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武英傑來到快,出手快,死的也快,剛纔還信心滿滿,風度翩翩,下一刻便被劍氣穿身,死於非命,充滿了反差的喜劇性。
韓元呆呆的看着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神武英傑,腦子裡一片空白。
剛纔這個英俊的青年高手還與他有說有笑,下一刻便被劍氣穿身死於非命,死的那叫一個痛快,說死就死,都不帶喘氣的。
“神武英傑?這名字倒是很有意思啊,這是日本的高手?也不怎樣啊!”
別墅門前的神武英傑被殺死之後,李俠客聽到他自報姓名時,微微一愣:“據說神武家族英才輩出,我將此人殺了,不知道能引來多少高手?不過來的越多越好,我也能殺個痛快!”
他對這個世界的高手越瞭解,就越看着不順眼,在別的武俠世界裡,好歹還有一部分武道高手來維護正義,最起碼還能有幾個人堪稱是當世大俠,在武林中還有那麼一兩個道德標杆,正義一直不曾倒下。
可是這個世界不同,這個世界完全是混亂的,幾乎就沒有一個堪稱俠義之士的人,別說如今洪東率領的丐幫了,就連龍虎門的人也不能算什麼好東西。自命俠義中人卻不爲俠義之事,貪生怕死,做事瞻前顧後,即便是殺壞人,那也是好勇鬥狠或者爲了報仇才與反派決鬥,而不是爲了俠義之舉。
就衝這一點,李俠客便是把這個世界的所有的功夫高手都幹掉,也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這個世界的設定完全不符合他的道德觀,其實如果把這些江湖中人的行徑放到古代社會,比的不提,就算是放到主世界大周皇朝,李俠客也不會覺得有多麼的看不慣,但這個世界偏偏就是一個充滿了現代氣息的世界。
作爲對印象中極爲安定祥和的現代社會的李俠客來說,像是香江這種亂象就讓他難以接受,這都是現代社會了,而且還是在中國的地盤,這些黑道人物還如此的猖狂,這是甩臉子給誰看呢?
不把這些人滅了,就對不起李俠客記憶中的和平社會!
韓元在見識到了李俠客的殺人手段後,整個人失魂落魄,在別墅外面呆立了好長時間,才緩緩離去。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已經離開了別墅的管家領着人默默的把神武英傑的屍體收了,對李俠客居住的地方彎腰施禮後,這才領着人退了出去。
他們都是官方背景的人,自從李俠客住到這個地方後,就一直在附近守着,充當了洗地的角色,只要李俠客不做吩咐,他們就不敢多事,只是默默的幫助李俠客清理別墅四周的死屍,其餘的事情都不敢多做。
“長官,今天這已經是第七十八具屍體了!”
把神武英傑的屍體擡到殯儀車上之後,一名小青年湊近管家身邊,低聲道:“這個李俠客的殺性太大了!膽子也是少有。這神武家族我可是知道的,這可是日本的武道家族啊,高手數不勝數,李俠客殺了此人,那就是捅了馬蜂窩,不但他自己會有危險,還得連累我們香江,萬一神武家族來到我們香江,到時候造成破壞的話,誰來收拾?”
“管家”喝罵道:“怎麼?他日本神武家族有多厲害?再厲害他們還能把香江給平了不成?小程,你這口氣很不對啊!神武家族怎麼了?難道我們就必須要怕他們麼?我們背後有大陸支撐,怕什麼?政府官員還能拍這些黑社會?傳出去,還不夠大陸的同行們笑話的!”
剛剛說話的小青年縮了縮腦袋,小聲道:“我們之前連咱們本地的黑幫都掌控不了,難道面對國際黑幫組織就能對付得了了?”
“管家”低聲喝道:“那就是你害怕的理由嗎?有幾個黑幫成員敢殺害政府人員?以前的黑幫好歹是中國人,現在來到香江的都是外國混蛋,你們一定不要怕他們,不能給香江人丟臉,不能給中國人丟臉!”
幾個屬下見他神情嚴肅,語氣嚴厲,都嚇了一跳,唯唯諾諾,不敢反駁。
這幾個人雖然是在距離別墅十幾丈外說的話,但卻沒能瞞得過李俠客的耳朵,聽到這管家說的話,李俠客倒是高看了此人一眼:“這小子本領稀鬆,倒是性情不錯,還能算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身爲政府官員,連這些國外的黑幫都怕,那也太過丟人,就這膽子還當什麼官?在自己的地盤上還要怕外國洋鬼子,真是奴才到家了!”
李俠客生來就爲人硬氣,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慫包廢物,聽到這些人的對話之後,對別墅的管家印象不錯,對於管家身邊的一羣人卻是大大的看不上眼:“若是香江政府人員都是這麼一坨屎的話,也怪不得會亂成這個樣子!”
在他斬殺了神武英傑之後,又有好幾波人馬前來他別墅探尋,結果十成有九成都留在了別墅外面,不是被劈成兩片,都是被斬爲兩截,基本上就沒有囫圇屍首的,而隨着死人的增多,李俠客的名氣也越來越大,“斷屍老魔”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的邪惡與危險程度了,好事之徒便重新給他起了一個綽號,叫做“血手人魔”,極言李俠客出手的殘忍與殺人之多。
李俠客在這別墅裡一待便是一年,這一年下來,讀書、行文、飲酒、殺人,日子過得當真是不亦樂乎,當初龔滿學啓蒙的儒門修行之道已然盡數參悟明白,只覺得一顆心活潑潑的,隱隱然到了一種極爲奇怪的超脫境界,行事隨心所欲而不逾矩,做什麼都是信手拈來,隨着自己的性子去做,卻又控制在合乎道德範疇之內,已然有了幾分大儒的風範。
也就到了此時,他終於參悟明瞭少林金剛不壞體的最後一層心法,將十二層的金剛不壞體,推到了大圓滿的地步。
也就在剛剛修成之時,異象出現,整個人忽然就泛出淡淡的金光來,如同佛陀行走在世間,便是一頭長髮都開始收縮,有化爲團團肉髻的徵兆。
李俠客吃了一驚,正詫異間,忽感身上一熱,急忙將貼肉圍在腰間的獸皮小襁褓解了下來,凝神看去,只見這獸皮襁褓之上的一副圖畫忽然就變得清晰起來,剛纔發熱的便是這一副圖形。
李俠客自從得到這個襁褓之後,因爲事關出身來歷,又兼這獸皮質地奇特刀槍不入,因此一直都隨身裹在腰間,睡覺時便塞進青銅大殿之內。
他閒暇之時,經常將這獸皮拿到手中查看,總想從這襁褓上看出點什麼來,這獸皮上一共有九幅圖形,第一個圖形自然就不用說了,乃是一個開天闢地的道人,那道人當初只是在李俠客的恍惚精神內擡手一指,便點開了李俠客眉心的一道血痕,至今不能恢復。
這第一個圖形的威力太大,來頭也太神秘,李俠客便是想要觀想都不敢觀想,生恐弄出什麼事情來,因此坐擁寶山,不敢進入。
這獸皮之上,第一幅圖都如此了得,其餘的八副圖形即便是比不上第一幅,恐怕也不會差的太遠,因此李俠客對其餘的圖形非常感興趣,只不過花費了很多心思,卻一直不曾看的明白。
不曾想今日,自己這金剛不壞體剛剛圓滿,便引的這獸皮襁褓上的第二幅圖爲之感應,發生變化。
功聚雙目,向這第二幅圖形仔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