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森的畫展,蘇茜除了第一天到場,接下來都是由郎森在辦。
所有的事情如同一個局,從最初畫展的轟動到如今突然有人跑出來鬧抄襲。
郎森伸手把報紙遞給蘇茜。
蘇茜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低聲的說道:“我沒有抄襲。”
“蘇茜,雖然這次的事多少對我會有些影響,但受影響更大的應該是你。如果這個情況落實了,你的畫手生涯就毀了。”郎森低聲的說着。
蘇茜靜靜的看着報紙上那個所謂的原創作者。
照片的那個人莫名的眼熟。
她細細的打量着照片。
“郎森先生,我好像認識她,關於抄襲的事,我會處理好。”蘇茜沉默了片刻,低聲的說道。
郎森目光深沉的看着她,看着蘇茜的神情更加的複雜了。
等蘇茜離開,郎森朝着身後的房間低聲的說了句:“寶貝出來吧。”
他的話音剛落,白貞穿着性感的從房間裡出來。
“寶貝,我答應你的事都做到了。是不是要好好獎勵我一下。”郎森笑着看着打扮性感的白貞,眼底的慾望更濃了。
找蘇茜雖然是他最初的本意,但被蘇茜拒絕後,他就打算去找別人合作的。
後來,因爲白貞,他纔再次找到了蘇茜。
這次所謂的抄襲本來是個陷阱。
白貞眼底急遽的閃過漠然,隨即抱住了他的脖子,獻上自己的紅脣。
郎森低聲的笑着,目光更加的貪婪了,手沿着她的肩膀落在她的胸上。
“寶貝真是個尤物,怎麼都要不夠你。”郎森輕聲的在白貞的耳邊輕笑着。
她不着痕跡的蹙了蹙眉,臉上快速的閃過厭惡,片刻被她隱藏掉:“親愛的,我真的怕蘇茜會有機會翻身,你要幫我。”
爬上郎森的身體,白貞委屈的說着,順勢伸手幫他去解鈕釦,最後是皮帶。
“寶貝,你好久沒用嘴幫我服務了。”
白貞的身體停了停,神色更加的厭惡了。
“親愛的,等蘇茜徹底的身敗名裂了,你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白貞的手靈活的在他身下動着。
郎森閉眼享受着,完全沒注意到白貞滿臉的厭惡。
“寶貝,自己坐上來吧。”
“......”
從郎森家回來,唐小蔥已經等在那了。
看到蘇茜,把一張紙遞給她:“這是澄讓我給你的,他說你或許需要這個。”
紙上是一個電話。
蘇茜愣了愣,詫異的看向唐小蔥:“謝謝。”
“不用謝我,澄讓我給你的。他讓我轉告你,他暫時留在B市了,關於抄襲的事,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可以找我。”唐小蔥低聲的說着,極力的掩飾掉自己的憤慨。
澄是在郎森畫展的第二天就回到B市了。
抄襲的事情出來後,澄就讓他開始着手去查,還特意交代他查那個所謂原創作者的聯繫方式。
他曾經問過他,爲什麼不自己給他。
蕭澄曾苦澀的笑了笑:我想她並不希望我出手幫忙。而且她和白貞直接,她或許更希望自己報仇。
蘇茜沒有多問,也沒有拒絕那個聯繫方式。
因爲那電話的確是她現在最需要的。
打通了電話,蘇茜約那人見一面。
但那人言之鑿鑿的說抄襲者沒有資格和她見面後就把電話掛了。
......
B市
於童幫蕭澄檢查着手,蹙眉低聲的說道:“如果不想手廢了,那就好好養傷。”
蕭澄淡淡的笑了笑:“有你在,怕什麼。”
於童沉默着看了他片刻,低聲的問道:“她的畫在鬧抄襲,爲什麼不留在英國幫她。”
蕭澄低聲的笑了笑:“她不需要我幫忙。”
凝視着蕭澄,於童呆滯了下低聲的說道:“有時候,女人和男人的思維不一樣。你或許覺得她不需要你,但她其實希望你留在她身邊的。你既然在她生命裡缺席了六年,那就在以後的生活裡彌補。你和蘇茜兩個人,一個自尊心太強,防備太深,一個太過自以爲是,自負。兩個人在一起,不是她改就是你改,你自己看吧。”
蕭澄靜靜的看着他,噗嗤的笑了出來:“突然做起情聖來了,不追她了?”
於童笑了笑,眼底閃過悲涼:“算了,蘇茜還是讓給你吧,我重新去找屬於我自己的春天嗎。”
聽着於童的話,蕭澄愣了愣。
於童並不解釋,只是低聲的說道:“你還是去英國看看吧,就算默默的陪着她也好。”
蕭澄目光看着前方,片刻,低聲的說道:“我回B市是真的有事。白家的事需要收尾了。你的車禍,當初的人命,白雄手上的命案,都該收網了。”
聽着蕭澄的話,於童搖頭笑道:“你永遠找不到重心點。或許這就是我和你的區別吧。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陪在她身邊幫她度過難關。絕對不會這個時候去處理白家的事。”
“她已經不是五年前的蘇茜了。這種小事她能處理好。”蕭澄笑着說道。
看着蕭澄,於童最終沒再說什麼。
他能幫的都已經幫了。
他不是聖人,自己受傷後還去幫他們在一起。
放棄蘇茜,已經是他最後的讓步。
他不想自己的愛讓蘇茜成爲負擔。
蕭澄恐怕到現在還沒發現,其實就是他本身的自負讓他和蘇茜之間有了一條無形的鴻溝。
兩個驕傲過頭的兩個人,想要在一起,要麼就是一方願意折掉棱角。要麼就是兩人都遍體鱗傷。
從醫院出來,於童的話一直在蕭澄的耳邊迴盪。
“先生,老太太讓您回去一趟。”紀微突然開口打斷了蕭澄的思緒。
蕭澄的目光沉了沉。
到蕭家老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在進屋之前,蕭澄朝着紀微交代了聲:“幫我定去英國的機票,今晚就走。”
紀微沉默了片刻,默默的點了點頭進屋了。
蕭澄進屋的時候,老太太的臉色難看極了。
“小澄,你總算是回來了,奶奶以爲你跟着那個賤人在英國不回來了。”關若嵐陰陽怪氣的說着。
蕭澄淡淡的開口道:“奶奶,關於白家的事我基本已經準備好了,只等收網。”
聽到蕭澄的話,關若嵐更加的生氣了:“我當你看到了那份親子鑑定你就認清了真相,結果你還是對蘇茜那個賤人戀戀不捨。”說着,又低聲的嘆息道:“小澄,奶奶老了,活不了多久了,我想要看着你好好的娶個女人,然後剩下蕭家的孩子,否則奶奶就是死了也無法面對蕭家的祖宗。”
蕭澄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波動。
“小澄,看在奶奶對你有養育之恩的份上,你就滿足奶奶這個心願。”她知道對蕭澄來硬的不行,治好繼續打親情呢牌。
“奶奶,誠誠就是您的孫子。”
關若嵐目光動了動,猛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親子鑑定你不是看到了嗎,他根本不是你的孩子。”她目光微閃,朝着紀微看了一眼。
蕭澄眼底沒有任何的波瀾,沉默了片刻低聲的說道:“他就是我的孩子。”
關若嵐的臉色實在難看,冷着臉朝着蕭澄一巴掌。
蕭澄不說話,只是靜靜的坐着。
看着他的樣子,關若嵐憤怒到了極點。
“蕭澄,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蕭澄默默的起身,轉身出去了。
看到蕭澄真的走,她臉色更難看了。
“蕭澄,你是不是翅膀硬了,不把我當回事了。”
從屋裡出來,紀微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蕭澄朝紀微看了一眼,漠然的說道:“如果你幫奶奶做事,以後就不用跟着我了。你如果還想跟着我,我不希望奶奶再插手我的事。”
紀微恭敬的站在蕭澄的身後,猶豫了很久。
“先生,我跟着你。”
說完這句話,紀微心底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因爲父親是老夫人的管家,所以老夫人的話他必須聽,只是老夫人的很多選擇都太多絕情,她的命令自己違抗不得,而他又別無選擇.....
蕭澄朝着他瞥了一眼。
......
關於蘇茜的抄襲事件因爲郎森的名氣越演越烈。
就像後面有人在推動這次的事情發展。
蘇茜始終沒有正面迴應過。
報紙對蘇茜討伐的更加厲害了,更有人公開指明她是因爲心虛默認了。
爲了此時,還有人特意寫了一篇關於抄襲。
隨着事態的發現,蘇茜也發現這次的事情恐怕是有幕後黑手。
直到抄襲的事發生後的第十天,那個所謂的原創作者突然公開承認自己因爲嫉妒蘇茜能和郎森先生一起參加畫展,所以才策劃的這次的事。
頃刻間,畫壇再次譁然了。
這個事情太戲劇性的,戲劇性的沒有任何真實性可言了。
就像以前不少畫手爲了成名特意製造的抄襲醜聞,然後再澄清。
這次只是在那些炒作上面加了一個等級而已。
當蘇茜看到新聞的時
候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嘴角劃過淺淺的笑意。
那個所謂的原創作者不過是別人僱傭的一個拖,事情巧合的是,蘇茜認識她。
蘇茜在報紙上第一次看到照片的時候就覺得眼熟。
後來,想起來,她在獄中見過這個人。
兩人沒有任何的交集,唯一的交集就是兩人是一起出獄的。
她根本不需要做什麼,那人看到蘇茜的時候就愣住了。
事情很簡單,蘇茜給了她一筆錢,只要她給的錢比僱主多,讓她寫個公開道歉信其實簡單的很。
事情結束後,她再次見到了郎森。
她朝着郎森呢恭敬的鞠了個躬:“郎森先生,謝謝你對我的幫助,也謝謝你在這次的事情上包容我。”
郎森看着蘇茜,臉上快速的閃過愧疚。
“沒事,既然這個事圓滿的解決,以後我們一定還有合作的機會。”
蘇茜朝着郎森淡淡的笑了笑,伸手把一隻手錶遞給郎森笑道:“這是您的手錶,我的一位朋友撿到的,她希望我幫她還給您。”
郎森看到手錶的時候徹底的變了臉色。
當初那個被抄襲者是他僱傭了,爲了討好白貞。
而這個手錶就是他在見過那人之後弄丟的。
郎森目光緊盯着那種手錶,身子輕微的顫抖了下。
蘇茜只是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郎森看着她的背影,臉上多了分欣賞。
等蘇茜離開,白貞從後面的屋子出來。
她冷冷的朝着那種手錶掃了一眼,不甘的望着蘇茜的背影:“那個女人不是收了錢嘛,爲什麼會改口。”
白貞朝着郎森憤怒的質問着。
“不知道。”
聽到她的話,白貞更加的憤怒了,朝着郎森吼道:“我陪你睡了這麼多天,結果你讓蘇茜更加的出名了。這次的抄襲事情沒讓她身敗名裂,反而讓更多人知道她的作品。難道這麼多天我是白陪你睡覺的嗎。”
她說的粗俗不堪。
郎森雖然是男人,卻是知名的藝術家,他向來不缺女人,當初因爲白貞有意勾引,纔會上了他的牀。
聽到這樣的話,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白貞。
“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了利用價值,白貞憎惡的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
此時白貞的電話響了,接通電話。
片刻,她全身顫抖的重複句:“父親被抓起來了?”
.....
蘇茜到家的時候,蕭澄正在和誠誠玩。
對蕭澄,誠誠本能的親近。
兩人一起的樣子恍若真的就是父子。
看着他們兩人嬉鬧的背影,蘇茜嘴角繾淃着淺淺的淡笑。
誠誠的性格慢慢的開朗,不再像以前那樣木訥兒和呆滯,你和他說話,他會簡單的回答你。
這對蘇茜來說已經進步很大。
“什麼時候來的?”蘇茜淡淡的問了聲。
“剛到。”
看着她,蕭澄沉默了片刻低聲的說道:“警方已經抓到六年前撞蘇盈的兇手了。他已經招認當初是有人刻意讓他去撞人的。”
聽到蕭澄的話,蘇茜全身一震。
猛的擡頭看向他,沉聲的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
蘇茜眼角閃過淡淡的淚痕,咬牙冷笑道:“那他說是誰指使的。”
看着蘇茜,蕭澄低聲的回了句:“白雄把所有的罪都扛了下來。於童的車禍,蘇盈的車禍,包括當年我父親的車禍,他說都是他乾的。這次你應該回B事一趟,白雄的事過十多天會開庭。”
聽到蕭澄的話,蘇茜突然尖銳的笑了起來,她指着蕭澄冷笑道:“那白貞呢?她什麼事都沒有嘛?”
“蘇茜這個事情不急,白貞身上的事還很多,就算這次不能讓她繩之於法,我們再等等。”蕭澄低聲的說着。
突然看着他突然的笑了起來:“是啊,白貞畢竟是你的舊情人,不管她做過什麼,她總會有人幫她,現在白雄可以幫她頂罪,以後還會有別人。她永遠都沒事,或者你也能保護她。”
蕭澄神色微動,想要去抱住激動的蘇茜。
他的手還沒碰到蘇茜,就反應特別的強烈。
六年來,她一直在等,等警方找到那個肇事司機。
結果現在找到了,結果白貞卻安然無恙。
她不甘心。
她的第一個孩子的命,阿盈的命,她絕對不能放過她。
“蘇茜,你聽我說。”蕭澄的聲音陡然的升高了一倍,想要讓蘇茜安靜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