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池扭頭看着單美仙:“美仙姐,既然小婉晶不願意,你又何必勉強?”
單美仙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道:“東溟派太大了,已經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時候了。”
“原來如此。”凌池點了點頭。
這就好比家族企業和國有企業的區別,家族企業,自己家裡人說了算,但國有企業卻盤根錯節,很難做到一言堂。
當年單美仙初創東溟派,自是一個人說了算,但隨着東溟派越來越大,人員越來越複雜,利益也越來越巨大,現在的東溟派已經不是單美仙一個人可以掌控的了。
這個尚明的父親,肯定控制了東溟派不少的人脈資源,這纔敢爲自己不成器的兒子向單美仙提親。
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必有所憑。
看到單婉晶憋屈,單美仙無奈的樣子,凌池微微一笑,道:“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讓美仙姐把東溟派大權牢牢掌握在手中,不必受派內之人的威脅。”
“真的!?”單美仙愣了下,單婉晶更是驚喜萬分:“凌哥哥,你真的有辦法嗎?”
“小事一樁。”凌池笑道:“不過有個條件。”
“你說。”單婉晶道:“只要不娶尚明,讓我做什麼都行。”
“這是你說的,可別反悔。”凌池說道。
“……”單婉晶突然猶豫了,作爲東溟派的小公主,她並不是沒有腦子的花瓶,剛纔激動之下口不擇言,現在面對凌池的追問,卻彷彿感受到了危險的小動物,立即冷靜下來。
雖說‘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但單婉晶卻很會利用自己的優勢——年齡小、女孩子,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她一個人就佔全了。
“不反悔,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做。”單婉晶帶着幾分撒嬌的口吻:“但不能太過分哦,太過分的要求,人家可不答應。”
“你這小滑頭。”凌池笑罵:“我還能強迫你做不願意的事嗎?”
“怎麼會,凌哥哥纔不是這種人,在我心裡,凌哥哥是天底下最大的大英雄。”單婉晶嘻嘻一笑,把凌池擡的高高的。
“……”凌池搖搖頭,道:“跪下,拜師吧!”
“啊!?”單婉晶愕然,單美仙也愣了下:“小池,你這是……”
“我有一種‘家傳’的武功,可以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要學會,就能控制整個東溟派的異心人士。”凌池微微一笑:“要學我的功夫,不拜師怎麼行。”
撲通一聲,單婉晶雙膝跪地,磕了三個響頭:“師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單美仙:“……”
……
生死符並非一朝一夕可成,凌池建議單婉晶留在桃花島兩年,兩年後學成歸派,再收拾東溟派異心人士也不遲。
單美仙答應了,單婉晶更是興奮不已,因爲師父說了:“管吃。”
想到以後每天都能吃到桃花島的美食,還是免費吃,單婉晶就激動得不能自已:嗚嗚嗚,這裡是天堂。
就在凌池收單婉晶爲徒的第五天,單美仙從琉球帶來了大量的拜師禮,算是昭告天下,東溟派小公主,正式拜桃花島島主凌池爲師。
這個消息完全公開,想必會引來江湖各方勢力的關注和相關動作。
桃花島近十年來幾乎成爲全天下最會賺錢的勢力,幾乎全天下的野心分子都想撲上來咬一塊肉,但桃花島就像一隻團起來的刺蝟,無從下口,下口必傷,就連魔門都沒信心將其一口吞下,就更不要說其他勢力。
而東溟派更是一家不受各方勢力管束的獨立兵工廠,每年光是打造的各種軍用器械,就足以製造兩三個一方霸主,同樣是無數野心分子覬覦的對象。只是單美仙和陰癸派以及關中李閥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且深得李閥厚待,再加上東溟派自身實力不弱,在整個東海也稱得上一方霸主,這纔沒人敢動。
如今東溟公主單婉晶居然拜桃花島主爲師,這是兩家要聯合的節奏嗎?
……
洛陽,祝玉妍得知這個消息,內心頗爲訝異:美仙,你到底在想什麼?
洛陽南郊,靜念禪院,了空得知消息後,宣了聲佛號:“阿彌陀佛。”
長安,唐國公府,李世民得知消息後,沉吟許久,朝長孫無垢獨居的院落走去。
帝踏峰,慈航靜齋,梵清惠得知這個消息,走到窗前瞭望遠方,喃喃道:“你會爭奪天下嗎?若你爭奪天下,我又該作何抉擇?”
……
天下變化,凌池並不知曉,也不在意,他只是每天做做菜,順便傳授單婉晶生死符和天山六陽掌,而單婉晶自身有着較爲出色的‘家傳’內功心法,再加上輕功似乎也很厲害,凌池也就只傳了她這兩樣功夫。
雖然只有兩樣,但這兩種功夫都很難學,單婉晶自身的武學天賦只是中上而已,兩年時間能把這兩種武功練好,就算不錯了。
就在凌池的生活有條不紊進行時,一位已經在桃花島住了好幾個月的白衣年少、俊美無雙的公子在這天下午點了一桌好菜,並邀請凌池入席。
當時凌池還挺驚訝的,因爲這位白衣公子這幾個月,住的都只是最普通的客房,吃的也都是最便宜的白色食物,但今天卻闊了一把,直接點了一桌上萬兩銀子的高級菜。
如果只是這樣,他還真猜不出這小白臉想幹什麼,但受到對方的邀請,他明白了:“又是一個對哥心懷不軌的小白臉。”
雖然心裡有些反感,但對方都花了銀子了,這個面子不好不給,凌池也就在上菜之後,坐在了小白臉對面,樂呵呵地道:“沒想到竟然要公子請我吃飯,真是不好意思。公子你是錢多的沒處花嗎?我可不會打折。”
“……”小白臉腦門上出現三條黑線,卻依舊保持着足夠的風度,抱拳道:“凌兄說笑了,秦某既然做東,自不會要求凌兄的折扣。”
“那就好,那就好。”凌池鬆了口氣,呵呵笑道:“這一桌一萬多兩銀子呢!打九折就是一千多兩銀子的損失,我們桃花島小本經營,薄利多銷,實在經不起這麼大的讓利。”
“……”小白臉就算修養再好,心裡也涌出一股想打人的衝動。足足做了三次深呼吸才壓下心頭的暴躁之氣,強笑道:“凌兄當真風趣,秦川敬凌兄一杯。”
“秦公子客氣了。”聽到這小白臉的名字,凌池心裡一動,不動聲色的舉起酒杯,道:“這杯我幹了,秦公子隨意。”
咕咚一聲,凌池一口乾掉了67°的老白乾。
“……”秦川看到凌池倒扣酒杯,一咬牙,也把杯裡的老白乾一口悶了。
噢~~辣辣辣~辣辣~辣辣辣……
噢~~辣辣辣~辣辣~辣辣辣……
秦川在片刻之間已經感受不到自己舌頭的存在了,實在是太辣了,而且胸腹之間火燒火燎的,十分給勁兒,腦子在一瞬間就有點上頭了。
但是……很好喝。
“真是好酒。”秦川白嫩的臉變成了粉紅色,讚歎道:“雖然秦某不懂品酒,但這酒醇香無比,回味悠長……咳咳,抱歉。”
秦川咳嗽兩聲,眼睛裡多了幾分醉意的朦朧之色:“凌公子請隨意,秦某不勝酒力,卻只能陪凌兄飲這一杯了。”
“無妨。”凌池笑道:“喝不了就別喝,要不要給秦公子換一壺醒酒茶?”
“如此,勞煩凌兄了。”秦川是真頂不住了,這酒實在是太烈了,和他以往喝過的果子酒完全不是一回事,才一杯而已,居然如此上頭。
凌池立即叫丫鬟端來一壺醒酒茶,秦川喝了兩杯,果然感覺腦子清楚多了,也鬆了口氣:“這茶真是不凡,秦某還是第一次遇到解酒如此快的茶水。”
“桃花島出品,必屬精品。”凌池笑道:“秦公子以後多吃點我們桃花島的好東西,也就見慣不怪了。”
“凌兄說的是。”秦川突然嘆了口氣:“只是秦某明日便要離開了。”
“哦?”凌池抱拳道:“祝秦公子一路順風。”
“……”秦川愣住了:你不問我爲什麼離開嗎?你好歹挽留我一下不行嗎?
秦川憋得臉紅,好在他之前臉就是紅的,倒是沒顯出什麼異常。
“凌兄,你……嗯。”
“怎麼了?”凌池看着秦川,道:“凌公子,吃啊!這麼多菜,不吃浪費了。秦兄要知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啊!浪費可恥。”
秦川愣了下,默默唸了一下凌池這突然冒出來的五言絕句,越念眼睛越亮:“不想凌兄竟如此體恤農民疾苦,又如此才華橫溢,秦某佩服。”
“呃,呵呵,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秦川一陣肝疼:咱能好好說話不?你一次次的把天聊死真的好嗎?你這樣會被幹的,你造嗎?
“凌兄不僅風趣,還總是出人意表。”秦川強笑道:“在下佩服。”
“嗯。”凌池點點頭。
“……”秦川一臉懵逼:完了?然後呢?
“秦公子,吃啊!”凌池抄起筷子給他夾菜:“這可都是藍色品質的菜餚,嚐嚐,保證讓你一生難忘。”
“呃,多謝凌兄,我自己來。”秦川急忙用小盤子接住,道:“凌兄也吃啊!”
“我就不用了。”凌池搖搖頭:“吃了這麼多年,有點膩了。”
“……”秦川默默地把菜送入口中,他怕自己衝動之下掀桌子。
“唔……嗯~~~~~~”
“叮,征服頂級藍色食客秦川的胃,食客等級過低,不計入征服次數。掉落頂級藍色菜譜——劍意。”
“劍意:頂級藍色菜譜,使用劍類武器時自身劍意+2,有效次數三次。”
……
看到這張新爆出來的菜譜,凌池眼睛一亮,居然是頂級藍色菜譜,而且還是增加劍意的菜譜。
劍意這種東西說起來比較玄乎,但原理和降龍十八掌差不多,降龍十八掌並不只是一套剛猛無匹的掌法,而是在施展的時候,會出現巨大的金龍,霸氣外露,可以讓敵人膽怯,而劍意也有類似的功能,只是因爲個人對劍的理解不同,從而會出現不同的劍意。
比如慈航靜齋的弟子用劍,應該會出現白蓮花之類的劍意,如果是魔門弟子用劍,大概就是各種旖旎的劍意,而凌池的劍意……吃過以後才知道。
凌池也挺好奇的,自己的劍意會是什麼呢?
就在凌池低頭思索的時候,秦川也從幻境中清醒過來,看了凌池一眼,見他好像在發呆,立即默默地夾了幾口別的菜。
雖然沒再體會到直達天際的快感,但這些菜色的美味依舊讓他有一種無與倫比的享受,到了這個時候,他終於知道桃花島爲什麼能賺那麼多錢了。
如果每個人都能體會到剛纔那種欲仙欲死的滋味,怕是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吧?
而且吃了這麼多菜,秦川感覺自己的身體和精神狀態越來越好,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
天氣有些炎熱,他放下筷子,默默地打開紙扇。
啪——撕——
紙扇裂開了。
“……”秦川愣了下:什麼情況?
凌池被這一聲驚醒,看到秦川呆呆的看着手裡撕裂的摺扇,呵呵一笑:“秦公子真是好大的手勁兒。”
“這……秦某也不知爲何如此?想來用的時日久了,已經不堪使用了。”秦川爲自己尋找藉口。
“大概吧!”凌池笑了笑,心說:這一桌子藍色菜譜,至少給你加了二十點力量,體質也加了不少,你沒把扇子變成掃把,已經很不錯了。
秦川尷尬的把紙扇放在一邊,默默地吃了幾口菜,這才壓下心頭的尷尬。
“凌兄,不知你對這天下有何看法?”秦川突然擡起頭問道。
“啊?天下?”凌池看着他,笑道:“我一個廚子,你問我對天下怎麼看?秦公子是不是問錯人了?”
“不過是無聊之言,說說看又有何妨?”秦川微笑道:“全當解悶,如何?”
“解悶啊!那行。”凌池點點頭,道:“這天下我雖然不太清楚,但過去幾個月我在大隋境內走了走,看了看,最直觀的感受就是有點亂。”
“亂?”
“嗯。”凌池點點頭:“前些年的話,天下還算安定,但是自從楊廣登上皇位,有點急功近利了。不管是修建大運河,還是三徵高句麗,都太勞民傷財了。百姓的日子原本還算不錯,但這麼消耗下來,日子倒是不太好過了。”
“凌兄說的是。”秦川點了點頭,道:“凌兄認爲當今的局勢,要如何才能扭轉?”
“扭轉?”凌池搖搖頭:“在我看來,楊廣之所以急功近利,就是因爲天下的軍閥太多,且大多不服他,他纔想修建運河,然後以征服高句麗的軍功來穩固自己的地位。只可惜,門閥士族不停地扯後腿,功敗垂成。如今要想挽回局勢,怕是難了。”
秦川愣了下:“凌兄以爲天下亂局是門閥士族的責任?”
“也不能這麼說。”凌池說道:“狼羣要想生存,必須選出一個狼王,之前大隋的狼王是楊堅,他乾的還算不錯,所以羣狼服他,只是楊廣這個狼崽子想子承父業,卻是讓那些覬覦狼王之位的老狼們不滿了,這種情況下,要麼狼崽子打服老狼,要麼老狼把狼崽子打下去,在沒有分出勝負以前,狼羣只能過一段各自爲戰的苦日子。”
凌池的一番狼王理論,讓秦川驚奇不已,細細想來,如今這天下,不就如狼羣一般嗎?老狼王已死,新狼王不能服衆,必然會引發狼羣的震動,若要狼羣重新擰成一股繩,新狼王和那些老狼就必須分個勝負,不然狼羣必然永無寧日。
“凌兄這番點評真是犀利無比,秦某佩服。”秦川對凌池的態度多了幾分誠懇。
凌池笑着擺擺手:“我就是隨便說說,秦公子可別當真。”
秦川微微一笑:“凌兄大才,秦某又豈能視而不見?”
凌池聳聳肩,一副‘隨你’的樣子。
秦川看着他,問道:“凌兄覺得這天下是否要進入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的局勢?”
“差不多吧!”凌池從兜裡掏出一把瓜子,問道:“秦公子嗑瓜子不?”
“……不,多謝了。”秦川選擇拒絕。
“哦。”凌池把瓜子放在桌上,邊嗑邊說道:“楊堅要是暫且忍耐下來,接受世家門閥的掌控,倒也能維持下去,之後雖然會受點委屈,但慢慢熬着,一點點收回權力,倒也不是沒有翻盤的可能。不過以楊廣的性格,怕是不太容易。”
秦川眨眨眼睛,趕緊給他倒了杯茶:“秦兄喝杯茶,慢慢說。”
“多謝秦公子。”凌池喝口茶,笑道:“如今天下門閥世家不服,又民怨沸騰,大隋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大概也就三五年的事,到時候就要看這些野心勃勃的世家門閥誰能脫穎而出了。”
“凌兄說的極是。”秦川點點頭:“以凌兄高見,哪家門閥更有希望得到天下?”
“要是不出意外,大概是李閥吧!”凌池說道。
“哦?”秦川眼睛一亮,問道:“何以見得?”
“仔細想想就知道了。”凌池說道:“先說獨孤閥,偌大的一個門閥,居然靠一個老太婆撐着,年輕的一代不如一代,唯一有點出息的居然還是個女孩,這種門閥能有什麼出息?想爭奪天下,除非突然發洪水、大地震,隕石撞擊,把其他三大門閥都毀了,不然絕無可能。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獨孤閥要是能奪取天下,我把整張桌子吃了。”
秦川輕笑一聲:“凌兄真是風趣。”頓了頓:“那宇文閥呢?”
凌池搖搖頭:“作風粗暴,不被文人所喜。打仗也許可以,就算能稱霸一方,早晚也被人推翻。”
秦川點了點頭:“宋閥又如何?”
“呵呵。”凌池笑了笑,道:“偏安一隅,又獨尊漢人,無法接納北方其他民族,雖然有天刀宋缺這個不下於大宗師的頂級高手坐鎮,怕也很難成事。不過裂土封王倒是很有希望,畢竟嶺南多山林,易守難攻。”
秦川讚歎道:“凌兄分析的真是絲絲入扣,秦某佩服。”
“沒什麼好佩服的。”凌池搖搖頭,嗑着瓜子說道:“有心人都看的出來,我也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萬一出現不可預知的情況,天下局勢大變也不是沒有可能。”
秦川點了點頭:“凌兄說的不錯。”頓了頓:“凌兄爲何看好李閥呢?”
“人才足夠多。”凌池說道:“李淵自己就很有能力,手下又能人輩出,而且幾個兒子個頂個的優秀,尤其是長子李建成和次子李世民,這兩人都是天之驕子。”
說到這,凌池突然嘆了口氣。
“凌兄何故嘆息?”秦川不解。
凌池搖搖頭:“可惜了兩個天之驕子,卻生在了一家。一山不容二虎啊!”
“……”秦川給他續上茶水,道:“除了李閥,凌兄不看好其他的義軍嗎?”
“義軍?”凌池含笑搖頭:“義軍之所以是義軍,就因爲他們都是草根或土匪出身,從小接受的教育就不夠,也許靠着一股子怨恨能打幾場勝仗,可是遇到朝廷正規軍,十有八九要被衝散。當年陳勝吳廣又如何?”
“凌兄說的是。”秦川點點頭:“這天下,終歸要靠文臣武將共同努力,方可天下安寧。”
“秦公子這話說的對。”凌池笑道:“不過也要帶頭的有足夠知人善任的能力才行。當年楚漢相爭,西楚霸王項羽何等強橫,打的劉邦無數次狼狽鼠竄,甚至逃命的時候連老婆孩子都踢下了馬車,如此卑鄙無恥之人,爲何最後卻得了天下?說到底還不是因爲他會用人嗎!”
“帶着一幫屠狗之輩打天下,又對遭了項羽胯下之辱的韓信委以重任,張良、蕭何一個出謀劃策,一個管理後勤,這才硬生生虎口奪食,逼的項羽烏江自刎。”
說到這,凌池感慨道:“要當好一個皇帝,一定要學好厚黑學,不然就算是項羽那樣的英雄,也沒有當皇帝的命。”
“厚黑學?”秦川愣了下:“凌兄,何爲厚黑學?”
“哦?呵呵,這是我自己總結的一套學說,主要就是說:要想有所成就,臉皮要厚而無形、心要黑而無色,這樣才能成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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