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聽完秦昭陽的推測,宋易拍了拍手掌,低聲邪笑一聲,目光冰冷如霜:“精彩,精彩,好精彩的推論!”
“合着我們打生打死,不遺餘力的追殺那頭怪物,到頭來竟然成了演戲,早知道的話,讓那頭怪物,殺掉你們這些廢物算了……”
“一羣不知好歹的……東西!”
“口出狂言,找死!”秦昭陽臉色陡然一變,其餘跟着秦昭陽的人同樣如此,憤怒地盯着宋易。
“找死?”宋易冷冷一笑,身上氣勢凜然:“就憑你們一羣廢物?我倒想看看,究竟是誰在找死?”
“哼……你們真以爲,我會怕你們?”秦昭陽眸光閃爍,毫不退讓,手中暗捏起一個印訣。
大戰,一觸即發!
“別,大家先冷靜一下!”正在這時,葉休擺擺手,示意宋易先別動手,看向秦昭陽道:“秦兄自然不怕我們。”
“秦兄既然見識過我們兄弟幾人的厲害,嗯,尤其是我,但還敢光明正大的和我們撕破臉皮,而不是暗中動手,說明秦兄應有萬全的準備。”
葉休先是看了一眼秦昭陽捏着印訣的右手,隨後又掃視了一圈周圍,淡淡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秦兄應該在我們回來之前,在周圍佈置了一座陣法吧,就是專門用來對付我們的,對嗎?”
秦昭陽眼皮一跳,暗自嚥了口唾沫,心中有些後怕,沒想到他們安排的後手,竟然一眼就被對方給看穿了。
“你怎麼知道?”秦昭陽還未說話,一旁的嶽清清下意識脫口而出道,一臉震驚,秦昭陽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陣法,應該是清清姑娘佈置的吧!”葉休淡淡一笑,他先前只是察覺到周圍有淡淡的氣機波動,元氣波動亦不同於其他地方,再看到秦昭陽等人有恃無恐的樣子,所以猜測了一下。
然後,就不小心猜對了。
秦昭陽嘆了口氣,略顯欽佩地看了葉休一眼,如實答道:“既然葉兄已經猜到了,那我們也沒必要隱瞞了,不錯,我們的確在你們回來之前,在周圍佈置了一座伏魔法陣,重華劍雨陣。”
“重華劍雨陣?”葉休疑惑道。
嶽清清開口道:“不錯,是重華劍雨陣,這重華劍雨陣時我們天法觀的五大禁制之一,被稱爲攻伐第一,陰損第一,可引天地太陰寒氣凝聚重華劍雨,劍雨之下,萬物凍結,人畜絕滅,凡被劍雨波及,皆會受太陰寒氣所侵,五臟損,經脈傷,血液凝,難以恢復,是我們天法觀最厲害的禁制之一,所有妖魔鬼怪都聞之色變的伏魔法陣。”
“由於重華劍雨法陣威力強大,有傷天和,所以除非對付一些十惡不赦之徒,否則絕不輕易動用,因而我勸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你們,卑鄙!”聞言,沈方圓臉色微變,怒斥道,聽嶽清清的口氣,顯然不是在撒謊,而且經過葉休的提醒,他也感受到了周圍凜冽、扭曲的氣機,讓他心有餘悸。
顯然,嶽清清不是在危言聳聽,恐嚇他們。
“卑鄙?”聞言,秦昭陽譏諷道:“我暗算你們算是卑鄙,那你們突襲、暗害我兄弟,就不卑鄙了?”
“我這,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等等……先別說什麼卑鄙不卑鄙的,嘴炮什麼的沒意思,說正事要緊。”見沈方圓還待說話,葉休率先開口道:“秦兄口口聲聲說我控制怪物,殺了李淮,究竟有什麼證據?”
秦昭陽道:“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如此,我就讓你死明白些!”
秦昭陽走到李淮身邊,將其屍體向左側移動了一點,露出其背後的樹幹,而樹幹上,則有一個血淋淋的“葉”字兒,顯然是李淮死前所留下的。
秦昭陽指着樹幹上的血字,雙目通紅,冷冷道:“哼,這就是我的證據,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呃……這個證據……”
葉休揉揉鼻子,撇撇嘴道:“算了,先不說這個證據,我問你,我爲什麼要殺李淮?殺人,總得有個殺人動機和殺人理由吧?”
秦昭陽道:“殺人動機和理由,我當然有,一定是先前李兄揭穿了你的真面目,雖然你掩飾過去了,但你怕李兄破壞你的計劃,所以你提前動手殺了他,以除後患。”
“好吧,不錯的理由!”葉休聳聳肩,道:“我先前說過的,以我的實力,想要殺你們易如反掌,我爲何要多次一舉,用勞什子怪物來殺你們呢?”
秦昭陽冷笑道:“因爲,你不知道我們有什麼手段,不敢輕舉妄動,害怕兩敗俱傷,保險起見,只能一個個來殺;因爲,你是在修煉什麼魔功,必須這樣;因爲,你有這種殺人的癖好;因爲……”
“好了,夠了,夠了!”葉休聽着秦昭陽噼裡啪啦說了一大通,揉了揉腦袋,果然你若鐵了心想要找茬,什麼狗屁倒竈的理由都能找出來。
“那我問你,既然我能殺李淮,爲什麼不順便殺了苦大師他們,反而要留他們一命?”
李淮剛準備開口,苦大師卻率先道:“阿彌陀佛,那頭怪物襲擊我們的時間,與秦施主他們趕回來的時間相差無幾,恐是那頭怪物感覺到了秦施主的氣息,怕有危險,無奈放過了我們!”
“行,那我接着問。”葉休笑笑,不置可否道:“既然是怪物殺了李淮,李淮又沒親眼看到是我殺了他,他憑什麼能肯定我是殺他的主謀,太過主斷了吧?”
“這個……”秦昭陽又被問住了,仔細想想的話,確實覺得李淮的判斷,有些武斷。
“阿彌陀佛……”苦大師再度插話道:“每個武者都有壓箱底的本事,或是李施主死前,發現了你是幕後真兇的確鑿證據,只是還沒來得及告訴我們,便慘遭你之毒手,臨死前只來得及留下這個‘葉’字,告訴我們殺他的真兇。”
“這個解釋……真是玄學!”葉休聳聳肩,苦大師這個說法,同樣是猜測,但現在秦昭陽他們已經篤定他是真兇,所以,推測,在他們的心裡,也是事實,真不好反駁。
“我還有……”葉休正欲開口,苦大師忽然厲喝一聲:“秦施主,他明顯是在拖延時間,我們立即動手,殺了這些邪魔外道,爲冤死的無辜者報仇!”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戒備起來,打算動手。
“哈哈……着急了!”
然而,正在此時,葉休忽然哈哈大笑一聲,饒有興味的看着苦大師:“大師這麼怕我問問題,究竟是真想替李淮報仇?”
“還是怕我揭穿你的陰謀,好讓我們自相殘殺,你好坐收漁利的打算,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