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褐色的土地,一望無垠,沒有植被,沒有水源,有的只是空曠與寂靜。
距離與孫猴子分開已經有了三天,玄天機,趙靈兒與葉凡三人漫步在北域的大地上,瞭解着這裡的風土人情。
三天時間,雖說是漫步,但也走了有七八萬里路,不要說綠洲,連一小片樹葉都沒有見到。
這樣廣闊的地域,早已超出了地球上的所有陸地,讓小葉子一陣感慨。
又走了幾日,終於見着了人煙。
綠洲小到方圓數裡,大到方圓上千裡,遍佈在紅褐色的大地上。
北域民風彪悍,時不時有流血的事件發生,爲爭奪綠洲,爲佔領源礦,亦或是搶劫殺人。
走了八萬里路,見識了幾千股流寇,實在讓人驚訝。
甚至,有流寇搶到了玄天機身上。
玄天機沒有出手。
有弟子在,服其勞。
葉凡作爲玄天機的得意記名弟子,又是荒古聖體,一出手,極是不凡。
縱然幾十名流寇同時上,也不是什麼難事。
天才,就要吊打衆人。何況,小葉子還是彼岸境的修士,對付神橋境的流寇自然不成問題。
一路殺下來,反搶劫流寇,葉凡竟得了數十斤源,算是一個不小的收穫。
當然,這只是針對葉凡而言。
玄天機雖不知源術,不過他的目光何等老辣,一切隱藏着的源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走了一路,所過之處,大多數的源,都到了玄天機的手中。
雖然沒什麼用,不過當零食吃也是不錯的。
三人向着紫山的方向緩緩前行。
這一日,三人到了一處石山,玄天機突然停了下來,目光看向前方。
一隊人馬,能有十幾人,當中有一個老人,餘者皆爲青壯年,他們正在圍着石山觀看。
“唉,陳大鬍子太猖獗了,實在欺人太甚,如果不能交上五斤源,就要滅掉我們村寨的老少。”
“沒有辦法,我們寨子裡最強的人也不過命泉境界,怎麼和他們對抗,那是一羣強大的流寇。”
“離期限很近了,如果再尋不到源,我們的村子真的危險了。”
“張五爺你圍繞着石山轉了一圈了,此地到底有沒有源?”一個很憨厚的青年男子問道。
“這座石山內,一定有源,而且肯定是個富礦。可惜這是一座三百米高的石山,憑我們的力量不好開採。”那個頭髮花白的張五爺嘆氣。
“走吧,我們去別處轉轉。”張五爺嘆息,道:“常年採源,能採的地方,都被採光了,看來我們要去更遠的地方了,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
十幾人撥轉馬頭,向遠方行去。
“張五爺?”玄天機目光一轉,看向了葉凡,淡淡道。“小葉子,動手!”
葉凡點點頭,一道虹光飛出,立身在這座石山上,祭出金書,縱橫劈斬。
土石崩飛,很快他就將山巔削去了十幾米,果然看到了一條源脈。
他大手一抓,便將其中的源抓了出來,收了。
約有兩斤左右,倒也不錯。
這一路上,這樣的事,他已經做的很熟練了!
“那個老頭神目如電,看的真準!”葉凡有些驚訝。
自家的祖師能看中,他不意外,一個凡人,也能看的很中,倒是有些奇怪。
馬蹄聲響起,張五爺與十幾名青壯年去而復返,他們聽到了身後的動靜,又回來了。
看到石山之巔被削掉,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立身在上,又有一道人,一女子立於空中,所有人都很吃驚。
“三位仙人,老朽有禮了。”頭髮花白的張五爺跳下馬來,施了一個大禮。
其他青壯年見狀,也紛紛下馬行禮。
“老丈您無需如此。”葉凡在上面答道。
這十幾人中,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半大男子最爲機靈,見到張五爺如此,立刻明白了什麼,趕緊跪拜,道:“小仙人救命,幫幫我們吧,實在沒有活路了。”
其他人也都醒悟過來,紛紛跪倒,道:“陳大鬍子要殺我們全村的人,小仙人救命啊。”
一個名爲二愣子的青年,更是用力磕頭,額頭都出血了,道:“小哥救命,我姐姐被他們抓走了,肯定沒有好下場了,現在爲了源,又要殺我們全村的人了……”他痛哭流涕。
張五爺也跪了下去,白花花的頭顱碰在地面,嘆道:“小仙人救救我們吧,我們真的沒有活路了,短時間沒有辦法湊足五斤源啊。那幫畜生揚言,湊不足,就將我們全村的男人殺死,女人抓走。”
葉凡並不想惹什麼事,但他最見不得弱小被欺凌,這是天性使然,他難以冷漠離去。
“老人家請起。”他降落在地,將這個額頭出血的老人扶起,問道:“那是怎樣的一羣人?”
“一羣流寇,無惡不作,他們沒有十三大寇的風骨,專欺弱小。”
“這樣的流寇其實很多,但像他們這樣的惡徒卻少見。”
……
一羣人七嘴八舌,說清了來龍去脈。
這羣流寇,沒有固定的居地,四處搶源,動輒殺人,欺凌少女,無惡不作。
按照他們的描述,這幫流寇中有神橋境界的修士,儘管村寨中有修行的人,但也對抗不了。
葉凡心思轉動,這羣流寇四處劫掠,手中一定有源,他大可做一個獨行大盜,專門搶這些流寇。
“老人家,我問你,像這樣的流寇多嗎?”
“很多,像蝗蟲一樣,走了一批,又來一批,北域所有地方都一樣,非常的亂。”張五爺搖頭。
這也是一個村寨中爲何有修士的原因,沒有武力守護的話處境堪憂。
葉凡雙眼明亮,當先點了點頭,道:“張五爺,我與你們回去。”
“多謝小仙人。”這些人激動無比,再次施大禮。
“無需如此,你們不用這樣。”葉凡急忙阻止。
“嘍,讓我看看!”玄天機突然從雲端下來,到了張五爺面前。
“這位仙人……”所有人都面色惶恐。
玄天機衣袖輕拂,流寇陳大鬍子的一縷氣息被他抓攝而出。
“是這個人麼!”玄天機問衆人道。
衆人面前,出現了一副畫面:一頭龍轅馬上,端坐着一個四十歲的大鬍子,捲曲的鬚髮蓬鬆着,如同獅子的鬢毛一般,看起來很兇狂。
在他身後,亦有幾十流寇,正在極速前行。
“是,就是他!陳大鬍子!”張五爺顫顫巍巍道。
“我的姐姐,我的姐姐在那兒!”一個名叫二愣子的青年指着被捆綁在馬上的一個女子,大叫了起來。
“對就是了!”玄天機一指指出,數千裡之外,陳大鬍子一干流寇同時粉身碎骨,化作齏粉。
玄天機大手一抓,虛空之中,空間大門顯現而出,一個女子穿越空間之門到了衆人面前,正是二愣子的姐姐。
她的臉上一臉迷茫,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姐姐!”二愣子欣喜地叫了起來。
“仙人啊!”所有的人跪了下來,磕頭不已。
“走吧!”玄天機把玩着手裡的一枚古玉,淡淡道。
古玉之上,有一個“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