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一愣,小郡主卻是面色大羞,她自是知道慕容復這是什麼意思,本來若是四下無人,她倒也不會拒絕,可是此刻師姐就在身旁,叫她如何好意思去親慕容復。
方怡看了半晌,總算是明白了過來,不由輕哼一聲,“登徒子,師妹,我們不要求他!”
但小郡主心中正在胡思亂想,思緒不知飄到了哪裡,根本就沒注意聽她說的話,但見慕容複目光定定的看着自己,小郡主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竟是真的伸嘴在慕容復嘴脣上碰了一下。
方怡目瞪口呆,沒想到一向羞澀純真的師妹竟然會主動親吻一個男子。
小郡主一觸即退,慕容復卻是不放過她,“你親了我,我還沒親你呢!”當即大手一伸,便將她攬了過來,伸嘴便是一頓狼吻。
好半晌後,方怡纔回過神來,但見二人竟然還吻在一起,不由急忙起身推開慕容復,嘴中厲聲喝道:“無恥!你怎麼能……能輕薄小郡主!”
慕容復鬆開小郡主,十分不爽的看了一眼方怡,“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哪輪得到你管!”
方怡看向小郡主,但見她小臉紅撲撲的靠在慕容復懷裡,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師妹!你醒醒,你是不是被這個混蛋使了什麼*了?”
小郡主雖然羞澀異常,但仍是看着方怡說道:“師姐,我是……自願的!”
方怡呆了一呆,是啊,自己只是個下人,下人哪能管主人的事,一時間心中頗不是滋味。
慕容復看向方怡,“那劉一舟的死活跟我的屏兒關係不大,倒是你,我沒記錯的話,那是你的情郎吧!你不該表示表示麼?”
小郡主聽得“我的屏兒”四字,心中一陣甜蜜,腦袋已經是暈乎乎的不知東南西北了,並沒有注意到慕容復後面的話。
方怡卻是一臉震驚的看着慕容復,“你……你無恥!你已經得我師妹傾心!怎麼還想……想我也那樣!”
不過震驚之餘,方怡心中也是不自覺的生出那麼一絲竊喜,看來自己的容貌還是入得他眼的,不然也不會對自己生出念頭,隨即又是一驚,自己怎會生出這般想法!
方怡出身沐王府四大家臣之一的方家,說好聽點是家臣,其實就是家奴,到如今沐王府已經沒落,也就相當於一個大戶人家的丫鬟下人,她也一向以下人自居,但心底深處卻是頗爲自傲的,這纔會被慕容復的輕視刺激到。
慕容復笑了笑,“屏兒是我的小老婆,她親我,我親她是理所因當的,至於你,跟我無瓜無葛的,我爲什麼要幫你去打聽反賊的生死!”
方怡面色一黯,“那便算了,我就當劉師哥已經死了!”
慕容復卻是搖搖頭,“他現在應該還沒死!”
方怡臉色一喜,“真的?”
慕容復微微笑道:“想知道,就親我一下!”
若是不知道也就算了,但現在慕容復忽然又給了她一個希望,一時間方怡心中好生糾結。
慕容復臉色頗有不耐,“親不親,你倒是快點決定,不然我就走了!”
方怡一急,脫口而出,“我親……”話一出口立覺不對,想要改口,但又說不出口。
慕容復將嘴伸了過去,眼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方怡心想,爲了師哥,親他一口也就親他一口了,只要知道師哥的生死,我便是死了也能瞑目,就當親條狗好了!
想到這,方怡也是將嘴往前湊了湊,雖然心中不斷告訴自己,自己親的不是人,但仍是羞得俏臉通紅。
慕容復見她半晌也沒有親過來,忽的往前一湊,吻了上去。
方怡大驚,立即便要後退,卻發現自己身體似是被點住穴道一般,動彈不得。
慕容復卻是狠狠的親了個夠本,方怡眼中都快急出了眼淚,偏偏連想縮頭都做不到。
此時的小郡主已經清醒過來,見師姐也被慕容復輕薄,登時心中一股酸澀油然而生,不過眼中卻是強忍着淚水。
慕容復親了方怡好一會才放開她,鬆開懷中的小郡主,徑自轉身離去。
方怡此時已經恢復了行動,但只是呆呆的看着慕容復離去的方向,小郡主見師姐的樣子,心中也是酸澀至極,一時間各有心事的二女均是沉默不語。
慕容復先是去了躺慈寧宮,將三本四十二章經都交給毛東珠。
毛東珠見慕容復竟然這般信任自己,頓時感激涕零,竟是當即給慕容復行起了跪拜大禮。
慕容復心中有愧,這四十二章經已經是空殼子,留在身上無用,反而是個累贅,慕容復纔會放在她那裡,沒想到她竟是如此感激。
不過見得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太后給自己下跪,慕容復心中暗爽的同時也是有些飄飄然,權力真是個好東西啊!
至於建寧公主的婚事,慕容復則是囑咐毛東珠,能阻止就阻止,不能阻止就拖,無限往後拖,毛東珠唯唯應是。
出了慈寧宮,慕容複本想去找建寧,多日不見,還是有些想念的,卻是碰到了侍衛總管多隆。
想起方怡跟小郡主的事,慕容復乾脆跟多隆打聽起來。
多隆平時雖然跟慕容覆沒什麼交集,但他好武成癡,對慕容復自是十分敬仰,又因爲慕容復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便一五一十的跟他交代了所有刺客的信息。
聽多隆稍一描述,慕容復便知道此節劇情也沒多大變化,沐王府確實是有三人被抓,一個吳立身,一個熬彪,最後一個便是劉一舟。
只聽多隆臉色微苦的說道:“卑職審了一夜,什麼酷刑都用過了,這三人一口咬定是平西王吳三桂派來的,真不知怎麼跟皇上交代!”
慕容復心中一動,“多總管不如帶我去瞧瞧,江湖中人,自是該用江湖中的審訊手段才行!”
多隆眼前一亮,雙手一拍大腿,“對啊,我真是笨,咋就沒想到!”
轉眼二人來到天牢,多隆揮退侍衛,但見一老二少三人身上血肉模糊,已經奄奄一息,其中那老者還一直搖頭,口中含糊不清的說着什麼,似是在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