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剛滿臉諂媚的笑容,臉部皺成一朵菊花。
楊東微微一笑,沒說話,這時一名將軍從遠處馳馬而來,楊東立刻問道:“陰陽家與羅網的人可來了?”
將軍翻身下馬,朗聲道:“稟報大人,陰陽家星魂大人與羅網趙府令,稱叛逆異動,爲防止蜃樓與噬牙獄生變,不能立刻派出人馬,待確保蜃樓與噬牙獄安全後,再來接應大人。”
“混賬。”楊東大怒:“星魂與趙高,分明是推脫,不把公子性命放在眼裡,其心可誅。”
白剛等衆位將軍全部低頭,神色肅然,不敢接楊東的話,楊東,星魂,趙高,他們一個也惹不起。
“墨家勢大,還有逍遙子等叛逆助陣,高手衆多,光靠我們這些人,恐怕救不出公子。”楊東拿出東督令牌看了一眼,冷哼道:“看來只能本督親自跑一趟了,我不信星魂與趙高,見到東督令還敢抗命。”
“大人,您要是走了,這裡怎麼辦?”白剛關心地道。
楊東沉吟一下,視線轉向白剛,指着白剛腦門道:“你,白剛聽封,本督命你爲桑海都尉,暫代軍中副將一職,我離開後,你率隊前往小鳳山,佯攻墨家老巢,待我率陰陽家與羅網人馬到,一舉拿下小鳳山,救出公子。”
白剛激動得滿臉通紅,嘴張了幾下,一個字沒說出來,卡了好一會,急聲道:“是……多謝東督,多謝東督,多謝東督大人。”
桑海都尉聽上去官不大,但桑海是蜃樓所在地,是方士最重要的出海口,地位不亞於北疆和南疆,桑海都尉豈是其他地方都尉能比的。
現在白剛的軍職,僅次於南方和北方那些大將了。
更何況還以副將身份,節制這一萬多軍隊,白剛做夢也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威風的一天,昔日那些同僚,可都被自己踩在腳下了。
而且這次自己的任務是佯攻,一萬多軍隊在手,不會有任何危險。
原本以爲調戲千曉婷,楊東會想辦法整治自己,沒想到卻封了自己這麼大官,喜從天降,白剛激動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楊東帶着親兵隊馳出老遠,白剛還在後面不斷揮手。
……
楊東帶着親兵隊見星魂和趙高,兩人自然還是虛以尾蛇,楊東說了半天,兩人只派了幾個蝦兵蟹將跟隨楊東,楊東沒辦法,只好帶人去與白剛匯合。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飛馬而來:“稟報大人,白剛的軍隊出事了。”
楊東臉色大變:“何事?可是遇到伏擊。”
……
一個時辰前,白剛帶着一萬多軍隊開赴小鳳山,一路上聽着周圍幾個將軍巴結,白剛志得意滿。
大軍路過一座叫“臥虎山”的地方,臥虎山矮而長,形似一條臥着的老虎,因而得名,白剛等人正在欣賞臥虎山的風景,忽然聽得“轟”地一聲巨響。
整座臥虎山爆炸,爆炸聲震耳欲聾,帶起巨浪,將白剛掀下戰馬,周圍士兵人仰馬翻,天空不斷有石頭掉落,許多士兵被砸死,白剛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全身發顫。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白剛大喊,要不是軍隊行走的大道,距離臥虎山有點距離,這樣強烈的爆炸,恐怕半支軍隊都得覆滅。
“將軍你看。”一名士兵忽然指向空中。
白剛等人循眼看去,只見一隻巨大白色虎影,出現在空中,仿似仰天長嘯,猶如上古神獸下凡,許多士兵不由自主跪下來。
“虎山獸神,要怪莫怪,不是我炸的這山啊,你明察秋毫啊。”白剛也跟着跪在地上,全身打着擺子。
石頭草木不斷下落,好一會兒後才歸於平靜,天空白色虎影慢慢消失不見,白剛等將軍戰戰兢兢探出腦袋,只見整座臥虎山已經被炸成一片廢墟,只剩下中間部分的一塊豎起的岩石,上面似乎有一排字,隔得太遠,看不清楚。
“你去看看,寫的什麼。”白剛對一名將軍道。
“是……是。”
將軍顫抖着回答,生怕又發生爆炸,用手遮着腦袋,帶着幾個士兵,慢慢靠近那岩石。
隨着距離的接近,岩石上灰塵不斷下落,字跡慢慢清晰起來。
將軍緩緩念道:“始~皇~帝~死~而~地~分……啊~~”
將軍和幾個士兵嚇得尖聲大叫,癱坐在地,這幾個字比剛纔的爆炸,還要恐怖千萬倍。
白剛看到幾人反應,大怒:“一驚一乍幹什麼,幾個字有那麼嚇人嗎?”確定沒有爆炸了,白剛帶着一衆將軍走過去,其他士兵也跟着過去圍觀。
“始~皇~帝~死~而~地~分……啊~~”
白剛臉色煞白,一頭栽在地裡。
“將軍,你沒事吧。”旁邊兩個小將連忙上千攙扶白剛,白剛大叫道:“別管我,快把石頭上的字擦掉,快。”
“可是將軍,這石壁這麼高~~”
“搭人梯也得擦掉,要不然我砍你們腦袋。”
白剛大吼大叫,哪怕平時不學無術,但身爲帝國軍人,深知這幾個字的恐怖威力,白剛早已忘了什麼小鳳山,看着石壁上的七個大字,心跳到了嗓子眼。
一衆將軍士兵趕緊上前,可是不知道觸動了什麼機關,那塊石壁四面開裂,好像剝雞蛋殼一樣,外面石壁倒下,露出裡面的核心。
衆將士看去,是一個人形石像,那具石像的樣子很奇怪,只有一隻眼睛,看上去格外的陰森恐怖。
而石像肚子上也有字跡,白剛看過去。
“莫道石人一隻眼,挑動黃河天下反。”
臥虎山正在黃河入海口南岸,白剛看得這幾個字,再也支撐不住,眼睛一白暈了過去。
……
“楊大哥,這一招真的有效嗎?秦始皇會上當嗎?”
楊東帶着親兵隊趕往臥虎山,一名親兵上前,兩人拉開與其他親兵距離說話。
這名親兵的真實身份是,墨玉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