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一萬豫州步騎殺入幷州,簡直只能用風捲殘雲來形容。
沿途所過郡縣不敢有絲毫阻攔,凡是不給面子的統統消滅,直接扣上一頂通匪的帽子,將之釘死在恥辱柱上難以翻身。
其餘幷州郡縣官員和地方豪強一見,頓時被豫州軍的狠辣手段震住,就算心中再不甘願,也不敢在這等時候跳出來自尋死路。
從進入幷州殺到太原不過花費了短短半月時間,期間還聯合坐鎮太原的黃敘合擊附近遊蕩的南匈奴部隊,直接將他們殺得大敗,差點俘虜了僅僅上任的左賢王,俘虜了超過三千之數!
只是一戰便震驚整個幷州,然後攜大勝之勢殺奔燕山山脈,夥同張遼和高順兩位大將,對黑山軍張燕部展開瘋狂突擊。
這一戰又是大敗黑山軍,打得張燕狼狽逃回山上不說,官軍方面更有五千左右的俘虜,一下子減緩了張遼和高順的壓力,起碼短時間內不用擔心黑山軍的再次襲擾。
張燕部黑山軍號稱百萬,實際上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殘,又散佈於燕山山脈數百里山頭,想要召集一回都不太容易,他本人的核心力量絕對沒超過五萬!
這一次,包括戰死和被俘的數量就過了一萬,絕對傷筋動骨了,如果官軍自身不出大問題,短時間內他是不敢再次下山肆虐的。
據林沙估計,張燕雖然得到了部分《太平要術》傳承,應該只是祭練黃巾力士方面的手段,並沒有得到張角的全部傳承。
張角手上的正版《太平要術》,可是落在林沙手裡,這些年也沒少暗地裡查看,確實是一部修道功法,其中還夾雜了許多奇門異術,就有祭練黃巾力士的手段,以及聚信仰燃神火的成神之術!
這位大賢良師真是牛氣,竟然把自己當作泥塑來祭練,還真被他摸索出了不少的門道,
其中的符咒之術,便帶有信仰神力的某些痕跡,並不是單純的道術手法。
正因爲了解其中的門道,所以林沙手下對付黃巾力士有獨特的手段,只是一直不爲外人所察而已。
張燕也是倒黴,之前一頭撞在高順這位東漢末年,最爲出色的悍將手上,上百祭練多時的黃巾力士全軍覆沒。
等到幷州一萬步騎突然殺到,手頭剩餘數十黃巾力士竟然沒起什麼作用,就被殺得乾淨,然後便是全軍潰敗。
他都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手裡積累的一點子資本就被全部消耗乾淨。
沒了黃巾力士這等殺器在手,張燕自身不過二流出頭的實力,其餘頭領還不如他,都在三流甚至不入六之間徘徊,哪有底氣跟官軍硬拼?
要是手頭三萬精銳拼光了,其餘黑山軍頭領可不是替他惋惜,說不定就要起取而代之的不好心思了。
烏合之衆就是這點不好,凝聚力實在太差,張燕又不是張角,更不是張角的子侄後輩,沒法扯起天公將軍的大旗作虎皮,自身威望不足也是一樁不小弱點,一個不好就有全盤皆輸的可能。
所以,一見不對張燕首先想的是保存實力,而不是拼死作戰,加上手頭作爲中流砥柱的黃巾力士全部消耗,要是不大敗才叫奇怪。
張遼和高順驚奇不已,他們跟張燕對峙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張燕和黑山軍可不是好惹的主,沒想到豫州軍一來就兵敗如山倒了。
說實話,豫州軍確實訓練有素實力不俗,卻還沒到百戰雄師的地步,起碼論悍勇比不得高順的陷陣營,論單兵戰力也只比張遼手裡的幷州將士強上一籌罷了,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做到殺得張燕的黑山軍大敗的?
其中的門道林沙不說,就是豫州軍高級將領自己都不明白,又哪會輕易告之張遼和高順這兩位外人?
黃敘以幷州軍臨時主帥的名義,命令張遼繼續駐守燕山山腳,防備黑山軍有可能的襲擾,同時命令高順率領陷陣營與幷州一萬步騎聯合一處,悄然前往五原郡先給慌忙撤至此處的南匈奴潰兵沉重一擊,又幅怒三千將南匈奴左賢王部全部擊散,這才繞道大草原直撲右鮮卑後方。
鮮卑人怎麼也沒料到,大漢官軍竟會從後方殺來!
官軍一路所過,遇到的牧民不是暫時羈押在軍中,就是全部格殺當場,竟是沒有讓鮮卑人察覺危險。
等到進入鮮卑腹地,再也藏不住身形了,一點都沒客氣,以高順的陷陣營爲先鋒,五千騎兵爲兩翼,三千步軍(還有兩千看押俘虜和沿途羈押牧民)一路橫推而過。
不給前線正在威逼雁門郡的鮮卑大軍反應之機,高順的陷陣營率先殺至,直接將鮮卑後軍殺得一片混亂,等到五千漢軍騎兵緊隨而上時,混亂持續擴大,而當落在最後的三千步軍也趕上時,鮮卑大軍終於撐不住徹底亂了。
陷陣營狂突猛進,五千騎軍見縫插針一涌而上,三千步軍扔出漫天矛雨,給鮮卑大軍制造巨大傷亡的同時,不讓他們有任何翻身之機。
此時,坐鎮雁門郡的關羽,一馬當先長刀揮出漫天百丈刀氣,牢牢將鮮卑軍中數位頂級勇士牢牢拖住,雁門郡邊軍則發動正面衝鋒,與突然殺出的官軍同僚前後夾擊,直接殺得五萬鮮卑大軍銩下近萬屍體,留下萬餘俘虜,生育人等慌張跑路。
一戰損失超過兩萬,加上之前折損在雁門郡前的人手,這一次左鮮卑部分總共損失超過三萬騎,傷筋動骨不過如此。
兩支漢軍於雁門郡前順利會師,將抓住的萬餘俘虜壓入關內,雁門郡的漢軍數量一下子達到了近兩萬,實力大增根本無懼來自草原鮮卑部落的威脅。
左鮮卑部落大人也沒了進取雄心,發覺雁門郡防務毫無破綻,立即派出談判代表想要和談。
關羽顯然不是做這事的料,與左鮮卑部分使者和談之事,全部交由來自豫州的人才負責。
談判很快得出結果,左鮮卑部落三年之內不得進犯大漢邊境,作爲大漢帝國的誠意,將在五原和雁門前的草原上開展互貿,以便溝通有無。
至於左鮮卑部落使者提出的釋放俘虜一事,漢軍使者根本不搭茬,只是表示這些俘虜必須做足五年苦力,表現好的漢軍會主動將他們釋放。
對這樣的答案,鮮卑使者自然不滿,以草原上那種弱肉強食的行事作風,漢軍使者的話,無疑就是判了那上萬鮮卑俘虜的死刑!
漢軍使者哭笑不得,只得退而求其次,邀請鮮卑使者參觀設立在雁門郡的俘虜營,看漢軍是否真的想致鮮卑俘虜於死地。
鮮卑使者欣然應允,在親眼目睹的關押鮮卑俘虜的營地環境後,算是放了一半的心,可卻依舊不願輕易鬆口。
見此,漢軍使者無奈之餘,提出了一個叫鮮卑使者摸不着頭腦的建議,請他去豫州一行!
等鮮卑使者知曉,豫州足足關押了三十幾萬黃巾俘虜時,臉色都變了,沒有正面回覆直接派回老巢向自家大人彙報。
等他得了自家部落大人的首肯後,這才答應了漢軍使者的邀請。
這一波鮮卑使者趕到豫州時,自然被豫州的繁華景象驚得目瞪口呆,當他們見到生活狀態良好,日子過得比他們這些鮮卑貴族都要滋潤的黃巾俘虜後,又通過各種渠道打探到了真實情報,這才徹底放了心。
漢軍真沒有隨意屠殺俘虜的意思,只是要俘虜幫忙做一些體力活。
這在鮮卑使者看來根本算不得什麼,尤其當他知曉只要願意幹活,而且又能完成每日的規定任務後,每個俘虜都能吃飽後眼睛都綠了。
要不是身份不對,他都想阻止一批奴隸過來搶‘生意’的,一幫俘虜的日子比他這位鮮卑貴族都不差,特別是每天供應的伙食方面,實在叫他無語之餘又羨慕不已。
等他回去一說,剛剛損失慘重的鮮卑部落大人也放了心,只要漢軍不隨意屠殺俘虜,他就能安撫住躁動不安的部落牧民。
雖然漢軍的行爲叫鮮卑貴族疑惑不解,不過這是人家的事情,不關他們的事,相反他們還對互市相當感興趣。
漢軍對一幫俘虜都如此優待,顯然真是富得流油,要是能用草原上不值錢的玩意,換取漢人手中的精美貨物,那也是相當不錯的事情。
等到互市一開,漢軍用精美的瓷器,鹽和綢緞,打量換取草原上的牛羊馬匹時,鮮卑貴族們才真真被驚呆。
他們一時被精美華麗的漢地產品迷花了眼,一個個都沉迷於享樂之中,漢地除了互市傳來各種精美物品,還有各種各樣的娛樂手段,深得一干鮮卑貴族的喜愛。
等到鮮卑部落大人察覺不妙,想要出手斷絕往來已經晚了,互市已經形成了足夠大的利益鏈條,就是以鮮卑部落大人的實力,都不敢輕易觸犯。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自從豫州軍進入幷州以來,短短一個來月時間氣吞萬路如虎,將戲謔並周的南匈奴,黑山軍以及鮮卑熱鬧嗎全部掀翻在地,一下子就穩定了幷州局勢,贏得極高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