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至今無法做出正確的推論,不過就三十年以來的江湖武林來看,我口中的懷疑應當不僅僅只是你口中的巧合。不過若想解答我口中的問題或許就只有詢問那些打破天地法則與本不應當在同一個時代內決鬥的武者纔可以知曉!如獨孤求敗,或許還有其他人!”
雄霸笑了笑,“據我所知獨孤劍已在劍界呆上了十幾寒暑,你何不問他?”
君簫染笑了笑,道:“我口中的猜測僅僅只是爭對於人界,至於劍界的天地法則如何,我至今亦無法做出推斷,我手中根本沒有劍界人員門派極其一些天驕武者的資料。”
雄霸望向赦天琴箕,赦天琴箕開口否定道:“劍界的規模遠非人界能相提並論,甚至在我看來所謂的第二界的劍界根本就是人界的一部分,一些自人界破碎虛空進入劍界的強者不少都隱匿於四大城以及三大山中,根本難以尋至。”
“此時暫且不提,提之亦無用!”君簫染笑着接着赦天琴箕的言語說道:“劍界的天地法則如何未有問一些專門對劍界有相當高深研究的人才可以得知?現階段的我們是否還要回過頭來思忖一件事?”
“何事?”
“目的,對手的目的!”君簫染深吸了口氣,面上的笑容也頓時收斂住了,開口道:“我們的目的以及非常明確不過,但對手的目的我們卻認爲可知,甚至我們根本並不清楚我們的對手是誰。”
“泥菩薩的批言可不是指明瞭那人的根本目的是希望六界合一,天地失序,再造乾坤嗎?”雄霸疑惑道:“此時你爲何又舊事重提?”
君簫染冷冷一笑道:“這或許就是那人最根本的目的,可那人當年卻又何留下你們?據獨孤劍所言,當年以那人展開的浩瀚聲勢,足矣將你們一舉擊殺,但卻爲何將你們其中至少一部分人塵封以至先後在百年之後甦醒呢?雄幫主,我不相信你從沒有對這件事情產生懷疑過。”
雄霸道:“我自然產生懷疑過。但沒有事實基礎,依舊無法做出推斷!”
君簫染笑着站起身道:“雄幫主你不是無法推論,而是不想推論吧!此人倘若不是狂妄自大的瘋子那就是陰險奸宄的陰謀家,否則此人也不會將一羣有可能阻攔他道路的人花費力氣留下。而不是一舉殲滅!雄幫主,你認爲此人是何種人呢?”
雄霸望着君簫染,沒有說話。
君簫染衝着雄霸笑了笑,道:“百年前那人的實力足矣震撼乾坤,覆滅你等當不在話下。他或許狂妄之大。認爲你等就算再次聯合起來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但即使如此,他也不會費盡心機讓你們在百年之後先後甦醒,將這段本應當掩藏在歷史塵埃之中的記憶再重見天日,因此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以強大的實力將你們其中至少一部分人塵封,自然就是因爲他的驚世大計,至於這大計是什麼,我想言語在此,以雄幫主的智慧不可能不清楚吧。”
“天地失序。六界合一,乾坤逆轉。”雄霸慢慢說道,隨即深深吐了口氣,雄霸開口道:“可此人又如何可以利用我們達到他這一目的呢?”
君簫染笑道:“就以此人的智慧與心計而論,當時之上且不說無人可以與之匹敵,至少世所罕見,罕有對手!因此他或許就在我們一路探尋百年前秘密之時,這一路之上的引導已經爲我們佈置下無數不知道的暗手與陷阱,在我們自以爲知曉真相之時,或許就將是我們全軍覆沒而他的陰謀詭計得逞之時。”
“我本不想將世間萬事萬物都顯得陰險詭詐難以預測。但時至如今我卻不得不將一切的一切朝着最壞的方面想,甚至我此時懷疑我們清楚百年之前謎題唯一線索的你,雄霸雄幫主是否可能就是那人的暗手?劍聖亦是如此!據劍聖所言,當年你與他對上一張就暈死過去。這一點在我這個多疑的人眼中看來就顯得極其不正常。”君簫染望着雄霸,眼中毫不掩飾懷疑,但眼中卻冷靜非常,雄霸從君簫染的眼中看不出半點殺意,但他卻又不得不注意君簫染的一舉一動,沒有人知道這個理智到令人髮指地步的瘋子是否是在刻意壓抑自己的情況。在關鍵時刻尋出雷霆一擊的手段,對他進行致命一殺。
原本在他眼中事情本就不算簡單,現在通過君簫染這個局外人一番言語,這番原本不簡單的事情,此時此刻更顯得複雜無匹,這其中每一步與每一步的探尋之間或許蘊藏着難以估計的陷阱。
“你在懷疑老夫,老夫又何嘗不在懷疑你與身側的琴箕姑娘呢?只不過你我都應當清楚,我們之間可以互相懷疑,但卻也必須建立一種可以在言語上互相信任的關係,至少在短時間內必須如此,否則且不說我們是否可以尋出百年前那人,就連我們每前進一步都難以達到。”雄霸說道。
君簫染點了點頭道:“因此可不就有了現今我與你以及琴箕三人的一敘?琴箕來自於你口中的第三界,對第三界的情況比你我都清楚不過,你是百年之前唯一得到過泥菩薩批言的人,因此你的地位也獨一無二,至於我,我因爲修煉一套功法,因此導致腦海中有至少兩段缺失的記憶,我也可以說獨一無二。”
“因此我們暫時可以相互信任?”
君簫染道:“幫主已經拿出了你的誠意自然可以得到我們的信任,但君簫染卻沒有拿出我知道的事情,因此幫主自然不可能信任我,接下來我將展現出我的誠意。”
“什麼誠意?”
君簫染道:“我聽說幫主有三位弟子:秦霜、步驚雲、聶風!”
雄霸道:“他們是我雄霸平生以來最得意的傑作,沒有之一!”
君簫染道:“我或許知曉他們的消息。”
雄霸眼中一閃而過古怪神色:“獨孤劍告訴你的?”
君簫染笑了笑道:“百年前之人可不僅僅只有獨孤劍,還有一些小人物或許雄幫主早已經忘記了,但他卻還惦記着與幫主一樣的事情。”說道這裡,君簫染頓了頓,道:“事情如何我不敢保證,但我的確得到消息一個與你三弟子極其相似的人出現在了緣山尋隱,他似乎就是即將與我決鬥之人。”
“風兒!!!”雄霸喃喃道。
君簫染笑了笑,隨即與赦天琴箕就此告辭,留下時間與空間給雄霸獨自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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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雄霸言語之際,你都鮮少言語,你在一側可看出什麼來了?”離開淵道客棧,君簫染對着身側的赦天琴箕開口問道。
赦天琴箕道:“對於觀人觀事一向是你的強項,你既然已經知道,又何須再問我呢?難道你認爲這件事情很是有趣不存?”
君簫染哈哈一笑,道:“難道這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嗎?可以有事情攔到無雙才女赦天琴箕,我想今天沒有什麼事情比現在更值得讓我高興的了,何況你我現今既然已經在一條船上,我可不希望我有一位只有漂亮羽翼卻沒有智慧的隊友。”
赦天琴箕走了七八步,開口說道:“剛纔一席長嘆,雄霸明顯有事隱瞞,最明顯之處莫過於未見破軍!除此之外還有一點,爲何雄霸昏迷了過去?”
“只有這兩點?”
赦天琴箕道:“你自雄霸口中知曉得關於六界之說,在我看來有九分可信,但卻並不全面!關於泥菩薩的批言,雄霸似乎在有意遮掩某些的東西。”
君簫染嘆道:“倘若雄霸真對我無遮無擋,那可就真是一件無匹可怕的事情啦!想他這種霸者總喜歡將一些自認爲重要的事情藏在心中,直到他認爲這件事情沒有任何意義之事纔會道出口來。”
“因此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並未將你全部知道的事情告訴他?”
君簫染道:“倘若在他眼中我已經沒有半點利用價值,恐怕早就遭到他的殺手了。雄霸這人心性難纏,不過睚眥必報的性格卻可以肯定,我殺了天池十二煞,他絕對不可能與我相逢一笑泯恩仇。”
“有一點你說錯了,我不將全部事情告訴於他的原因不僅僅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更重要的事情我經歷的事情實在太過於奇幻複雜,以至於我自己甚至都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我的經歷。”
赦天琴箕沒有疑惑,自她認識君簫染時她就明白君簫染身上懷揣着許多秘密,時而冷酷的外表時而瀟灑不羈的談吐時而醉生夢死的模樣,可不時時刻刻都在流露出刻意掩藏但卻無法掩藏的秘密呢?
赦天琴箕並沒有真正詢問君簫染,並非因爲她徹底信任君簫染,而是因爲她清楚有時候詢問是永遠不可能知道結果的。
君簫染輕聲嘆了口氣:我行走江湖也有將近四年的時間,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我到底爲了什麼行走江湖,又爲何在江湖之上漂泊!原本我以爲此生就當就此下去,未來將與一名我喜歡的女子相守到老,只不過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力量將我從漸漸拉離出這種軌道,拉到令一個軌道上面,自此君簫染終於知道自己的目標與方向了。
街道上,君簫染擡頭望着天空,道:“知道太陽的背後是什麼,或許我身上的秘密就將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