就要落下的剎那,出拳了,這一拳,聚集了宇文闕的精氣神,這一拳劈出,伴隨着恐怖寒氣。
也就在宇文闕出拳的這一刻,宋師道手中的長劍,同樣刺了出去,一劍,名曰“至陽至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