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閒帶着程靈素穿回現實。程靈素眼前一花,黑夜變清晨,陽光從透明的玻璃窗灑進屋內,一應陳設十分怪異,她目光四處掃視,問道:“大哥,這兒就是仙界嗎?”
“噗哈哈哈,你這傻丫頭,這兒不是仙界,這是咱們家!”餘閒笑着拉程靈素坐到沙發上,程靈素身子接觸沙發,沙發墊下陷了一點,程靈素被嚇的一跳而起,道:“這椅子是軟的?”
餘閒好笑的看着她,道:“這個叫沙發,本來就是軟的,你就放心的坐吧。”
程靈素又慢慢坐下,感覺十分舒服,口中道:“這兒肯定是仙界,不然我這麼會一下來到這裡,還有這麼多福康安府上都沒有的新鮮玩意兒。”
餘閒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快樂水遞給程靈素,道:“這兒就是華夏大地,不過是二百多年後的華夏大地。滿清都亡了一百多年了。”
程靈素漆黑的雙眸瞪的滾圓,嘴裡“啊,啊”的幾聲呢喃,緩了好一會兒道:“這是二百多年後,你也是二百多年後的人?難怪你知道那麼多事!”程靈素原本猜測餘閒是什麼仙家弟子,卻沒想到最終得到的是另一個更加匪夷所思的答案,震驚之餘,以前的好多事又得到了完美的解釋,不由得她不相信。
餘閒多少能理解這事兒對一個古代女孩三觀的衝擊,他握住程靈素的手溫聲安慰程靈素道:“這事兒卻是匪夷所思,但事實就是如此,你可以慢慢的接受,慢慢的適應。只是有一樣我希望你明白,不管是在哪裡,我是餘閒,你是程靈素,這是不變的。”
程靈素臉頰燒紅,輕輕地往回抽自己的手,小聲道:“我知道的。”
餘閒死皮賴臉不肯鬆手,道:“那就好,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家裡的東西,有些東西有電,要是誤觸我怕會傷到你。”說罷,餘閒給程靈素介紹了家裡的所有物件和電器的常識。
時光如水,日子平靜的過了一個多月,程靈素已經慢慢適應了現代生活,每天除了給餘閒做飯就是讀書,餘閒也樂得和她膩在一起。
這一日,餘閒開車帶着程靈素去長安賣了一隻福康安處得來的金盃,餘閒也不懂行情,最終十萬塊成交,現場轉賬。等回到家已是八點多鐘的樣子,餘閒靠在沙發上,道:“靈素不用做飯了,跑了一天,咱們點外賣算了。”
程靈素在廚房隔着玻璃門喊道:“我只是坐了一天車,又不累的。你休息一會兒,我下面給你吃。”不多時兩碗拌麪端到桌上,餘閒是西北人愛吃麪食,程靈素就爲他學了各種麪食,換着法兒的做給他吃,這一個多月餘閒體重直線飆升。
餘閒將碗裡的黃瓜絲與麪條攪在一起送進口中,黃瓜的清香與面滷的濃香交織在一起,餘閒嚥下麪條誇道:“好吃,靈素你的手藝簡直比酒店大廚強太多了,能遇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程靈素羞道:“趕緊吃,這麼香的飯不也堵不住你的嘴。”程靈素如今面對餘閒的調戲,不再像以前一樣膽怯害羞,慢慢的顯露出一些少女心性。
餘閒狼吞虎嚥地刨完面前的一大碗麪條,用紙巾擦擦嘴,道:“呆在家裡也一個多月了,明天我想去另一個世界看看,你要不要去?”
“你去哪,我便去哪,休想甩掉我。”程靈素語氣略帶點刁蠻。
餘閒笑着揉揉她的頭髮,道:“那是,我這麼笨,你不去我被人騙了怎麼辦,還要靠軍師大人的指點呢。”程靈素帶着些嫵媚的白了餘閒一眼,沒有說話。
因爲明日要出門,二人早早的各自回房睡下(一個看着只有十六七的小姑娘,餘閒這麼可能下得了手,腦子不純潔的人去面壁)。
又是一片山林之中,餘閒與程靈素二人安步當車,慢慢的走着。沿着石子路走了二里多,只見一個酒招子出現在前方,終於遇到的人家。二人走進這路邊的酒肆,只見酒爐旁有個青衣少女,頭梳雙鬟,插着兩支荊釵,正在料理酒水。一個白髮老頭走過來,說道:“客官請坐,喝酒麼?”
餘閒道:“酒我們自己帶了,有什麼吃的上一些來,要快點的。”
老頭回道:“那我先給客官上些牛肉,蠶豆,花生。”說罷就回後廚去忙活了。不多時,老頭端着一個木盤出來,給餘閒上了之前說的那幾樣吃食。忽然從門外,傳來馬兒嘶鳴的聲音,人未到,一把粗獷的聲音先傳進來,“老蔡,老蔡人呢,怎麼不出來牽馬?”,隨着聲音一個少年帶着一羣武者打扮的人走了進來。
餘閒心裡吐了個槽“又是熟悉的場景,又是熟悉的味道”,他微笑點頭向那邊的少年致謝,若是猜得不錯,這少年應該是福威鏢局的少鏢頭林平之沒錯了。那薩老頭該是華山二弟子勞德諾,少女則是華山掌門千金嶽靈珊了。
少女不待薩老頭安排,徑自端來了一份餘閒那桌的套餐。這邊衆人正要喝酒,忽聽得馬蹄聲響,兩匹馬自北邊管道上奔來。
這馬來的很快,倏忽間到了酒店外,只聽一人道:“這裡有酒店,喝兩碗去!”不一會兒,二人走進酒店。這兩人頭上都纏了白布,一身青袍,光着兩條腿,腳下赤足穿着無耳麻鞋。這樣的打扮那是當年諸葛亮逝世,川人爲他戴孝,慢慢流傳下來的打扮。頭前一人進來大馬金刀坐在條凳上,叫道:“拿酒來!拿酒來!格老子福建的山真多,硬是把老子的馬兒都跑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