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氣相合幻化成一朵巨大的黑色蓮花,蓮花之上隱隱浮現一把詭異的黑色長劍,劍身上鏤刻着淡紫色的銘文。
隨着黑色長劍的出現,四周的地面向下崩塌,空氣就像玻璃一樣凝固,十六道金色龍影和血色長劍停在半空之中。
老叫花的身上浮現細密的劍痕,葉重的衣服也皴裂而開,一股螺旋狀的黝黑劍氣,化作龍捲由地面直通天空。
天空之上烏雲聚集,血色雷光閃動,地上的黃沙也飛卷而起,劍氣龍捲變成了土黃色和血色相間的東西。
殺氣凝聚在整片海島的上空,劍氣變得越來越濃烈,老叫花和葉重兩人的面容變得極爲嚴肅,他們的身體竟然無法動了。
古怪無比的空間凝滯之力,將他們的身體和手腳束縛住,兩個黑衣人在面具後發出陰冷的笑聲。
“沒想到吧,這是辟邪劍法的第二道境,你們能夠讓我們兩人不惜流逝壽命來使出這一招,實在讓我們很驚訝。”兩個黑衣人冷笑起來。
不知爲什麼,兩人說話的頻率也都是同步,就像雙胞胎一般,或許,他們就是雙胞胎也說不定。
辟邪劍法果然神妙無比,雖然比不上《葵花寶典》,但此刻兩人施展的力量,已經讓老叫花和葉重感到頭疼了。
劍氣龍捲,朝着兩人所在的方位飛速涌來,劍氣龍捲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扭曲起來,發出痛苦的哀鳴之音。
沙灘上出現一個深深的凹洞,海島上的椰樹也被攪碎,躲在樹叢中的黃蓉心中一陣忐忑。
難道葉重和老叫花真的要死在兩個黑衣人的手中,這麼下去她可能也要死去,不過葉重不是有復生的能力嗎?
難道他就不能再次活過來,各種各樣的想法從她的腦海中閃過,她不知道到底該做什麼,她忽然有些後悔從島中跑了出來。
不過後悔已經沒有用,劍氣龍捲和葉重的身體只剩下一線之隔,這時,葉重身上突然涌起令人恐怖的血色霧氣。
只見他手指上的陰龍指環微微一動,一股霸道無比的真元這裡,從陰龍指環內流進他的經脈內。
真元和體內的劍元相結合,一瞬間爆發出極爲古怪的力量,他身上的肌肉瘋狂律動,爆發出奇特的音節。
只見他身周空氣幻化成一個龍的形態,那是一隻透明的巨龍,但是它身上涌動着恐怖無比的氣勢。
“咦?”兩個黑衣人微微一驚,他們忽然感覺到一絲危險感。
而老叫花也露出一絲吃驚之色,因爲他發現四周的空間凝滯感似乎在消失,一瞬間他的身體驟然一動,雙手向上一條。
恐怖無比的龍吟之聲響起,只見他的雙掌之中浮起一個巨大無比的暗金龍首,隨着龍首的出現,整片海域都震動了一下。
“亢龍有悔!”老叫花大吼一聲,暗金色的龍首和透明巨龍一起撞向了劍氣龍捲。
一瞬間。
整個空間彷彿被震裂,無數的空氣波紋朝四周宣泄,只見海面上也捲起巨大的海浪,朝着遠處的海面射去。
海島的地面不停震動,黃蓉感覺到整個島嶼都快要崩塌了,更讓她感覺恐怖的是,朝着她甩來的空氣餘波。
如同海潮一般的空氣波紋,將所有東西瘋狂捲起,只見一個巨大無比的灰色圓球在半空中成形。
只見四個人的身影在裡面飛速移動,葉重的血劍在黑衣人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傷痕,而黑衣人也在葉重的身上留下血洞。
老叫花雙掌如鐵,竟然和黑衣人的劍鋒相撞,而不落下任何傷痕,可見其掌法之霸道,這門掌法比起葉重見過的任何掌法似乎都有剛猛暴烈。
“死吧!”其中一個黑衣人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寒光,朝着葉重的心臟射去,速度快的驚人。
這一刻,他的所有力量似乎都用於這一劍,這一劍的速度隱隱超越了這個世界的限界,空間彷彿被打碎。
葉重胸口的衣物被恐怖的劍氣割裂,那一劍的劍鋒,已經刺在他的皮膚上,一點鮮紅的血珠滑落下來。
黃蓉不禁驚呼出聲,難道葉重就要這麼死在黑衣人的手中?
老叫花當然知道葉重能夠強撐到現在已經很了不得了,畢竟葉重的真元氣量,僅僅才一流巔峰,雖然在年輕人中屬於佼佼者,但比起黑衣人他們還是有一段差距。
若不是葉重的身體強度超越了一般人,加上神鬼一般的輕功加成和殺戮劍道的恐怖威力,他也許早就死了。
另外一個黑衣人露出一絲冷笑,這一招劍法的威力乃是劍道中的極致,葉重的防禦力再強,也不可能抵擋住這致命的一劍。
葉重當然也明白這一點,他已經聞到了死亡的味道,不過世界上的事情從來不是那麼簡單的。
他輕輕勾起嘴角,竟然不閃不避地朝着那把劍飛去,而他手中的血色長劍也飆起恐怖無比的血色劍氣。
兩道龍影倏然從劍上彈開,化作一隻巨大無比的血龍,葉重的身體竟然在半空中驟然一虛,似乎隱入莫名的空間之中。
這一下,不僅是黃蓉和老叫花,連兩個人也都露出了吃驚之色,葉重的身體怎麼可能化虛,簡直太過匪夷所思。
葉重卻知道這是體內的混沌力量帶來的能力,他此刻也能夠像葉心一樣,躲入奇特的空間之中。
不過化虛並不意味着可以免受所有的攻擊,何況辟邪劍法的威力也遠不止於此,只不過他只需要逃過致命傷害就可以了,因爲他的身上有潛能點。
嗡!
劍道如龍,黑衣人的長劍刺在半透明的葉重身體上,而葉重的血色劍氣也狠狠擊中了黑衣人的要害。
一瞬間,血光飛濺,兩個人的身體近身相撞,四目相對之後,兩人展開了近身戰鬥,但論起近身戰鬥的能力,葉重何嘗輸過。
葉重的嘴角勾起一絲獰笑,黑衣人驀然感覺到極度危險的感覺,他想要躲避,但已經晚了,因爲葉重的身體已經瞬間纏住了他的軀體。
另外一個黑衣人顯然想要阻止葉重,可惜他被老叫花直接拖住了,這一下,他再也看不到他的兄弟了。
而老叫花和黃蓉看着眼前的場景露出吃驚之色,他們也都沒想到世界上還有如此的殺人之法。
葉重的身體宛如一隻巨大的龍蛇一般纏住了黑衣人的軀體,只見他渾身上下的肌肉驟然一動,一股狂暴無比的力量頓時升起,連四周的空氣都爆發出悲鳴之音。
黑衣人還沒來得及思考,一股巨大無比的窒息感和疼痛感紛至沓來,只覺整個人被什麼東西凝成了布條。
嘎吱嘎吱。
只見黑衣人的脖頸處驟然一扭,白森森的喉骨脫肉而出,而他的脖頸瞬間被擠壓成一條橡皮繩,鮮紅的熱血濺射在葉重的臉上。
他的腰部更是悽慘無比,只見他的腰肢被兩條粗大的雙腿緊緊箍住,竟然在強大壓力之下攔腰而斷,變成一根皮繩接連着上肢和下肢。
他的胸骨和脊骨完全塌陷,整個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嘔!”黃蓉扶住一顆椰樹不停嘔吐,她雖然也見過死人,但是這樣慘死的屍體卻是第一次見到。
她已經徹底明白葉重根本不可能是什麼正道中人,那殘酷無比的殺人手法,也只有魔道中人才做的出來。
老叫花和另外一個黑衣人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色,他們實在沒想到葉重竟然殺死了黑衣人,而且還是用這樣的手法。
葉重雖然殺掉了黑衣人,但是也受了極重的傷,畢竟黑衣人根本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但是重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他將一個潛能點加在了自己的體質上,一股復甦之力從他的身體深處涌起,他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過來。
葉重輕輕舔過臉上的血滴,一股莫名的快感再次涌起,死掉的黑衣人身上浮起一股血氣,涌現他的身體。
“啊,真是舒服。”葉重禁不住自動感嘆起來,只見他的雙眼宛如血色的寶石,閃爍着極度詭異的光芒。
“你殺了他!”另外一個黑衣人眼中閃過濃烈至極的殺意和畏懼,他完全不知道葉重的身體爲什麼會這麼快恢復。
而老叫花的面色也變得極爲古怪,因爲他第一次見到像葉重這樣的傢伙,他不知道葉重身上的武功到底是什麼。
“你也要死了。”葉重微微一笑,體內的殺意不停涌出,只見他手中的半透明血劍變得更加清晰起來。
也許是因爲殺死了黑衣人的緣故,從黑衣人身上吸收的殺氣極爲豐厚,簡直讓他的殺戮劍道的威力更上一層。
老叫花雙手一分,身上暗金之氣不停狂涌,身後隱隱浮現一道龍影,只見十八條暗金龍影,從半空中成形。
撲向了另外一個黑衣人,他手中的長劍驟然浮起淡紫色的火焰,朝着葉重就射了過去。
“是想爲你的兄弟報仇?”葉重面色卻依舊平靜,只見他手中的血劍輕輕一挑,整個空間驟然一震。
老叫花只覺一股詭異莫名的力量劃破了空間,一隻張狂無比的血龍朝着黑衣人的身上撲了過去。
十八隻暗金龍影和血龍同時抵達黑衣人的身上,爆發出恐怖的力道,黑衣人在兩人的攻擊下不停掙扎。
只見他的身體驟然一膨脹,轟的一聲,一股暗紫色的火焰朝着葉重瘋狂泄開,他竟然自爆了身體。
葉重觸不及防之下受到了波及,不過好在他早就明白黑衣人有同歸於盡之心,在黑衣人攻來的一剎那,使用移形換影跑到了遠處。
這一戰終於結束,老叫花和葉重同時從半空中下來,緊接着朝那艘巨大的海船飛快跑去,他們要佔領那艘海船。
經過一番屠殺,海船上的人幾乎被殺了乾淨,葉重和老叫花互相看了一眼,將黃蓉接了過來。
“你果然不是一般人。”老叫花冷冷地說道。
“當然,你也一樣。”葉重笑了笑。
葉重和老叫花兩人開始揚帆起航,好在這裡有海圖,葉重上次有過航行的經驗,加上這隻船也不是很大。
所以他們很快就起航了,他們行駛的方向當然是中原之地。
葉重他們在海上行駛了許久許久,期間也遇到過風暴,不過他們最終安然地到達了中原之地,他們從岸邊走下來,有一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那就此分別吧。”葉重說道。
“嗯,下次見面,我就不會客氣了。”老叫花忽然冷冷地說道。
“可以試試看,下次見面,你也而不一定能夠打的過我。”葉重不以爲意地說道。
他身上的武功進步的很快,而且經過這次的洗練,他對於天蠶魔功的第二變有了一些心得,完成二變之後,他的武功將會更上一層樓。
黃蓉看了看葉重,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葉重也不管兩人,租了一輛馬車,便開往惡人谷,他要回去覆命。
馬車不停顛簸,葉重坐在馬車上感悟着七殺劍道的第二層狀態,這次和老叫花他們的戰鬥,他對於七殺劍道又有了新的領悟。
這殺戮劍道的進步速度極快,以此速度,他也許能夠在幾年內進入天劍之境,或許幾十年後還能進入劍道的無上境界也說不定。
江湖中近來似乎又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青龍會出沒了幾次,似乎一些門派都有了巨大的損失。
不過隨着青龍會的陸續出現,江湖上的人似乎也變得更加團結起來。
江湖上的紛爭反而減少了許多,但葉重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真正的殺戮很快就要再次開啓了。
“青龍會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青龍會的目標顯然不是稱霸江湖這麼簡單,或者以他們的勢力其實可以直接將江湖全部掃平也說不定。
“到底是爲了什麼?”葉重心緒不寧。
他想快點達到武功的最高境界,這樣就可以回到他原來的地方了,但這種事情做起來真的很麻煩。
幾天後。
葉重終於到達了惡人谷,這裡和以前一樣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