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切是她從殷犁亭處知道了張無忌的“死訊”,張無忌轉身看着她:“蛛兒,他死了,你就把我當作他吧!”
“你始終不是他的,阿牛哥!”
張無忌不再說話,可是看殷離的眼神多了一分深情。
殷犁亭與滅絕各自客氣了幾句,介紹了一翻情況,就一齊向一線峽前進。
便在此時,突見東北方一道藍焰沖天而起。
殷梨亭道:“遭了,是我青書侄兒受敵人圍攻。”
轉身向滅絕師太彎腰行禮,對餘人一抱拳,便即向藍焰奔去。
滅絕師太手一揮,峨嵋羣弟子跟着前去。
陳海軒看着那道藍焰喃喃道:“好戲開始了,我要不要混一個教主來噹噹,挺不錯的!”
說我,一個閃身緊跟着滅絕師太她們而去。
衆人奔到近外,只見又是三人夾攻一個的局面。那三人羅帽直身,都作僮僕打扮,手中各持單刀。
衆人只瞧了幾招便暗暗驚訝,這三人雖穿僮僕裝束,出手之狠辣卻竟不輸於一流好手,比之殷梨亭所殺那三個道人武功高得多了。
三人繞着一個青年書生,走馬燈似的轉來轉去廝殺。
宋青書已大落下風,但一口長劍仍將門戶守得嚴密異常。
滅絕倚天劍出,手下無一合之將,可是欲要他們求饒來打擊對方士氣,可是明教教衆視死如歸,毫不把他放在眼裡,對她的恐嚇置之不理,這一來,滅絕當真氣的不輕,揮劍就欲殺了一干明教中人。
第二天,少林、武當、峨眉派等派,先殺上了光明頂半山腰,其他幾大派跟在後面。
明教五行旗使帶領着大軍。抵擋六大派的人。
木行旗使冷聲笑道:“六大派的人雖然武功高強,可是他們都是一些烏合之衆,不足畏懼。打仗,並不是靠武功高強就行了的。我們有上萬大軍,一定要圍死六大派!”
土行旗使點頭:“對,圍死他們。”
“布五行大陣。”
“殺!”
五行旗使一聲令下,上萬大軍向六大派圍攻而去。
五行旗大軍是明教大軍中的精銳,不管是陣法,還是戰法,都是無可挑剔的。
兩邊的人馬剛一碰面。六大派就感到了強大的壓力。
其中,以峨眉派的壓力最大,因爲他們是打頭陣,相當於先鋒部隊。
“鏘!”
倚天劍出鞘。
滅絕師太一身淡藍色的長袍在真氣的浮動下,無風自動起來。
“殺!峨眉派的弟子們。給我殺光魔教的人!”滅絕師太大聲吼道。
滅絕師太一道劍氣劃出,頓時殺死了二十多人。
以滅絕師太的宗師修爲。再加上倚天劍的鋒利。進入了五行旗大軍中,可以說是相當於狼入羊羣,只要她到了哪裡,哪裡就是死傷一大片。
滅絕師太長劍揮動,喝道:“今日大開殺戒,除滅妖邪。”
少林、武當、峨眉、華山各帶一隊,直向銳金旗衝去。
崑崙派何太沖、班淑嫺夫婦領着門人弟子對抗銳金旗本已頗佔優勢,峨嵋、武當兩派衝入,聲勢更是大盛。滅絕師太劍法凌厲絕倫,沒一名明教的教衆能擋得了她一劍,但見她高大的身形在人叢中穿插來去,東一刺,西一劈,瞬息間便有十幾名教衆喪生在她長劍之下。
五行旗大軍已經潰敗,不少的人都已經逃亡了。
“撤,副教主有令,大家撤守光明頂!”
“撤,洪水旗的兄弟們!”
“銳金旗諸位兄弟,撤!”
“烈火旗的兄弟們退走!”
“陣中旗號一變,所有兄弟退。”
站在羣明教屍體旁,滅絕眼裡的興奮絲毫不掩飾!轉身對着殷梨亭道:“殷六俠,你怎麼看?”
“魔教雖然死傷慘重,但是皆都視死如歸,以殉教爲容,要拿下光明頂怕是不易啊!”
看着這裡的事情沒有像原劇那樣發展,陳海軒一個閃身,奔向光明頂。
……
楊逍、韋一笑、五散人,來到光明頂總壇外的廣場。
場上黑壓壓的站滿了人,全都是身上鮮血淋漓,或坐或臥,是明教的一方。
東首的人數多出數倍,分成六堆,看來六派均已到齊,這六批人隱然對明教作包圍之勢。
廣場中心……
明教和天鷹教教衆俱知今日大數已盡,衆教徒一齊掙扎爬起,除了身受重傷無法動彈者之外,各人盤膝而坐,雙手十指張開,舉在胸前,作火焰飛騰之狀,跟着楊逍唸誦明教的經文:“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爲善除惡,惟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明教自楊逍、韋一笑、說不得諸人之下,天鷹教自李天垣以下,直至廚工伕役,個個神態莊嚴,絲毫不以身死教滅爲懼。
空智大師合十道:“善哉!善哉!”
陳海軒提着一個麻布口袋又悄悄地回到了峨眉派。
周芷若奇怪看着陳海軒:他怎麼又回來了,還提着一個麻布口袋!
“且慢動手!你們如此對付一個身受重傷之人,也不怕天下英雄笑麼?”這幾句話聲音清朗,響徹全場。
各派人衆奉了空智大師的號令,本來便要分別出手,突然聽到這幾句話,一齊停步,回頭瞧着他。
宗維俠見說話的是個衣衫襤褸的少年,絲毫不以爲意,伸手推出,要將他推在一旁,以便上前打死殷天正。
張無忌見他伸掌推到,便隨手一掌拍便把他拍退數步,對方這一掌雄渾無比,即便退了數步,仍是立足不定,幸好他下盤功夫扎得堅實,但覺上身直往後仰,急忙右足在地下一點,縱身後躍,借勢縱開丈餘。
落下地來時,這股掌勢仍未消解,又踉踉蹌蹌的連退七八步,這才站穩。
“這小子,就是心地善良,唉!既然我搶了你的機遇,我就幫幫你吧!”陳海軒看着張無忌默默地想着。
“小子,你是什麼人!竟敢來管閒事!”看着這個衣衫襤褸的小子一把把自己拍退數步,宗維俠怒罵道。
張無忌道:“我叫曾阿牛。”
張無忌一面說着,一面伸出手掌貼在殷天正背心“靈臺穴”上,將內力源源輸入,爲他療傷。
他的九陽真氣渾厚之極,殷天正顫抖了幾下,便即睜開眼來,望着這少年,頗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