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過去了,王璟已經向西行了接近兩千裡,畢玄和趙德言等人自然也追了快兩千裡。
畢玄等人雖然馬匹可以輪換騎乘,衆人也可以輪換在馬匹上睡覺,但也頗感疲憊。
畢玄感知到王璟的情況,便將此情況和趙德言商議。
趙德言沉吟半響,道:“我曾經見過王璟和石之軒交手,他的內力好像生生不息,但又不是如石之軒那般利用生死之氣進行轉換,以我估計,應該是他的武功自帶之功效。他並沒有療傷,也沒有其他動作,但傷勢卻漸漸好轉,氣息也越來越強大,很明顯他的這種武功能夠自發的運轉,還帶有很強的療傷效果。至於他九天沒有休息,但仍然精神奕奕,這一點的確令人匪夷所思,雖然他不時的拿出酒壺,像是在喝什麼,但我從未見過有什麼東西如此神奇,可以讓人不眠不休。”
畢玄道:“若照此情形下去,要不了幾天,他的傷勢就會痊癒,屆時他必定會報復,以他的輕功,我們根本耐何不了他,實乃是心腹大患!”
趙德言無奈道:“他已經恢復了九天,傷勢估計好了大半,以他的武功和輕功,此刻即便是沒有馬,我們也追不上了,他卻仍然在我們視野範圍內,很明顯是吊着我們,只待他傷勢痊癒,便要轉身報復了!”
畢玄道:“集合你我兩人之力,還是勝過他的!他還敢還擊?”
趙德言道:“他當然敢!他輕功身法絕頂,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他的內力生生不息,我們可沒有這種本事!憑這兩項優勢,他便可以耗死我們!”
畢玄冷哼一聲:“那依你之見,我們就此撤退不成?他此番吃了這麼大虧,鐵定不會善罷甘休!”
趙德言道:“他一直向西,顯然也是知道我們和西.突厥的矛盾,再往前,便是西.突厥的地盤了,屆時他傷勢痊癒,再得西.突厥相助,只怕我們更難脫身!”
畢玄道:“當初本想一舉擊斃此人,減少將來進軍中原的阻礙,想不到此人如此難纏,重傷之下還能逃跑,這麼多天不眠不休,反而讓他將傷勢修養好了,真是難以置信!此刻騎虎難下,想想都心有不甘!”
趙德言道:“事已至此,多想無益,還是想想怎麼應對此人的報復吧!”
畢玄道:“再追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回去吧,你我時刻保持警戒,若是他敢來,只好依仗人多勢衆,便是損失再大,也要將他留下。”
趙德言道:“也只有這種辦法了!”
趙德言雖然嘴上如此說,但心裡其實一點把握都沒有。王璟進步太快了,難纏之程度遠遠勝過所謂的大宗師,假以時日,只怕他和畢玄聯手,仍然會被王璟碾壓。但趙德言自恃王璟瞭解他藏身突厥的苦心,只盼得憑此能保一命。
畢玄和趙德言等人撥馬往回,自然被王璟感知到了。
王璟便也停了下來。
木婉清在王璟背上,薄脣輕聲在王璟耳邊問道:“郎君,怎麼停下來了?”
王璟笑道:“畢玄他們離開了,我放你下來好好休息一下!”
木婉清奇道:“他們追了這麼久,怎麼會突然離去?”
王璟回道:“趙德言是聰明人,畢玄感知到我氣息越來越強大,肯定會和趙德言商議。兩人自然會分析出,我內傷正在恢復,他們在我受傷的時候追不上,現在我傷勢大爲好轉,他們就更追不上了,再追下去也是徒勞無功。而且,再追下去便是西.突厥的地盤,有我阻擾,他們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趙德言倒是知進退,這才勸說畢玄就此離去。嘿嘿,他們回去,估計便會加強戒備,以防我前去報復!”
木婉清道:“若是他們假裝離開,晚上再去而復返呢?”
王璟笑道:“可能性不大,但即便如此,也逃不過我的感知!這樣,你先休息,我來警戒,待你養足精神再替換我!”
木婉清緊緊摟住王璟的脖子,道:“還是郎君先休息吧,你九天沒閉過眼了!”
王璟道:“若是他們去而復返,你還得叫醒我,如此耽誤工夫。要是他們今夜不來,那便是真的離去了。聽話,你先休息!”
木婉清沒奈何,只得點頭同意。
王璟輕輕放下木婉清,又準備拿出帳篷。
木婉清阻止道:“郎君,我要睡在你懷裡,你抱着我!”
王璟輕笑道:“好啊!”
王璟便坐在地上,將木婉清抱在懷裡。
木婉清美目看着王璟,滿滿的盡是柔情,此番算得上是最兇險的一次了,王璟和木婉清互相扶持,不離不棄,感情更見珍貴。
王璟伸手撫摸着木婉清的臉龐,心疼道:“婉妹,累得你憔悴了!”
木婉清握住王璟的手,心裡滿是歡喜,笑道:“郎君,我沒事!有你陪我,我不在意這些!”
王璟瞧得木婉清動人的神態,輕吻上木婉清的美目,輕聲道:“歇息吧!我抱着你,不會鬆開的!”
木婉清輕“嗯”一聲,這才美目緊閉,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王璟看着木婉清的秀麗臉龐,雖是滿面的憔悴之色,卻是掛着滿足的笑容,十足便是一個睡美人,惹人憐惜,更惹人喜愛。
王璟輕輕在木婉清薄脣上一吻,這才收回心緒,密切關注周圍動靜,小心警戒。
木婉清在睡夢中,時不時還笑出聲來,顯然是夢到什麼開心之事,王璟見狀不禁啞然失笑。
一天一夜之後,木婉清才幽幽醒來,她睜開眼,第一眼便看見王璟正柔情的看着她。
木婉清一時情動,緊緊摟住王璟,便吻了上來。
王璟感受到身前玉人的心意,便熱烈的迴應木婉清,兩人口舌相纏,忘情之極。
良久之後,兩人方纔脣分。
木婉清臉上滿是俏紅,如同紅撲撲的蘋果,令人忍不住便想親上一口。
王璟輕撫木婉清的面容,讚道:“婉妹,你真美!”
木婉清粉拳輕捶王璟胸口,啐道:“你又哄我!”
王璟笑道:“哪有哄你,這是讚美你!”
木婉清轉過話茬,道:“郎君,我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