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金虹已經趕至瓊華鎮,青衣樓總舵。
最近青衣樓動作頻頻,以上官金虹在江湖上的勢力不可能查探不出青衣樓的蛛絲馬跡,最終尋到了青衣樓藏匿多年的瓊華鎮。至於青衣樓的總舵,上官香妃已經將青衣樓的總舵主動暴露了出來,因此上官金虹就自然而然知曉。
不過站在道觀前,上官金虹手下幫衆無數,又有荊無命、金剛鐵柺諸葛剛、流星錘向鬆等數十位江湖名人高手,卻也不敢有任何逾越,只因本應該是仙氣升騰的道觀門前擺在一面石碑,石碑上寫道:擅入者死。
死,上官金虹自然並不會認爲自己一旦闖入就性命不保,但卻不敢肯定自己一旦闖入那位膽敢勒索金錢幫的好漢們是不是會將自己的女兒就地斬殺。
以青衣樓表現出來的膽量來看,並非沒有這個可能,因此上官金虹不敢輕舉妄動。
上官金虹掃了荊無命一眼,荊無命點了點頭,隨即對着身後揮手,立刻有十幾位大漢揹着四個極其沉重的木箱子,一步又一步走上前來,在石碑前停下了腳步。
荊無命大步流星走到石碑前停下腳步,也不逾越,開口喊道:“諸位好漢,在下金錢幫左護法荊無命,奉幫主之名已經將諸位要的二十萬兩白銀帶來了,諸位好漢有誰可來接收?”
聲音落地不久,立刻就有聲音響起,道:“你等將銀兩放下,自行離開吧,我們自會接收。”聲音平靜,似乎根本不將這二十萬兩銀子看在眼中一樣。
目的並未達到,荊無命自然不會離開,開口道:“銀兩在此,不知諸位何時放我家小姐出來?”
“時機未到,時機一到自可放你家小姐出來。你們趕緊離開,不要擋住後來的道路,否則你家小姐有何損傷,就休要怪罪我們。”
言語落地。荊無命頓時惱怒不已,甚至想立刻出手拔劍破開道觀,殺掉那與他言語之人。不過荊無命卻並並非衝動之人,因此還是壓制住自己的衝動,回頭望着上官金虹。眼神之意再明顯也不過:如何辦?
上官金虹平靜迴應道:“立刻離開。”
隨即一大羣人剛至就立刻離開了,在瓊華鎮中的一間客棧中居住了下來。
等他們居住到那間小客棧中才發現竟然有人比他們還提前來了一步,一位中年儒生打扮的男人。
上官金虹見到那男人瞳孔猛縮,顯然這個中年儒生並非一個平凡的讀書人。上官金虹走到那位儒生桌前,拱手開口道:“閣下可就是邪王石之軒?”
儒生頭也不擡,自顧自吃東西,不急不緩說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說話,你們走吧。”
上官金虹拱手道:“告辭。”隨即離開。
沒有人可以勉強邪王石之軒,沒有任何人可以勉強這位任意妄爲。偏偏武學與智慧都奇高的人。上官金虹隱隱推測出邪王石之軒生氣的原因可能與自己一樣碰壁了。
點上一桌子酒菜,上官金虹吩咐向鬆去道觀盯着,一旦有任何情況,立刻前來彙報。
大約在傍晚時分,向鬆向上官金虹稟告瓦崗寨徐世績、移花宮二宮主憐星兩人也在前後抵達道觀,都將銀兩留下,而人則離開在瓊華鎮等待消息,不敢有任何違背。
上官金虹、向鬆、諸葛剛、荊無命,四人濟濟一堂。
上官金虹道:“你們對於此事有何看法?”
其餘三人互相望了對方几眼,最終荊無命開口道:“金錢幫銅牆鐵壁。小姐又冰雪聰明,怎麼可能無聲無息被青衣樓人抓走呢?這本身就是一個疑問,屬下一路前思後想,因此大膽斷言或許小姐這次被青衣樓擒拿應當是青衣樓中人與小姐說了什麼。因此小姐主動隨他們離去。”
話匣子打開了,向鬆、諸葛剛同時點頭,後者開口道:“因此問題就出現在這裡,究竟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小姐甘心冒着被欺騙的風險而離開金錢幫來到青衣樓呢?”
上官金虹眉頭微蹙,沉吟了一下,開口道:“或許我知曉其中的答案。原因可能是因爲一個名字:君簫染。”
“君簫染,這是何人?”向鬆疑惑問道:“江湖之上我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上官金虹也搖了搖頭,道:“我也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只不過聽小仙的言語以及看其神色,君簫染這個人對於她來說應當非同小可般重要,只不過奇怪點就在此處,爲何小仙知道這人,卻又不知道這人的一切呢?”
“這一點若放在一個人身上或許會感覺奇怪,但放在兩個人或一羣人身上就不會感覺奇怪了?”聲音纔剛想起,向鬆就出拳狠狠向着門口轟擊而去,一掌擋住了攻勢,將流星錘向鬆推開,人也隨即走進了房門。
一位極其英偉的年輕人,三十四五歲的模樣。
這人對着上官金虹點了點頭,自報姓名,開口道:“在下瓦崗寨徐世績見過上官幫主,聽聞上官幫主在此住宿,特來拜見。”
上官金虹揮了揮手,指着最後空餘的位子,說道:“你與我們都是抱有同樣一個目的前來,你既然來了,那就坐下吧。”
徐世績也不客氣,就坐在上官金虹對面。
“我知道徐將軍不是一個喜歡說客套話的人,事到如今我們也就直接步入正題吧,說說你的發現吧。”上官金虹道。
此言正合徐世績心意,沉吟了一下,道:“上官幫主可知道沈軍師爲何離開瓦崗寨嗎?這其中的原因正是因爲幾天前她腦海之中記憶起一個名叫君簫染的名字,因此她就離開了瓦崗寨,想尋找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上官金虹道:“她也是否不知道關於君簫染的任何事情?”
徐世績點了點頭道:“不錯!”
現在事情聽上去就有些奇怪了,上官金虹深吸了口氣,繼續道:“被青衣樓帶來的一共有五人,都是女子。除開沈落雁以及我的女兒之外,還有三人石青璇、邀月、上官海棠,徐將軍,不知你可曾打探出他們三人的情況?”
徐世績搖了搖頭道:“護龍山莊的人還並未來瓊華鎮,我自然不清楚,至於邪王石之軒我卻也無緣得見,唯一見過的也就只有憐星宮主。”
“她說什麼??”上官金虹問道。
“也是僅僅知曉君簫染這個名字,但對於君簫染的一切卻都一無所知。”
隨即上官金虹、徐世績定下計劃,明天去打探邪王石之軒和護龍山莊之人,看他們的情況是否如此。
幾人再商議談論了幾句,隨即都離開了上官金虹的房間。
第二日下午,上官金虹、徐世績再次見面,得到的答案果真不出他們的預料之外,除開護龍山莊的上官海棠以外,其餘五人腦海之中都有君簫染這個名字,也就是言這四人並非是被綁架,而是自然來到青衣樓的。
至於原因,應當與君簫染脫不了干係。
可君簫染現在在何處呢?
許多人都在找君簫染,但卻沒有任何一人知曉君簫染的下落。
邪王石之軒、徐世績、上官金虹以及憐星將瓊華鎮上上下下翻遍了,但四周人對於君簫染此人卻知曉甚少,甚至可以說並不清楚,他們手中的信息太少,因此即使想尋找卻也不知從何處入手。
不過找君簫染的人卻並不止上官金虹等人,實際上楚留香、薛笑人早已經開始留意君簫染的信息了,他們知曉君簫染的信息比上官金虹等人知曉得太多太多了。
中原一點紅來到了青衣樓,原本他以爲自己離開之後便再也不會來到青衣樓了,但世事難料,此時他不但自己回到了青衣樓,就連他救出的楚留香、薛笑人也一起來到了青衣樓。
上官香妃見到楚留香、薛笑人以及中原一點紅的到來不驚訝,望着楚留香道:“你可打探到了什麼有用的消息?”
楚留香苦笑的搖了搖頭,“君簫染的確消失了,徹徹底底的消失了,即使我讓傅紅雪去尋找君簫染,卻也難以得到任何消息。”
上官香妃表現平靜,嘆道:“傅紅雪手中雖然掌控有公子羽留下的力量,但在規則面前卻顯得太過於渺小了些,除開天道以外恐怕沒有人知道君簫染在何處,也沒有人知道君簫染變成了什麼模樣,或許他還不過一個嬰兒模樣,或許是一個老人,或許成爲了商人,誰知道呢?”
楚留香苦笑道:“可我們卻不得不做這件如同大海撈針的事情,否則這個世界也便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了。”
上官香妃嘆道:“我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太相信我們自己了,以至於忘記了這個所謂的天地法則發生了異變,我們卻並不輕易。”說道這裡,上官香妃劍中原一點紅一臉迷茫模樣,開口道:“難道你還沒有告訴中原一點紅嗎?‘
楚留香搖頭道:“我想告訴他,但卻不知從何說起,想來想去,你說最爲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