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殷楓的人劍合一狀態漸入佳境,李拂衣輕聲細語道:“這不是可以進入狀態來着嘛!”
隨後,殷楓的劍法有如神助一般越來越厲害,已經能夠到達與李拂衣持平的程度。
“天譴劍法:陰雷裁決!”
殷楓手中的天譴劍劍刃附帶暗雷,所經之處,寸草不生,這是他自創的劍法。
“長歌:落雪留痕!”
李拂衣長歌劍劍附霜雪,似有詩句現於其中,遠在千里的戾氣屏障則似乎開始出現裂痕,近看時,才發現其不過是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並在蔓延而已。
“劍技:萬劍歸宗!”
“劍技:紫氣東來!”
這期間,不知道二人打了多少個回合,也不知道釋放出來多少劍技,只知這天地已然失色,日月早已變得無光!
遺留下來的,是一道道令人驚恐的溝壑,以及直接被砍平的十萬大山,正是二人手中之劍所造成的。
次日清晨,戾氣屏障消散,從中走出來一個渾身血污,手持長劍的人,他如釋重負地緩緩走着,並不是李拂衣,而是……殷楓!
天譴劍上流淌下來還未乾透的鮮紅的血,但卻不是殷楓的,很明顯,是李拂衣的,看來他已手刃殺害聶旻的兇手,報得師傅之仇。
PS·殷楓:得!是不水字數了,改成大省筆墨了,這怎麼說也是我第一次和至強者之間的戰鬥,你就一筆帶過?劍仙李拂衣可是媛當初忌憚不能將之完全滅口,然後不小心讓他回去告訴天君消息的人啊!
前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還是挺多的,但是都不敢靠近此時如殺神一般的殷楓,而殷楓則在人羣中穿梭,向着縹緲仙閣的方向走去。
突然,一絲危險的氣息傳來,這些看熱鬧的人,一個接着一個倒下,最後化作齏粉,消散而去。
“真是令人驚訝!從金凌鳳凰臺走出來的人……是我們曾經的執法天神——殷楓大人!他用自己的實力證明,挑戰劍仙並非難……”
全世界鏡頭裡,出現的是熊型布娃娃最後的報導,還未說完,它的臉就被從側邊伸過來的一隻戴着白手套的五指扣住,最後化爲了雲煙,消失得無影無蹤,畫面也開始變得黑屏。
魔域,愛魘魔尊殿上。
見狀,媛冷冷地看向一旁的玄女蓉。
“這次不是我!”
察覺到了寒意,玄女蓉立即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地同她解釋起來。
“這白色手套……總覺得在哪見過……李悅熙!”
心思細膩的青蘿此言一出,頓時令在場所有人心一顫。
“七魔將!隨我出戰!”
“是!”
未等愛魘魔尊和惡魘魔尊發號施令,擁有調動魔將權力的黑龍良辰披掛出動,紫疫、醜剛、銀狐、青蘿、烏雎、神威、虛邇跟隨在其後……
“媛,羲(喜魘,也就是現在的李悅熙)那傢伙應該也已經覺醒,雖然在我們七個中,他的實力一直都是殿後的,不過魔皇尊上給了他最頂尖的智商,加上現在他可能都吸收了惡魔心臟,獲得了魔皇尊上的一部分力量,他們幾人會是羲的對手嗎?”
一旁的赤幽有些擔憂地看向媛,他似乎已經通過覺醒惡魘之力,取回了前世的力量和記憶。
“良辰倒有一戰之力,自保尚可,其餘人等……不過是去送死罷了!”
媛思索片刻,得出結論來,就算是以前的喜魘,即便實力與其他六魔魘相比之下有些相形見絀,但他的力量也仍然是不可小覷的,更何況他的智力,是整個滄瀾大陸最頂級階層的。
黑龍良辰現在的實力,的確在以前的喜魘之上,卻不一定在現在的李悅熙之上。
惡魔心臟,一旦被魔魘吸收,魔皇的一部分力量就會轉移到李悅熙身上,這一點毋庸置疑!
“啊?那你怎麼不阻止他們?”
聞言,惡魘大吃一驚,眉頭緊鎖地看着媛。
“李悅熙不會等待他們去到金凌鳳凰臺的時候,不過,他卻能看到怒!良辰他們去,也好接應一下怒。惡魔心臟,並不能復活魔皇,關於這一點,原來是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得知惡魔心臟只是魔皇故意欺騙她可以使其復活這件事,媛有些沮喪,也就釋懷了,李悅熙偷走惡魔心臟有何目的,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一點都不感興趣。
因爲,那不過只是一個沒有任何神識的器官而已,與殘存在這世間的上古龍魂何異?
魔皇和殷楓,都是媛這輩子愛過最深的兩個人,她想要復活魔皇,也想要永遠和殷楓在一起,可是這一切,卻都如夢幻泡影一樣。
殷楓是殺戮帝君,如果他覺醒了帝君之力,無論以前如何,他都不會和自己在一起的,因爲他想要的,永遠只是屠盡所有魔族而已,媛心想。
說着說着,媛站起身來,準備回到那個“安雅軒”,去看它最後一次,然後將其摧毀得半點不留。
“媛……尊上,維兒他……他不見了!”玄女蓉焦急地彙報一聲,她收到了看管着維兒的血貔龍傳來的消息。
“什麼!”
……
神聖九州,金凌鳳凰臺周邊。
“啪啪啪!”“
“真不愧是殺戮帝君大人的轉世!我的手下們,還認爲從中走出來的人,一定會是李拂衣來着!只有我,對你一直深信不疑啊!”
身穿黑色燕尾服的李悅熙邊鼓掌邊走到殷楓的面前,雖是稱讚之話,卻令人聽不出半點真心。
眼前之人,雖與之前魂力學院精英大賽看到的李悅熙面容沒有變化很大,但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看,他都與之前如同判若兩人。唯獨他那人畜無害的笑容,依舊如故。
“你是……李悅熙?還是……應該叫你喜魘?”
殷楓握緊天譴劍,開始警惕起來,李悅熙這個名字,早就一直困擾着他,李悅熙做的種種事蹟,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如今,李悅熙就站在面前,又一副不懼怕他的樣子,使得殷楓不得不防。
“準確來說的話,我是欲魘,以前的名字叫嶼,喜魘早在十幾年前,就……被我吃得一乾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