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天下楊東教了凌波微步的,除了婠婠,就只有秦夢嵐和雙龍,秦夢嵐是不可能的,那兇手是誰,一目瞭然。
楊東帶着三女,立即向翟府趕去。
“寇仲和徐子陵在你們府上嗎?叫他們出來。”楊東到了翟府,對看門的士兵說道,士兵進去通稟,一會兒後素素出來,將楊東四人迎進了翟府。
“秦姐姐。”
“閉嘴。”
寇仲剛開口,就被楊東呵斥了回去,寇仲一頭霧水地看着楊東:“秦姐姐,你怎麼了?”
“你少給我裝糊塗,說,是不是你們綁落雁姐的未婚夫徐世勣,還點了他的穴,在刺殺過程中,被李密的軍隊射殺。”楊東問寇仲。
“什麼?落雁姐的未婚夫死了?”寇仲驚訝道。
從內堂出來一名女子,素素介紹是翟讓的女兒翟嬌,也就是素素的主子,看到楊東正在詢問雙龍,站到一旁沒有出聲。
楊東看着寇仲的樣子,突然也摸不準了,將寇仲推到一邊:“你讓開,小陵,你不會說謊,你來說。”
“秦姐姐,你這麼說就是我會說謊了?”寇仲不滿道。
“你自己還不清楚嗎?子陵,快說。”楊東對徐子陵道。
“沒有,我們什麼也沒做,我和小仲昨晚送了素素回翟府,就睡下了。”徐子陵說道。
“是啊,昨晚他們大半夜回來,把我吵醒了,弄得我一整晚沒睡好。”一旁的翟嬌抱怨道。
楊東看到這個情景,心裡打突,對婠婠道:“難道真是我搞錯了?沒道理啊。”
“我警告你,別瞅我。”婠婠瞪了楊東一眼,現在還對楊東懷疑她不滿。
翟嬌走出來對楊東道:“你就是雙龍經常給我提起的秦姑娘吧。”
“我叫楊東,性別男。”
“那楊大哥,首先雙龍昨夜的確沒出去過,其次,你能不能說一下具體細節?爲什麼會懷疑雙龍?只有理清頭緒,才能找到真正的真兇。”
楊東把事情說了一遍,翟嬌皺眉思考道:“照這麼說,的確是一個會凌波微步的人蔘與了行刺,並且間接殺害了徐將軍。
但是這裡面有兩個疑點,第一,那會凌波微步的只有一個人,但雙龍是兩個人,他們平時一直形影不離,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只去一個人。
第二,那是一套很詭異的步伐,但楊大哥肯定那是凌波微步嗎?楊大哥自己的武功楊大哥肯定清楚,但是楊大哥並未親眼所見是嗎?只是說那是一套很精妙的步伐,這樣的步伐卻未必只有楊大哥會。
而通過轉述之後,我想楊大哥並不能確定兇手逃走的那套步伐,是凌波微步吧?”
靠,這個世界的女人都怎麼了?一個個都這麼睿智,本來楊東覺得,除了婠婠以外,只剩下雙龍有嫌疑,現在又無法肯定了。
翟嬌見楊東不說話,笑了一下道:“我可以向楊大哥保證,雙龍沒做這件事,但翟府願意助楊大哥找出兇手。”
楊東和三女出了翟府,這下徹底迷茫了,難道那套步伐並不是凌波微步?亦或者那人既不是婠婠也不是雙龍,那會是誰?
“難道……”
楊東看向秦夢嵐,秦夢嵐弱弱地道:“楊大哥,你不會懷疑是我吧?”
“丫頭,別理他,他瘋了。”婠婠把秦夢嵐拉過一邊,努力讓秦夢嵐和楊東保持距離。
“哼,我不信我查不出來,等我查出來了,一定一掌拍死他。”楊東突然想到一個辦法,一定能查到兇手,讓師妃暄三人先找地方安頓下來,自己去了伏擊李密的那片山谷。
……
沈落雁回到府邸,未婚夫的死還是在心中揮之不去,立即下令點齊兵馬,要再去圍捕楊東等人,這時一名士兵前來,叫沈落雁去參加慶功宴。
沈落雁不想去,但不得不去,只好想着去應付一下,席上李密舉杯感謝沈落雁在他出徵的這段時間操持後方,軍務政務井井有條,同時爲今天冤枉沈落雁的事道歉。
沈落雁喝了幾杯酒,向李密拱手道:“密公,沈落雁還有要事在身,請恕落雁告辭。”
“沈軍師什麼事?”李密懶洋洋地坐在主位,笑着問沈落雁。
“殺害未婚夫婿的真兇,依然在逃,落雁要去將他追回來。”
“那沈軍師打算帶多少人去?”
“一萬人。”
“沈軍師好大的手筆。”李密站了起來,凌厲地看向沈落雁:“如今宇文閥和李閥的軍隊虎視眈眈,沈軍師要去追殺未婚夫的真兇,竟然帶走我瓦崗這麼多軍隊,就不怕宇文閥李閥軍隊趁虛而入,滅了我瓦崗嗎?”
“落雁早已有確切消息,宇文閥如今大軍西調,正與王世充對峙,李閥專注關內,不可能突然遠征我瓦崗,我瓦崗無慮。”
“軍情瞬息萬變,沈軍師哪來的確切消息?”
“落雁敢以人頭擔保。”
“哈哈哈哈。”李密仰天大笑:“那時我瓦崗都亡了,要你沈落雁的人頭何用?”
“密公,你說什麼?”沈落雁一直沉浸在徐世勣的死中,這時才終於察覺出李密的不對。
李密冷哼一聲,怒喝道:“大膽沈落雁,竟然沒有我的軍令,私自派兵出擊,這瓦崗到底是姓李還是姓沈?你有沒有把我這個主公放在眼裡?”
“密公,沈落雁的忠心,天地可鑑。”沈落雁正聲道。
“天聾地啞,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李密神色陰沉,厲喝一聲:“沈落雁聯合其未婚夫婿,殺我愛子。罔顧軍法,私自動用軍隊。結黨營私,圖謀不軌,篡奪瓦崗,來人,拿下沈落雁。”
大隊士兵衝進來,兩名士兵上前拿住了沈落雁。
這一刻,沈落雁終於明白了,今天白天當單雄信羅成等將領爲自己求情時,李密就已經決定殺自己,現在誰殺的李剛已經不重要了,主公要殺人,一個功高蓋主還不夠嗎?
其實以沈落雁的聰明,早該明白的,只是未婚夫的死對沈落雁打擊太大,平日的冷靜在不知不覺間,喪失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