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驚雲不愧是神族出身,掌握劍術訣竅的速度讓無名都覺得對方是一個天才。
僅僅五六日之後,無名已經開始與步驚雲展開莫名劍法的對練。悲痛莫名,步驚雲這一劍使出無名瞬間感同身受,他們都是死過老婆的人,這一招步驚雲使出了它的精髓。
無名擡手一劍與步驚雲的劍相撞,無名的劍只是一柄普通的鐵劍,步驚雲的絕世好劍卻未能傷其分毫。兩劍相互貼在一起,無名用類似太極的劍招引導步驚雲下一步的行動。
步驚雲神色微變,他內力灌輸入絕世好劍之內,身子也騰空向無名壓下。他如願以償地脫離了無名的控制,可是下一刻無名的鐵劍已經換了一個方向點在了步驚雲的肋下。
“師父,驚雲佩服。”步驚雲輸了比劍也不氣餒,若是就這麼幾日就贏了武林神話他纔會納悶。
無名收劍挺立,看向步驚雲的神色卻有些欣喜的意味,“你的劍法如今已經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尤其是悲痛莫名這一式已經得其神髓,假以時日你的成就絕不在我之下。”
步驚雲得到無名的肯定臉上卻不顯絲毫得色,抱拳向無名道:“多謝師父教誨。”
無名嘆了口氣,步驚雲還是有些生分,“你去將聶風叫來,我要找你們確定一件事情。”
不一會兒聶風與步驚雲一起到了,而餘閒和程靈素也在那裡等候着二人。
風雲有些詫異,聶風不由問道:“餘大哥,這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餘閒擺手笑笑道:“別緊張,能發生什麼大事。今天找你們來是因爲要你們確定一件事情,至於該怎麼做還要看無名先生的安排。”
風雲又將注意力轉給無名,無名輕咳一聲,道:“風兒、雲兒,你們盤膝坐在地上,排除雜念運轉功力,什麼都不要想。”
風雲依言照做,放空心情,二人運功之後頭頂上開始出現肉眼可見的雲霧氣息,而且那薄薄的霧氣開始融合攪拌,最後變成了一場小小的雷暴。
無名見此閉上雙眼仔細得體會那神奇的力量。
“雲無常、風無相,這兩種內力融合起來竟能有這般翻天覆地的變化。”無名感嘆道。
餘閒聞言卻是一笑,道:“你錯了,會排雲掌和風神腿又不是隻有他們二人,可是爲什麼只有他們這兩人發生了這種反應?”
“願聞其詳。”
“當然是他們的命格特殊,否則這摩柯無量豈不是爛大街了。”
“摩柯無量?”無名很敏銳地抓住了重點,他詫異看向餘閒道:“這個名字是你現起的?”
“不是,這摩柯無量原本是少林派的達摩老祖所創,他圓寂之前便將這門武功刻在了少林木人巷的木人之上,自那之後近一千年都沒有一個少林弟子練成。”
餘閒喝了一口茶水,接着道:“直到百多年前有一個弟子打通木人巷下山時發現了那木人上的達摩遺刻,他天資絕頂習得了一部分摩柯無量的武功,而這個人正好姓步。”
無名聽完餘閒的故事,有些不敢置信道:“你是說這門武功其實是在步驚雲的血脈之中?”
“是的,當然那只是個引子,主要還是他們的命格與這門武功實在過去契合。”
無名突然覺得泥菩薩很冤枉,他只是說出了一些對江湖整體來說雞毛蒜皮的事情就被折磨成那樣,可是餘閒整天劇透那麼重要的信心竟然一點遭天譴的跡象都沒有。
二人正聊着風雲之間兩股內力的平衡因爲某種原因被瞬間打破。二人合力形成那片雲霧瞬間爆炸開來將二人都推飛出去狠狠砸在院內一顆梨樹之上。
那梨樹很友好地與風雲交流,順便降下無數樹葉來將二人掩埋其中。
“呸”,聶風吐出口中的樹葉起身看向餘閒,道:“這股力量實在太難掌握了,稍有不慎便會崩潰四散。”
餘閒指了一下無名,道:“那就要看你們這位武林神話的師父了,我能幫你們的就到這裡了。”
無名被餘閒揶揄了一下,他的注意力卻全部放到了風雲兩種力量要怎麼融合,他閉目在那裡細細感受着溢散在空氣中的力量。
程靈素此時突然上前一步,也閉上雙目似乎有了什麼發現。良久之後,她幾乎與無名同時睜開了眼睛。
“我明白了,這股力量根本不是他們力量的融合,而是從某個地方借來的。所以只要他們的力量稍微失衡,這力量就會崩潰。可以先鍛鍊一下他們的配合能力,和對對方功力的瞭解。”
程靈素說出自己的看法,無名送過來的眼神中帶着一句與吾心有慼慼焉。
餘閒看向程靈素,意思很明顯,你有沒有撈到好處。
程靈素笑容燦爛拉着餘下離開,回到房間程靈素道:“風雲的力量需要種子,我是不能掌握的。不過我感覺這摩柯無量應該還有別的修煉方法。而且我能感覺到劍二十三的威力絕對還在這摩柯無量之上。”
程靈素是想讓餘閒安心,表明自己的底牌很是強大。餘閒點點頭,道:“那你這些日子倒是可以與他們多練幾下,要不到了用的時候生疏了可不好。”
程靈素笑着答應了餘閒,其實到了她這個層次不練習也不會生疏了,而且也沒有人值得她拿出那份實力。
風雲的練習和準備工作如火如荼,可是這一日他們卻見到了一個令他們意想不到的熟悉面孔。
秦霜此時不負第一次與聶風奪取火猴的氣概,他原本烏黑的長髮此時已白了一半多,看來他最近的壓力很大。
“大師兄,你怎麼來了?”聶風喜笑顏開上前與秦霜打招呼。
秦霜苦笑看向這連個師弟,還好他們看起來過得還不賴,“風師弟、雲師弟,師父已經發現了你們的行蹤,要下令追殺你們,而且他最近的脾氣變得越來越怪,時常還不在天下會中,你們還是趕緊找個地方多一陣吧。”
步驚雲看向秦霜的眼神有些複雜,稍後片刻他開口道:“我們與雄霸已經恩斷義絕,他要殺我們,我們也不會坐以待斃。不過你永遠都是我的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