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白雪皚皚的草原上,一男一女兩個白衣人踩在木板上,在雪地上飛速的前行,速度之快,猶在馬匹之上,令人驚歎。這兩人男的風姿綽約,氣度非凡,女的清麗脫俗,容光煥發,自然便是王璟和木婉清兩人了。兩人歇息了三天,情意濃濃,陰陽交泰之下,王璟自是神清氣爽,木婉清受到滋潤,也是神采奕奕,春光滿面。
木婉清道:“郎君,你製作的雪橇真是好玩,還很實用,便是這種冰雪天氣,也絲毫不受影響,反而速度更快!”
王璟笑道:“我不過拾人牙慧,借鑑他人的經驗而已,還有更好玩的東西呢,比如載人飛行的機器,你要是見了,保證更爲驚歎!”
木婉清奇道:“我倒是聽說過魯班的機關飛鳥,郎君所說的飛行機器不知和機關飛鳥比起來如何?”
王璟笑道:“自然是飛行機器遠勝魯班的機關飛鳥了,這種飛行機器是用鐵製造的,速度之快,至少比現在的馬匹快十倍。”
木婉清笑道:“鐵製的也能飛天,簡直匪夷所思!郎君真是見多識廣!”
王璟嘆道:“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回去見識下!”
木婉清笑道:“郎君不是說在此方位面到達破碎虛空的程度,便可以自由離開嗎?”
王璟道:“這是我的推測!具體行不行,還得等我到那般程度,纔會知曉。這也是我爲什麼總是急於提升武學修爲的原因!”
木婉清柔聲道:“不管郎君去哪裡,我都陪着郎君!”
王璟笑道:“有婉妹相陪,我頓時感覺做什麼都精神十足了!”
木婉清啐道:“你又打趣我!”
兩人一邊趕路,一邊暢談,倒是不覺得枯燥,十天後,王璟和木婉清又來到最初的那個湖泊。
王璟伐木在湖邊修建了一個簡易的木屋,將帳篷置於其中,又休整一天,這纔再次動身前往突厥王帳,尋畢玄的麻煩。
木婉清在湖邊木屋中等候,雖然王璟表示此次定然無恙,木婉清還是有些擔憂。這是做妻子的通病,丈夫外出,哪怕再有把握,妻子也還是忍不住爲夫婦擔心。
王璟早早的便施展出“自然斂息術”,整個人融入自然之中,再加上王璟一身白衣,和皚皚白雪相匹配,不近身到一定的範圍,便是畢玄都發現不了王璟的蹤跡。
王璟施展輕功,在雪地裡飄然而過,王璟的輕功早已經超越了踏雪無痕的境界,是以雪地裡絲毫痕跡都沒有。
不多時,王璟便來到突厥王帳之外,此時雖是天寒地凍,但王帳之外,衛士不減反增,很明顯戒備絲毫沒有放鬆。
王璟將感知散發到王帳之內,畢玄、趙德言和吉利可汗正在交談,談論的話題正是王璟。
吉利可汗嘆道:“快半年了,他都沒有來,我們還要戒備多久?”
畢玄無奈道:“撤了吧,他既然沒來,肯定在潛心修煉,待他下次來的時候,肯定已經功力大進,便是我聯合衆精銳,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不必讓衆精銳白白送死了。”
趙德言道:“此番將他得罪的太狠了,我怕他會不擇手段的報復,這纔是最可怕的事情!”
吉利可汗道:“照你這麼說,本可汗若不跟你們待一起,便是安全也沒有保障了!”
畢玄無奈道:“上次若不是我依仗人多,單打獨鬥的話,已經敗於他手了。此人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武功,可見天賦之高。若是早知道此人如此難纏,當初真不該起殺他之心。”
吉利可汗道:“事已至此,多言無益,該如何解決纔是?”
趙德言道:“要麼去高麗請傅採林來,集合我三人之力,可以抗衡他,但抓不住他。要麼服軟認輸,付出大代價賠罪!”
畢玄道:“服軟認輸吧,以他的輕功和武功,再有進步,便是三個大宗師也抓不住他。武功到了此等境界,念頭通達了,就不屑於對普通人出手了。”
以畢玄此人如此高傲的性格,居然會說出服軟認輸的話來,可見他對東.突厥的熱愛,要想王璟念頭通達,畢玄自知必死。
畢玄話音剛落,一個淡淡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清晰的映入三人耳中。
“哦,堂堂的武尊竟然會服軟,真是難得!說說看,你們可以付出什麼代價?”
吉利可汗大吃一驚:“他來了!”
畢玄嘆道:“想不到來的如此快!”
趙德言道:“王少俠是明白人,可否賣趙某一個面子,不要斬盡殺絕!”
畢玄和趙德言對視一眼,兩人眼裡滿是苦澀,王璟很明顯將幾人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王璟自己還傳話進來了,但兩人竟然絲毫感知不到王璟的位置。王璟若是有心偷襲,端的是防不勝防。
王璟嗤笑道:“你們追殺我的時候,可有賣我面子?說說吧,你們願意付出什麼代價,若是不能令我滿意,我便屠盡你東.突厥高層,料想西.突厥應該會很高興。”
畢玄淡淡道:“你也不用虛言恫嚇,你是漢人,我東.突厥滅亡了,並不符合你漢人的利益!”
王璟笑道:“你東.突厥滅亡了,西.突厥若敢犯境,大不了我再殺了西.突厥的可汗,可汗一死,定然引發混亂,嘿嘿。。。”
王璟話雖未說完,但意思很明顯,突厥都內亂了,肯定自顧不暇,如何有功夫進攻別人。
畢玄道:“你如此做,就不怕其他人如法炮製,暗殺大隋皇帝!”
王璟嗤笑道:“高麗傅採林的徒弟傅君婥早已經刺殺過楊廣了,嘿嘿,有這個本事,你儘管動手!”
畢玄再無話說,沉默半響道:“你想要如何?”
王璟笑道:“我尚未突破大宗師!”
畢玄聽得這話,馬上便明白了王璟的意思。王璟雖然戰力已經超過他了,境界也無限接近大宗師,但畢竟還沒有突破,王璟需要的是進階大宗師的辦法。雖然以王璟的天賦,進階大宗師是遲早的事情,但有人指導,和沒有人指導,卻是兩碼事,憑自己摸索,說不定久久不能領悟,曠日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