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墨不得不徵求王智源的意見,要是人家願意來一場人鬼情未了,池水墨也不會枉做壞人拆散他們。
畢竟,池水墨對於王書翰還是有些想法的,要是與王智源交惡,恐怕之後的計劃經難以實現。
楚惠夫人此時已經氣得發抖,要不是池水墨與蘇清媚還在這裡,恐怕真的就要來個三件套,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這~”王智源沉吟一身,接着道,“畢竟人鬼殊途,如果元豐你能將其誅殺最好。”前一秒還在和那女鬼纏綿的王智源,後一秒就要那女鬼的性命。
這讓池水墨有些不齒,不過,這其中究竟如何,還要捉到那女鬼之後再說,池水墨總覺得其中有些蹊蹺。
但是,無論那女鬼有何理由們也不能因此妨礙大楚官員,人鬼殊途,乃是天理,不容違背,違者,必遭橫禍。
“好,既然伯父如此說了,我就走上一趟,你們且在此等候,讓那王貴給我們帶路即可。”池水墨對着王智源說道。
“如此最好!”王智源連連點頭,能不去面對那女鬼最好。
王智源心中閃過一個猜測,恐怕,那仙人真是她!
要是知道自己帶人去殺她,恐怕依他剛烈的性子,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先殺了自己。
“王貴,你給元豐帶路!”王智源對着王貴吩咐道。
“是,老爺!”王貴苦着臉應下了這個差事,他倒是不想答應,可是現在聽了這麼多秘密,已經由不得他了,要是他敢拒絕。失去老爺的信任只是最輕的下場,暗中‘被消失’恐怕纔是最可能的結果。
所以,爲了博得王智源的信任。王貴不得不苦着臉接下了這個差事。
王智源和楚惠夫人親自將池水墨兩人送到大門口,畢竟。人家是爲他王智源的事情而勞心費力,如果這點禮節都做不到的話,恐怕說不過去。
“元豐啊,如果事不可爲你就保護好自己,退回來吧,大不了,我豁出這張老臉,將此事上報朝廷。”王智源囑咐道。
畢竟。池水墨要是在那裡丟了性命,對於王智源來說,絕對是個天大的麻煩,他王智源可是在池水墨老子王太常的麾下做事呢。
王太常那非同尋常的升遷速度,也讓朝中有些人猜測那王太常恐怕在朝中有人相助,王智源同樣是這種說法的支持者。
所以,哪怕出不了那女鬼,池水墨也不能將性命丟在那裡。
“伯父放心,元豐省得,我會注意的。”王智源的擔心。池水墨雖然不能完全知道,但是也能猜個*不離十。
“起轎!”響亮的聲音傳出。
轎中,池水墨與蘇清媚同坐一席。
“清媚。那女鬼乃是顯性境界的鬼修,我不是對手,這次,就要勞煩你出手了。”池水墨不能辦到的事情從不逞強,該尋求幫助的時候,也不會扭捏。
蘇清媚和他乃是此世因果糾纏最深之人,池水墨已經擺脫不了,也不想擺脫,未曾強大起來的他。需要一個強者的庇護。
哪怕因此欠下因果,捲入紅塵。他也在所不惜。
接受了‘浩然正氣書’的池水墨無疑是天才,但是。能成長起來的天才纔是天才,中途夭折的,叫死人!
只要池水墨能成功走到儒修的巔峰,這些因果,隨手就能還清,如果不能走到此界巔峰。
死人,是不需要還什麼因果的。
“夫君放心,只要那女鬼不是什麼萬年難遇的鬼修奇才,清媚就不怕她能逃了去。”蘇清媚對於自己的實力一向很自信。
作爲修行界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蘇清媚有這個實力。
“清媚,最好能擒下那鬼修,如果不能,殺了也無妨!”既然決定於那鬼修爲敵,池水墨就不會放虎歸山,不能生擒,就誅殺好了。
“恩,清媚明白!”
蘇清媚修行的時間是池水墨的百倍不止,這點道理又豈會不懂。
不多時,‘落轎’的聲音傳來。
“公子,小姐,前面就是那小院了。”王貴的聲音傳來。
池水墨掀開轎簾,讓蘇清媚出了轎子,才下轎。
兩人剛出來,就看見百多米外是一個清雅的小院,小院的門口掛着‘清林別院’的牌匾,正是王智源和那女鬼幽會之地。
至於王貴爲什麼在小院門前百米外就落轎,顯然是怕了那女鬼,生怕被那女鬼知道是自己領路來誅殺她的。
萬一這公子小姐沒能殺死那女鬼,到時候他們沒事,倒黴的可就是自己了,自己還有大好的人生沒有過完,怎能死在女鬼的手中。
王貴的心思太過明顯,池水墨不用猜就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不過,池水墨也不會去點破。
畢竟,你不能要求一個下人面對這種非自然的存在,有什麼視死如歸的表現,那是扯淡。
“好了,你們直接回去吧!”池水墨對着王貴說道。
“是,是!”王貴如蒙大赦,告了個罪,當即就和那幾個轎伕離開了這裡,那速度就好像有鬼在後面追似的。
見此,池水墨若有所思,如果自己不能擁有強大的力量,恐怕在面對未知的時候,表現比這王貴好不了多少啊。
“好了,清媚,我們過去吧。”池水墨對着蘇清媚說着,不過,蘇清媚無動於衷。
“清媚,怎麼了?”池水墨有些奇怪。
“夫君,你就呆在這裡可好,清媚很快就出來,不會讓你久等的!”蘇清媚小心翼翼地說着。
呆在這裡,呆在這裡,呆在這裡!
這句話在池水墨的腦海中重重回響,清媚這是擔心自己被那女鬼傷害,換句話說,自己是個累贅啊!!
呵,剛剛還在心裡笑話王貴,沒想到一轉眼,自己就成了累贅,池水墨感覺胸口有些悶得慌。
不過,清媚也是好意,畢竟那女鬼如果使出玉石俱焚的辦法,對於自己來說,絕對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不過,真的要退縮麼?池水墨問自己。
如果今天退縮了,那明天呢,以後呢,是不是每一次都要蘇清媚出手,自己躲到一旁,直到自己完全成長起來。
說的好聽點,這叫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說難聽點,就是躲在女人的裙子底下,成不了什麼氣候。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一句話突然從池水墨腦海中冒出。
“夫君,夫君!”蘇清媚看到池水墨沉默了,有些焦急,以爲傷到了他的自尊心。
“清媚,我想了想,這次,我還是要進去,而且,由我出手,我敗下陣來之後,你再出手,可好?”池水墨決定自己出手試一試。
“如此,也好!”蘇清媚點了點頭,沒有反對,眼中閃過一絲堅決。
“好了,我們走吧。”
“恩!”
兩人並肩走到小院門前,推門而入,入眼,是一片美麗的花圃,水仙瑞香,紫玉蘭,瓊花,君子蘭,,棣棠,仙客來,蝴蝶蘭,石斛,風信子,鬱金香,鳶尾,馬蹄蓮,文殊蘭各色鮮花競相開放。
花圃中間是一條鵝卵石的小徑,兩人穿過小徑來到一從竹林旁,竹林的旁邊是一個兩層的竹屋。
竹屋跟前的小院中一個美麗的女子坐在座椅上,身前擺着一張案几,案几之上是一張七絃瑤琴,琴旁擺放着一卷琴譜。
聽到腳步聲,那女子扭頭看來,池水墨只見這少女一張瓜子臉,睫長眼大,皮膚白晰,容貌甚是秀麗,身材苗條,弱質纖纖。
最妙的是,這女子周身散發着一種無法形容的柔弱之美,就好似那病西施一般,讓人忍不住把她抱在懷裡細心呵護。
陰柔之美!
“不知兩位擅闖我清林別院有何要事?擅闖民宅的罪名足夠你們去那大牢中走上一遭”猶如泉水叮咚般的聲音響起。
會律法的女鬼?
池水墨微微一愣,道“擅長民宅的卻能讓我兩喝上一壺,但是,如果民宅中住的不是人呢?”
池水墨一臉意味深長的樣子。
那女子的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小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不然,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這年頭,行俠仗義的,大都死光了。”
“呵,恐嚇我,我好怕怕啊!”池水墨一臉我好怕怕的表情,拍了拍胸口,讓一旁的蘇清媚一愣,她從未見過池水墨這個樣子,池水墨雖然偶爾也有些滑頭,但是卻沒有這麼不正經過。
恩,蘇清媚用的詞語是不正經,其實,用流氓更能形容池水墨此時的語氣。
那畫面,嘖嘖,要是換個華夏人來,恐怕就覺得十分熟悉了。
“你,你,你無恥!”那女子想了半天,只能用無恥來形容池水墨了。
“哈哈,你還真可愛!”池水墨讚道。
古代的女子大多家教良好,就連罵人的詞語也相當匱乏,除了混蛋、畜生、流氓、禽獸外,好像真沒有什麼了。
池水墨話風一轉,厲聲道,“不過,就算如此,也不是你勾引有婦之夫的理由!人鬼殊途,你的事犯了,你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呢,還是讓我揍你一頓再束手就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