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認可我了,要與我真正一戰?”
“哼!簡直可笑至極!難道剛剛你曾將實力隱藏過?”
“弱者纔會一直給自己找理由!柳雲霄,你不過也是這種人而已麼!兵字決,奧義掌兵!”
聽着柳雲霄的場面話,宋青書道身先是冷笑了幾聲,隨即宛若狂獅般暴怒吼道。
言罷。
宋青書的道身伸出空無一物的左掌,左掌五指攤開,隨即轟然合攏。
一股說不出什麼意味的清風,隨着宋青書的這個動作自四面八方而來,席捲柳雲霄。
宋青書道身同其真身一般習有八字秘訣之一的兵字訣,可以說身懷絕世殺器卻不曾顯露,隱而不發。
這對柳雲霄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壓力,令其動作無法自然而然。
直到這一刻,宋青書道身才毫無徵兆的突然發難,想着憑藉兵字決的無上神威,在柳雲霄最惱怒的時候將其一擊除掉。
兵字決演化而成的清風吹拂過整個第一神關。
其中毫無殺意,更無威勢,無法吹散晨風中的露水,甚至不能將酒肆旁枯樹上的一樹爛葉吹落。
矗立在菜館當中的城主是第一個感受到這陣清風拂面的人。
所以他也是第一個蹙起眉頭的人,輕輕讚歎言道:
“宋青書,能講兵字決運用如此,果然是有些意思。”
“看來我不惜破壞第一神關的規矩袒護你,如今又讓你當街殺人,比起你不可限量的潛力來說,這些都是值得的啊……”
……
隨着一陣清風拂過第一神關。
在第一神關當中頓時響起不同的聲響。
“鏘鏘……!”
一陣金屬的震顫之音刺耳,那些死去兵士的青銅兵器在不停地接連碰撞,捧捧火花星子閃耀而出。
隨即便有青銅戰戈,道劍,古鐘等物不受控制的飛天而去,向着柳雲霄的立身之地砸來。
與此同時。
覆蓋着柳雲霄通體的鐵衣轟然燃燒了起來,像是被淋了柴油的烈火一般沖天而起,火光騰冒起數丈高。
尤其是柳雲霄那異鐵打造千萬次方纔製成的頭盔如今更是炸了開來。
其上炸出鐵碎渣子在天際當中橫射,連虛空都被這一陣一陣的鐵碎渣子射出了漫天龜裂紋路。
見狀如此。
除卻面帶微笑,不時輕輕點頭,表示欣賞的城主,與其一臉平靜的宋青書真身之外。
圍觀着這場戰鬥的人無一不是毛骨悚然。討論聲沸沸揚揚。
圍觀者中的佼佼者猜出來這一定是兵字秘在作亂,要殺柳雲霄於瞬息之間,滅其元神於剎那一內。
在那陣清風之中,金屬的鏘鏘暴鳴聲是刺耳地刺耳,柳雲霄身上那層黑鐵甲冑寸寸崩碎,隨即熊熊燃燒。
宋青書道身此舉便是要將柳雲霄在烈火當中活祭,這種手段讓每一個人發毛,簡直可以說的上是殘暴不仁!
本來能抵禦至強者轟擊的黑鐵甲胃如今卻成了柳雲霄的一種負擔,不僅不能提供幫助,反而還坑殺了自己。
令柳雲霄在燃燒的甲胃當中飽受火焰焚身之痛,令其元神都哀呼了起來,黯淡了光芒。
“你居然敢這麼對我!我要把你三魂七魄全部從你身體裡抽出來,然後當着你的面一條條打碎!”
“啊!快停下!我快燃燒了!”
柳雲霄一邊運足了元氣抗衡着燃燒起來的甲胃,一邊忍受着劇痛對宋青書道身破口大罵道。
如今的柳雲霄再不復一開始出現在衆人面前的神武,而是顯得異常狼狽,就像在罵街的小乞丐般。
“兵字決,奧義控兵!”
宋青書道身看了一眼柳雲霄,面色漠然,毫無情緒波動地大喝一聲,更進一步得催化着兵字決的威勢。
“轟隆”
在極度的疼痛之中,無法忍受的柳雲霄怒喝着橫飛了出去,其身影直接擊穿了高天。
在他身上燃燒的甲冑隨着宋青書的這個動作粉碎,有鮮血在他身上淌落,天宇之間頓時開了一朵血色鮮花。
“一個兵字決,便解決了一切?”
“而且看那黑衣男子的漠然,似乎還有留手?”
“這一切都結束了嗎?兵長柳雲霄都死了,誰還能得罪他。”
看着這一幕,在場之中中有許多人的聲音都直接顫抖了起來,其議論聲中有着各種不同的情緒交雜。
或是緊張,或是激動,或是畏懼,或是認可。
如今,此類情緒在人羣當中發酵,含義萬千,說不出何等感受。
須知。
身爲兵長的柳雲霄究竟是何其強大的人物,可以說他遠勝過如今第一神關當中的的所有登仙者。
但如今他卻竟然是讓那黑衣男子的兵字決打碎了甲冑,整個人近乎被活祭一般!
一念至此,許多人從頭涼到腳,有些人匆匆逃離,生怕那宛若殺神的黑衣男子發瘋殺人。
“你以爲我就這樣完了?遠遠不夠!”
在無數人以爲兵長已死的時候,一陣厲呵聲自天宇傳來。
隨即柳雲霄身形落地,在落地瞬間,他整個身子直接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但是其還是快速站直了軀體,以深厚無比的意志力強忍着自己不摔倒跌落。
如今的柳雲霄其半邊身子都在淌血,尤其是額骨通天道眼的位置更是出現一道裂紋。
他整個人受創不輕,並不像他所說的那般風輕雲淡。
兵字決奧義出手都沒能將柳雲霄一舉拿下。
這個事情令城主和在一旁看戲的宋青書真身都不由得一陣詫異。
雖然,宋青書此舉只是爲了借柳雲霄這塊磨刀石來看看如今自己的兵字決威勢究竟到達了何等境界。
但是他還是不得不承認,柳雲霄這人真的非常強大,是登仙路上,乃至封神路上的有力競爭者,具有相當威脅。
“遠遠不夠?正合我意,剛剛我只是在借你肉體元神,測驗一下我如今兵字決的威勢究竟如何而已。”
“如果你就這樣不行了,那未免也太令人失望了。”
在無數人的矚目之下,身着一身黑衣的宋青書道身聳了聳肩,沒什麼所謂的開口說道。
雖然他說的頗爲平靜,但是誰都知道,大戰不僅沒有過去,反而愈來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