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火光擊中了白袍女子的長劍並未止住,而是繼續向前衝刺傳入憐星與其他五位女子的戰場,“叮叮叮叮叮”五聲,與五把劍相擊,解了憐星的危機。
聽着那聲嘆息聲,卓東來、憐星亦知道出手相助之人就是君簫染,只是他們好奇這位並未見到君簫染本人僅僅聽見一聲嘆息,就似乎知道君簫染身份的白袍女子似乎比他們更熟悉君簫染,難道君簫染和這位女子之間有何關係不成?
可爲何當這位女子提起君簫染的時候,神色之上並未什麼波動呢?難道他不認識君簫染而只認識這聲音,難道君簫染除開平凡這個劍客身份之外還有其他身份?一時間從鬼門關走了一圈的君簫染忍不住仔細思量浮想聯翩。
顯然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位女子與君簫染相識。
“中原之地並非你們該來的地方,你們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吧。”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衆人耳畔響起,聲音從鐵匠鋪傳出,聲音響起之時還可以清晰聽見打鐵的聲音。
白袍女子已經冷靜了下來,剛纔聽見那聲音之中流露出驚訝神色表情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一樣。但從她那死死盯着那半敞開的鐵匠鋪大門還是可以看出剛纔的一切並非幻覺。“我們可以離開中原,但你也必須與我們一同離開。”
“呵呵,若你們有本事可以請我離開中原,我自然會隨你們的心意,可惜,你們的本事雖不小,但卻還不足矣令我改變心意,離開吧,中原不是你們應該來的地方,你們應當清楚中原不僅僅只有一個楚留香而已。”言語落地,敲打鐵器的聲音卻並不停止。
卓東來甚是奇怪,爲何這羣女子聽見君簫染的言語簡直如同見到了厲鬼一樣。不,與見到厲鬼不同,這羣姿色出衆的女子聽見君簫染的聲音即恐懼又怨恨,還含着一點特殊的情感。
“因此你決定不隨我們走一趟?”白袍女人又道。聲音比剛纔聲音還要清冷。
“第一、你們根本沒有本事或者說沒有法子讓我做任何事情,而我卻有法子在這一瞬之間讓你們人頭落地,你們應當知道我從來不說謊話!第二,我讓你們走,只是不想殺你們。我知道你們不畏懼死亡,但若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死亡,恐怕聰明如你不會去做吧”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
“因此我們必須離開?”白袍女子瞪大眼睛望着鐵匠鋪道。
“你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一聲比剛纔還要溫和的聲音再度相信,時間已經不多了,這意思已經再明顯也不過了。
白袍女子沒有再遲疑,揮手轉身,離開!在經過憐星身側的時候,白袍白巾蒙面裹身的女子停頓了一下,道:“家師不日將拜訪令姐,請多珍重。”
隨即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經過一場大戰。死裡逃生的卓東來指着那六位女子的背影,問道:“她們是什麼人,與令姐邀月有何關係?”
憐星瞥了卓東來一眼,似乎因卓東來的出手相助亦或是因爲其他,憐星迴答了卓東來的問題:“你說當今世上那個女人最厲害最可怕。”
卓東來不假思索道:“若論厲害的女子江湖之上雖不多,但也不少,但若論最出名的女子,偌大個江湖除開魔門與正道聖地之外唯有兩人,第一,號稱武功天下第一、美貌天下第一、才華謀略天下第一的石觀音;第二。神水宮之主水母陰姬!”說道這裡,卓東來愣了一下,驚聲道:“難道他們是石觀音的弟子?”
憐星柔柔一笑,“你爲何不猜他們是水母陰姬的弟子呢?”
卓東來道:“因爲君簫染的一句話。水母陰姬雖鮮少出世,行蹤神秘,但神水宮卻在中原之地。”
憐星深深望了卓東來一眼,“看得出你非常相信君簫染,不錯,他們六人就是石觀音的弟子。那位白袍紗巾裹住全身上下的女子則是石觀音最爲倚重的兩大弟子之一無思。”
“此人便是無思?”卓東來微感驚愕,石觀音座下弟子無數,但爲石觀音倚重的弟子唯有兩人一柳無眉、二無思!除此之外據說石觀音還有兩位才學武藝不下於當世任何青年俊才的子嗣,大兒子不爲人所知,二兒子名南宮靈一直跟隨在石觀音身側,爲之賣命立功。
無思,江湖傳言無思據說美豔不可方物,即使石觀音亦嫉妒不已,可此女爲何蒙面呢?
似乎有人明白了卓東來的心思,一聲清淡的聲音響起,卓東來、憐星均錯愕不已:“無思雖美豔不可方物,但她已經死了,而現在的那人並非無思,而是曲無容。”
聲音落地,人便出現在憐星、卓東來兩人面前。
人從鐵匠鋪中走出。
能從這廚家鐵匠鋪走出的人除了君簫染還有誰呢?君簫染的眼神之中帶着嘆惋之意。不過這眼神並未流露太長時間,君簫染望向憐星,道:“你應當清楚她們的手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因此希望你可以早作準備,以來應對。”
“我與姐姐準備動手回武當山鏽玉谷移花宮,但這路途之上還缺少一些護衛,因此我希望能得君先生相助。”憐星並不可以,說道。
君簫染愣了一下,瞥了溫柔如水的憐星一眼,道:‘“我爲何要幫你?”
“不知道,但就青山城而言,可以與石觀音抗衡又敢於與石觀音抗衡的人也就只有你君簫染君先生,因此我也只能求你,至於你答應與否,則在於你,而問不問則在於我。”
卓東來愕然。
邀月已是天下罕見的奇女子,這位憐星宮主似乎也不遜色於她姐姐啊!此時,卓東來心中思忖道。
事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但也沒有那麼複雜。其實石觀音請邀月去往大漠一趟,原因很簡單,希望與邀月當面一敘。而這當面一敘這四個字又包涵了太多太多含義,其中最不好的一種便是有去無回。
邀月和石觀音的關係並不算好,甚至算惡劣。邀月成名於江湖之後,曾與石觀音交手,結果是不分伯仲。今日再次來請邀月往大漠一行,原因爲何呢?
君簫染一語道破其中真諦:“月國色天香,傾國傾城,是當今天下罕見可以如石觀音眼簾的美女,昔年有一女子入了石觀音眼簾,那位被江湖人稱爲天下第一美女的女子便消失不見了蹤跡。”
這句話吧落地,精通江湖之是的卓東來如何還不明白那女子是誰呢?可不就是二十年之前天下第一美女,令大漠之王扎木合都爲之傾倒的傾城女子秋靈素嗎?此事發生之後,扎木合還特意前往大漠想向石觀音討個說法,但卻有去無回。
君簫染走了,將那柄正在鍛造的劍留給了卓東來,囑咐卓東來若將劍鑄好,便託人將劍送來,而君簫染呢?則帶着沈落雁向着移花宮方向前行,但卻並沒有與邀月、憐星一路。
路上,沈落雁問道:“你喜歡邀月、憐星?”
坐在馬車上的君簫染躺在柔軟的車椅上,輕笑問道:“你確定你說得僅僅是喜歡而不是愛上?”
“邀月、憐星都是傾國傾城的美女,你是否已經愛上了她們?”
“沒有!”君簫染說的果斷堅定。
“爲什麼?”
“因爲無論是邀月還是憐星永遠都不會屬於一個而多情的男人,她們的驕傲不允許如此。”
“你多情,我記得你手中至少已經有十幾條女子的性命。”沈落雁笑着道。
“那不一樣,她們想殺我,而且她們也沒有任何讓我放過她們的理由!你應當清楚我口中多情的意思”
沈落雁清楚,她如何不清楚了,就她已經知道的女子之中就有三位與君簫染糾纏不休,第一位自然就是如今日如中天金錢幫上官金虹之女上官小仙,第二位可不就是邪王石之軒之女石青璇,第三位便是色藝雙絕,名震天下的尚秀芳尚姑娘。或許還有第四位,還有第五位也不一定,畢竟她已經離開君簫染時間實在太長了一些。
想到這裡,沈落雁心中不由有些酸楚,可卻也無奈。
她明白並非是君簫染故意多情花心,而是因爲君簫染身上總有一種不經意間就可以攝人心魄忍不住好奇探究的秘密,繼而就導致不少女子如飛蛾撲火而至。
“至少現在我已經是他的女人!”想到這裡,沈落雁心中多了些許安慰。
“或許如你所言,不過你選擇跟着他們去移花宮而不讓她們發現,原因也是否是因爲她們的驕傲。”沈落雁道。
君簫染嘆道:“邀月是一個驕傲的女人,因此她絕對不允許自己躲在難惹的羽翼之下,即使片刻也不行。”
“我們難道就這樣一直跟着,跟到移花宮?”沈落雁道。
“自然不是!”
“哦?”
“或許過幾日我們就不用這樣跟着了。”
“爲什麼?”
“因爲曲無容至今都還沒有任何動作,太安靜了,安靜纔是暴風雨來臨的最準確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