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4 恐慌
蒿山派這次出手,已是雷霆萬鈞之勢。山上山下好手如雲。又打了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所有的一切都按計劃進行順利。唯一不順的就是出來了這樣一個山寨頭子。
此時的張辰將那名使鋼仗的好手擊飛的實力。已經使周圍諸人震驚不已。
但若說讓他們就此退走,卻是不可能。此時蒿山派佔據絕對優勢。那帶頭者是一名黑衣黃腰帶的老者,此時扮作了魔教長老的樣子。心想,左門主重託於我,豈能無功而返。他暗示了一下自己身邊的十幾名徒衆。
忽然躍出,手中掌力凝含不出,聲若雷震的呼道,“閣下何人?!!!”
這人功力深厚一聲斷呼用上了內力。那山道中武功差一點兒的恆山弟子只覺得耳中轟鳴不已,被震得左倒四歪。
語音未落,他人已至張辰頭頂同時一掌向下。
這人顯然老於手段。發問同時出掌,造成對手分神。高手相鬥,原本爭的就是一瞬。他這一手就已佔上風,絕對能將一個跟他實力差不多的高手直接壓在下風口,甚至一上來就殺了對方。
那張辰卻完全不爲所動,他手向上只出了一劍,劍如游龍。
那名老人擊下的右掌泛着如金鐵一般的光澤。
此人在這羣蒿山高手中,武功第一。號稱“斷金手”。掌上功夫更是第一,平時隻手開碑裂石不在話下。
其生平與人交手,更是隻以空手迎擊它人利刃,從不懼刀劍。
而近年來該人內力越是精純,其掌上功夫已至化境。
此時眼見張辰居然挻劍向上來來刺。心中冷笑,你我難道會怕你一柄普通長劍。你以下擊上。無處着力。正是找死,我這一掌將你擊落,再趁你下落。立足未穩取你性命。
他身邊數十名徒衆跟他配合已久,眼前他之前的暗示。立即十數人一齊跳出。作千斤墜,分向張辰四周跳落。看樣子他們是組成了一個陣法,想等張辰被擊落時,一齊從下面圍殺。
那“魔教老人”一掌下來,張辰劍如游龍,迎着那隻泛金光的大手而去。唰唰唰唰……風捲殘雲的幾劍。
到大家反應過來時,張辰的劍已經絞到了魔教老人的肩膀處,那整條泛金的斷金手。居然如同敗絮被絞得粉碎。
這種可怖又震驚的情況,不光是四周的蒿山高手發愣,連被絞掉了一條手臂的魔教老人自己都愣着沒反應過來。
張辰卻沒閒着,那劍接着往上絞,手腕抖處,劍鋒轉處無聲的從魔教長老脖子上劃過。
那名魔教長老的身邊的十數名徒子,使千斤墜,墜到了下面想等張辰。
這些人眼見張辰與“斷金手”交手以畢。原以爲張辰要繼續往上。所以一起縱起。
那張辰卻唰的如鬼一般到了地面。
那十名魔教長老的徒子們正要往上縱起,只聽到嗖嗖的幾聲過後。
那數十名魔教弟子已翻身倒地。
魔教長老從斷臂到此時才落到地上,只是他落地的瞬間就跪倒在地。然後上身撲倒再沒起來。
此時天尚黑,但周圍耳朵好一點的人都聽到了一種噗噗的往外飆血的聲音。
所有人連那蒿山派圍攻定靜師太的其它四名高手,此時都有些慌了。
“斷金手死了……”
“只一招……”
“他手下的十孩兒也死了……”
“怎麼辦?”
士氣這個東西。總是去得很快。那些扮成魔教弟子的蒿山衆人突然恐慌起來。
很多人開始想逃。
那四名圍攻定靜師太的高手中拿鏈子槍的兩人,也正在猶豫是否逃走的瞬間。他突然發現有個黑影已到自己身後。
這二人是雙胞胎,心靈相通,本能反應已經快如閃電。此時兩人同時應敵出手,一個刺上三路,一個攻下盤。
然後兩人卻忽然發現對方並沒動手。最奇怪的是那黑影居然奔其它人去了。
兩人莫名其妙的時候,忽然發現周圍其它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中含着一絲驚恐。
有種恐怖叫作別人看得清,當事人卻沒看清。
接着他們聽到自己耳邊有血在飆的聲音,兩人心中吃驚的想。“我中劍了?”
“但是卻沒有感覺到痛?中劍了嗎?”
這兩個人帶着這樣的問題死了。
蒿山派參加伏擊的人已經處在巨大的恐慌之中,所有參與埋伏的人都在瘋狂的逃躥之中。爭先恐後如同奔牛。
幾分鐘後。現場已只剩下恆山派諸人。
這些人到此時還是愣在那裡。
很多事,連他們都被驚到了。
剛剛還佔據絕對優勢的魔教長老、魔教高手、魔教陣法。然後這些都是一眨眼就完蛋了。
在跟那個自稱爲山大王的人交手後,死傷狼藉。然後這些魔教的高手們跟見了鬼一樣逃了。
這個人簡直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捏死了這些魔教高手。
定靜師太是這些人中最吃驚的人一個,因爲她跟那個魔教長老交過手。她的劍就是被對手抓掉的。
那隻斷金碎玉的手,自己灌注內力的恆山劍法,卻根本傷不得他分毫。連劍都被對方直接抓了就扔。
而正是這樣的一隻手,被這個年青後生,硬生生的絞成了沫。
這是什麼功夫?
這是什麼實力?
連已過花甲的定靜師太都看不懂。但最少有一點她是懂的,就是這個人如果拿手中劍對自己。自己撐不了一招。
整個山脈在那些蒿山派高手瘋狂逃走之後,陷入了沉靜之中。只有遠處被驚得紛紛飛起的羣鳥在出聲。
定靜師太畢竟是有道的師長。此時鎮定心神,然後向張辰說道,“多謝少俠相救。大恩大德恆山派上下沒齒難忘。還未請教少俠高姓大名?”
張辰嘿嘿一笑,“在下在黃風寨落腳,名字就不說了。”
定靜師太,“今日我恆山派逢大難,得蒙少俠援手相救,大恩大德,不知如何報答纔是。少俠武功深湛,貧尼卻瞧不出少俠的師承門派,實是佩服。”
張辰嘿嘿一笑,心想我的師承可多了,但卻不方便說。並未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