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攖鋒

事件的發展比任何人想象中都還要快,諸位五湖四海遠道而至乾坤一醉的觀者還未有準備,君簫染、邀月兩人已經展開了的決鬥,望着君簫染、邀月兩人相繼向着乾坤一醉後院演武場而去的背影,衆人愣了一下,隨即前去。

林峰等四位護衛則早已經在門口等待,演武場內並不算大,因此可供觀戰的人數有限,一百人在演武場觀戰,其餘兩百三十三人則在乾坤一醉二樓。

二樓十六張桌子,已經擺滿了事物,四周的窗戶都已經打開,其中三面可以清晰見到演武場中的情景。決鬥在即,沒有爭執不休,本不認識但都因同一個目的而來到青山城乾坤一醉的諸人非常默契。如,歐陽少卿可不就和他的三位朋友上了二樓。

倘若此事放在他剛離開鐵劍門之時,無論如何他都會爲自己爭取一個去演武場觀戰的資格!但現在,在他眼中君簫染高不可攀,唯有仰望,如同一道偉岸的背影,將的前進的道路都遮掩!而眼前這幾位雖並不富裕甚至沒有多麼高強武藝的朋友,卻算得上除開鐵劍門的父親以外,他最重要的東西了。

“人在江湖,或可功成名就,或可一敗塗地!但心如何選擇,卻全看自己!”此時此刻如果鐵劍門門主歐陽清風聽見兒子心中這段領悟,定然會讚不絕口,這纔是他將兒子趕離鐵劍門的真正原因啊。

演武場長兩百米、寬一百五十,四周都圍上了欄杆。靠近欄杆的地方則擺放着四個兵器架子。這羣不遠萬里而來的江湖人就在欄杆之外觀戰。

忽然人羣之中響起了一聲驚呼,整個乾坤一醉酒樓都開始震動,似乎地震來臨了一般!隨即馬蹄聲入耳,名震天下的四大名捕之一的鐵手出現在乾坤一醉,與鐵手同時而至得是十幾位穿着黝黑鎧甲的青年武士,隨即二樓樓上一道身影騰躍而下,出現在鐵手身側,緊接着一羣六扇門的捕快則快步上前。

有些見識的人都知道那位自二樓一躍而下的人就是曾在斜陽客棧中露面,最終似乎傳聞已死的姬無鋒!而這羣人的目的顯而易見。保證這場決戰的正常進行。

可以請動鐵面無私的鐵手與桀驁不馴的姬無鋒進行護衛,在場諸人心中不由對乾坤一醉的老闆卓東來生出一股高深莫測之感,又是一位不名於江湖的傳奇人物啊。

但驚歎雖是驚歎,此時此刻的重點卻沒有人敢忘記或忽略。便就是已經立在演武場中的君簫染、邀月!此時此刻兩人可謂萬衆矚目!

有時候人太過注意一件事情就可能忽略其他許多事情,譬如剛剛雖邀月而來的憐星宮主已經不知在何時消失在了乾坤一醉,亦或許說此人根本就沒有入乾坤一醉。又譬如,先前對君簫染表示出出格尊重的卓東來亦並未露面,又譬如沈落雁、獨孤峰、獨孤鳳、侯希白這幾位曾與姬無鋒一道的人並未出現在演武場中。

然而這一切對於眼前的江湖人來說並不重要。重要得僅僅只是可以觀看到這場百年難得一見的巔峰對決。

君簫染並不是一個非常俊俏的人,但此時此刻的君簫染身上卻有着一種比表面上的皮囊更吸引人的氣質,那便是冷酷、犀利。

冷酷無情,如劍犀利!

四周諸人雖未說話,但對君簫染卻生出佩服,面對如此豔冠天下,絕代風華的女子竟然可以心冷如鐵,不愧是君簫染。他們自認爲自己絕對做不到君簫染這種地步。

相對於君簫染的冷,邀月亦不遜色。

邀月身上的清冷之氣本就自然而然生出,而絕不是平常女子的做作。給人一種感覺,似乎這個女人天生下來就高高在上,如天上神女不可褻瀆。

對於任何男人來說這種女人都如高山,一座不可征服的高山;對於大部分男人來說,他們都會選擇匍匐在這高上之下,但對於極少部分男人來說,他們有勇氣面對甚至想征服這座高山。

不可褻瀆的神女被打下神壇,雖並非是每個男人都願意看見但卻是任何男性都感覺非常刺激的事情。而此時此刻君簫染就正在做着這種事情。

兩人似乎早已經達成了默契,並沒有四周觀者想見但同時又不想見的談話,邀月率先出掌。左掌晶瑩如玉,拍出一道雄厚剛猛的掌勁,只聽撕拉一聲巨響,演武場內驟然狂風怒卷。隨着那兇悍無匹的掌勁直襲君簫染的命門。

此時才一出手邀月就展現出令人目瞪口呆的實力,觀者即是驚歎又是羨豔。演武場上的觀者以及乾坤一醉二樓遠遠注視演武場的觀者都全神貫注望着君簫染,看君簫染如何應付。

君簫染先以劍術而名貫江湖,隨即再在洛陽以智謀而馳名天下。觀者腦海之中浮現君簫染是否會出劍這個問題的時候,君簫染已經從他們的視線中消失了。

並非消失,而是君簫染驟然加速。雙手成拳,身法迅捷向着邀月衝去。“狂暴、剛猛!”此時此刻,以往劍客的優雅氣質已經不見,此時此刻的君簫染更像是一名刀客,一名深入千軍腹地,橫刀立馬、睥睨囂張,不可一世的刀客。

硬碰硬!

雙拳以摧枯拉朽之勢,擊潰了邀月的明玉真氣,而後再攜帶無邊殺戮之氣,直轟邀月胸口,分寸不留半點情面。

此時此刻氣勢洶洶的君簫染雖未說話,但表現出來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白了,現在的你還不夠資格讓我出劍。

邀月自然明白君簫染的意思,不過她不惱。修煉明玉功,他的心境早已是古井無波,當今天下或許有人可以影響他的心境,但這人絕對不是君簫染。她雙手在胸口快速結印,隨即下一刻身化白芒,直衝向君簫染。

若按照武者武道而講,無論是邀月悍然出擊還是君簫染猛然出拳,兩者都應當先暫時避其鋒芒,而再尋覓時機反攻。但君簫染、邀月兩人卻都沒有,這時候兩人都沒有展現出詭異玄妙的身法技巧,而是將力量與速度這兩個詞彙發揮到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硬碰硬,毫不退讓!

君簫染如此,邀月亦是如此!

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隆之聲響徹天地,四周觀者都生出天雷滾滾在耳畔響起之感。邀月、君簫染在演武場的中心正面相碰,隨即兩人四周土石四飛,猶如雨落,砸向觸不及防的四周觀者。

邀月向後退了四步,腳步一定,頂住了恐怖的力道,隨即身體驟然前傾,如輕盈之飛鳥,雙手成刀勢再次攻向君簫染。倒退五步的君簫染不假思索,衝向邀月,右手撮指成劍,左手以掌刀,迎擊邀月。

細心的觀者發現,兩人那立地之處出現了兩個至少有四深身的腳印。顯而易見,剛纔兩人功力碰撞之時,他們之間碰撞生出了多麼強悍的力道。

不知何時,有三位客人忽然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之下步入了乾坤一醉酒樓,來到了演武場上。四周觀者都因爲關注君簫染與邀月之間的決鬥,並未注意到他們的存在。

兩男一女。

女子二十一二,雍容華貴,美豔不凡!站在女子左手邊那位是一位年紀與女子相仿,大約在二十三四歲作用的青年人,而右手邊的則是一位年紀在四旬以上,五旬以下的中年人,一身墨衣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氣勢實在不凡。

青年男人顯然以這位中年人爲中心。

“他們就是邀月、君簫染。”中年人指着演武場中心說道。

青年男子點了點頭道:“不錯。”

“兩人的武藝都不錯,即使現在沒有展現出真正的實力,但都不遜色你們!”

青年男子苦笑了聲,道:“他的確是我平生所見最難纏的對手,原本我與他本不應當是對手。”說到這裡,青年人眼中閃過一抹黯然神色。

女子冷冷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存後悔之念,否則不但對不起你死去的兄弟,也恐怕將倒在他的手中,要知道他可是一個不擇手段之人。”

氣勢不凡的中年男人亦同意女子的觀點,道:“不管如何,此人始終殺了我們流書天闕之人,因此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不過聽你們提起此人以及今日親眼所觀,可以看出此人雖並非極惡不赦,但卻亦非因天下而犧牲自己之人,既然如此那或許同意他的意見纔是最佳選擇。”

“銜令者說得極是,可現今我們根本不知道君簫染此人的武學深淺,又如何可以應對呢!”青年人言語於此便被中年人止住,指着正在交手的君簫染、邀月道“智者懂得把握時機,而弱者則只會抱怨,此時此刻豈不是最好了解君簫染武學深淺的機會嗎?這位邀月姑娘的武藝比起君簫染可毫不遜色啊!”

當三人跨入演武場時,卓東來已經收到了訊息:流書天闕的人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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