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自己腦袋的疼痛,張知水苦笑着搖了搖頭,心中想到,在自己功力沒有回覆前,是萬萬在不可以在貪杯了。
起牀,小二端來一盆清水,張知水看着清水,狠狠的洗了一把臉,恢復着自己的清明,漸漸的,張知水開始恢復如常了。
不多時,客棧把早餐端了上來,張知水看着飯菜,小口喝着白粥,緩解這自己的宿醉。
吃完飯後,在自己妹妹的要求下,張知水帶着她走出了客棧,在這個城市中好好逛了一逛。市井的叫賣聲音和商陽城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規模有一點小罷了。兜兜轉轉,張知水居然來到了昨天自己去的煙花之地,想了想,張知水扭頭便走,絲毫不停留。
……
玄元派,天目峰,田大山在止戈臺上練功,雖然沒有張知水的天資,但田大山這日復一日的恆心還是讓大家佩服的。在陽光之中揮灑着汗水,這樣的動作不知道已經重複了多少遍了。
在孫陽的教誨下,田大山並沒有貪多嚼不爛,只是練習了自他進入山中就一直練習的有無間劍法,見到自己的師兄弟們紛紛下山,田大山一點也沒有着急,一直辛勤的練習着自己的武功。旁邊一名形貌昳麗的少女坐在草地上,看着這個靈活的胖子練習着武功,神情沒有一絲不耐煩。
這名少女正是小黃峰的弟子趙清,從那次下山,二人結下緣法,誰能想到着個美麗的女子居然會看上這個有着一點肥胖的田大山,世界奇妙,愛情一字,就是二人燦爛。小人物的愛情,往往在他們的人生之中顯得彌足珍貴,成爲他們人生中的閃光點。
一日很快就過去,趙清回到了小黃峰,小黃峰現在的人已經不多了,大部分都下山了,只有幾個新一代的弟子在小黃峰,其實不只是小黃峰,在玄元派各個峰上,這批和張知水一代的弟子大多數都在各自的峰上勤學苦練。
程希一個人坐在小黃峰的一塊石頭上,內功到了她這個地步,已經是進無可進了,只得每日打磨自己的招數,希望能有一天進入先天。
和煦的風吹拂着少女的髮絲,在衆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刻,這個當年刁蠻的女孩已經出落成爲了一個大姑娘了,少女的好看幽深的眼睛之中,飽含着不爲人知的情愫。
你可曾聽見,深夜樹林裡的歌聲,在無人的時候迴響。
你可曾聽見,清晨寂靜的原野上,蘆笛那哀怨和淳樸的音律
你可曾聽見我,你可曾在此遇見我……
你可曾看到,那個在林中遇見的那個少女,眼中熄滅的激情和目光的遲疑。
少女就這樣坐在石頭上,日復一日的練習着劍法,思念着遠方的人,而在份思念,沒有人知。
……
泉陽城,張知水仍然和自己的妹妹在城內閒逛,逛到累的時候,張知水找到了一個茶館,叫了一壺茶,把瀟兒放到了凳子上,靜靜的喝着茶,恢復着體力。
前方,一名俊俏的少年,穿着白色的衣衫,走進了這座普通的茶館,這人正是張知水曾經遇到過的平大家平陵,只是這次穿的是男裝。
上次張知水遇見她的時候,因爲帶着面紗,張知水沒有能夠看清這個女子的面容,這次相遇,因爲張知水的功力全失去,竟然沒有認出這個女扮男裝的人。
少女脣紅齒白,端的是一副好摸樣,靜靜的走過張知水的身邊,若有所感,身形竟然顫抖了一下,快速的找到一張空閒的桌子,坐了下里。
精神之中的冥冥感應,讓來到泉陽城的平陵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張知水的位置,平陵感覺心神不振,遂出來,順着自己的心意,居然走到了張知水在的茶館。
強行支撐着自己不要崩壞,平陵竟然連一句話都不能開口,強忍着自己身體和精神的不適應,平陵目光偷偷的瞄着張知水,彷彿把他的臉龐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張知水在茶館裡靜靜的喝着茶水,自然感覺到了一股熾熱的眼光偷瞄着自己,怎麼回事,嗯……先排除敵人,我沒有這樣的敵人。對了,這個人難道是我認識的人,張知水在腦海裡迅速過了一遍自己在這個世界上認識的人,意念裡閃現出一張又一張的臉,有男人、女人、小孩,還是沒有答案。難道我又變帥了。
張知水到底有着豐富的人生經驗,自然看出了此人的女扮男裝,想到了此處,不行,爲了不惹麻煩,我還是快速的走吧!張知水把一塊碎銀子放在桌子上,迅速的離開茶館,帶着自己的妹妹急匆匆的走了。
平陵研究沉醉於自己的世界裡,並沒有發現張知水已經走了,等到影響自己的精神力量離開周圍的時候,平陵才漸漸的恢復了神志。
真丟人呢,我怎麼像一個花癡一樣對着男人發呆,都怪自己那一次年少輕狂的探查,從此着了這個人道了。
說完,也沒有在茶館裡消費,就施施然離開了茶館。
小二一臉迷茫的看着這個俊俏的公子,心中想到,莫非這個熱是個窮鬼,連一杯茶都喝不起……
“哥哥,我還渴”瀟兒不滿的大聲的喊着,彷彿張知水作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見到張知水並不理她,索性放開自己的喉嚨,大聲的哭了起來。
張知水無奈,只能給瀟兒買了一個糖塊,哄了好久,這個小女孩才破涕爲笑,又帶着瀟兒,急匆匆的趕到客棧,叫了一壺涼開水,和瀟兒共同喝着,平復着自己的躁動,心中思索,再也不帶着熊孩子一起逛街了。孩子,真是既可愛,又煩人呀。
平陵離開了茶館,朝着蓮心宗的駐地趕去,一個人走到自己的房間,而在桌子上,一掌張知水的畫像在桌子上面,紋理清晰可見,栩栩如生,好像要從畫中走了出來。平陵看着桌子上的畫像,滿臉通紅,竟然一點冷靜也沒有了,緩緩的捲起畫像,平陵纖細的手指靈活的打開一個箱子,而箱子裡,居然滿滿的,都是張知水的畫像。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平陵好像着了魔一樣,又伸開了一張紙,紙是上好的竹子做的紙,潔白的沒有一絲黑點。彷彿在做什麼神聖的事情,平陵拿出畫筆,一副比剛纔更清晰的畫像又出現在桌子上。
滿足的看着桌子上的畫像,平陵心中出現深深的滿足感。緩緩的解開青絲,讓一頭如瀑的頭髮肆意如流水般淌了下來。伸出素手,解開白色的透明的絲帶,一邊神色癡迷,一邊動作。口中喃喃道:“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