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歌並沒有帶着蕭澄他們的屍體回別墅,而是他一個人回來的。
看到他回來,喬丹滿臉戾氣的指着他質問道:“蕭澄和楊戩人呢?”
柴歌淡淡的笑了笑:“人都死了,要屍體幹嘛呢?”輕描淡寫的看着他。
喬丹驟然從凳子上站起來,揚手就朝着柴歌一巴掌。
“先生,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蕭澄死了,楊戩也死了。我想我也應該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我很想知道,曾經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你一手策劃的。”柴歌的聲音帶着陰沉。
喬丹冷酷的笑着,朝着柴歌一步步的走近:“否則你以爲呢。從我知道蕭澄沒死開始,我就在物色人選。”
“那我在獄中的生活呢?”
“也是我特意找人安排的,否則他們怎麼敢在獄中如此明目張膽呢?”張狂的笑聲在空氣中迴盪着。
每一個字如同一把尖銳的刀刻在柴歌的心上。
所有的恥辱,所有的恨,成了別人手中的利器。
“爲什麼是我?”柴歌的聲音帶着絕望,眼底是滿腔的痛楚。
這幾年,他成了一個笑話,荒唐而可笑。
“那時候在法國湊巧遇到了你。”喬丹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他的話音剛落,外面的打鬥聲已經逐漸響起。
聽到聲音,他匆忙的跑出去,外面的人不正是蕭澄和楊戩嗎。
看到他們,他突然悲憤的轉身朝着柴歌看去:“他們不是死了嗎?”
“那不過是一場戲,就像你當初利用我一樣。我只是想確定,所有的一切都和你有關罷了。”柴歌漠然的開口,他的聲音在打鬥聲中迴盪着。
“不可能,楊戩不是一直被我催眠了嗎?”
柴歌並沒有理會他的話:“利用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他曾說過,沒有人比他更恨喬丹。
在他看到蕭澄和楊戩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面前時,他所有的自信瞬間瓦解。
“不可能,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他不可置信的呢喃着,血紅的雙眸緊盯着他們兩人。
他不可能輸,這麼多年他一直運籌帷幄,自從喬治死後,他從來沒有失敗過,他不可能輸。
“來人,把他們給我殺了。”空氣中迴盪着他惱羞成怒的聲音。
沒有人迴應他的話。
蕭澄已經上樓,淡漠的看着他,冷漠的說道:“喬丹,你最錯的就是到了B市。你將會死在這裡。”
“不可能,我永遠都不會輸。”目光越過蕭澄,定格在楊戩身上。
楊戩並不願與他多解釋。
像他這樣的人,想要摧毀他,就是要徹底摧毀他的自信。
蕭澄和楊戩默契的看了柴歌一眼:“一如我們之前的約定,喬丹歸你處置。”
兩人轉身離開的順口。
別墅裡傳來數聲槍聲,夾雜着柴歌的嘶吼聲。
楊戩和蕭澄相視看了一眼。
.......
蘇茜和蕭澄等人坐在沙發上看着關於柴歌的新聞時,所有人表情各異。
新聞裡,主持人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着。
昨日,
在空山的一座別墅內,房產大亨柴歌在屍體被警方當場逮捕。至於屍體的真實身份警方還在調查中。警方還查到了一個更驚人的消息。世界名大師丹尼斯的死也和柴歌有直接的關係。關於他殺害丹尼斯的視頻有神秘人已經寄到了警局....以上是關於柴歌的報道......”
緊握着掌心,蘇茜突然低聲的說道:“柴歌爲什麼會答應和你們合作。”
“不需要費太多的力氣,只需要讓他明白,這麼幾年他一直都是被利用着,他的驕傲絕對不允許他面對這些。”
蘇茜並沒有太明白蕭澄的意思,但終歸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
她朝着楊戩看了一眼,對楊戩她心底有太多的疑惑。
從車禍開始他到底經歷了什麼,爲什麼他從楊戩變成森文,那時候的森文,陌生的讓她不認識了。
她很想問,可終究沒有問出口。
“先生,門口有兩個陌生人說要見您。”傭人匆匆忙忙的過來。
“讓他們進來吧。”蕭澄似乎早就料到了是誰,沉聲的回了句。
進來的有兩個人,一對年老的夫妻,看上去有五六十歲的樣子,或者更老,頭髮已經蒼白了。
看到蕭澄,兩人的臉色格外的難看。
“蕭澄,我想你需要請我們到書房是談談。”最先開口的是那個年紀比較大的男人。
蕭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她是我妻子,不是外人。”
“你應該知道我們是誰,也應該清楚我來找你的目的。”說話的依舊還是那個年老的男人。
蕭澄眼底毫無波瀾:“我不知道。”
“你......你設計害死了你叔叔,你還不知道我們是誰。”
聽到那個年老的男人的話,蘇茜震驚了。
顯然她已經猜到了他們是誰。
“我叔叔.....不好意思,我不記得我有什麼叔叔。”蕭澄面無表情的說着,語氣不帶一絲的溫度。
並不願與他們多說,蕭澄絲毫不願多搭理他們。
“蕭澄,並不是我們不願找你。你要明白,他也是我們的兒子,我們不能讓皇室有這樣的醜聞。我們已經死了一個兒子了,我們絕對不能讓另一個兒子死去。”他說的理直氣壯。
恍若所有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他們不追究有他們的苦衷,就連他們沒有及時接回蕭澄和楊戩,他們也有自己的苦衷。
“前總統,總統夫人,我最無法原諒的是他傷害了我的妻子和孩子。利用女人和孩子來報復的人可見品德有多卑微。”
蕭澄的話讓兩人臉上的神色都掛不住。
對,他們就是蕭澄所謂的爺爺、奶奶。
“好了,所有的一切都到此爲止吧。你叔叔已經死了,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們了。我和你奶奶就只剩你和楊戩兩個親人,我們親自過來希望你們能跟我們回去。”
蕭澄嘲諷的朝着他們看了一眼,冰冷的笑道:“沒有皇室的內亂,你們會來找我們嗎?”
兩人相視看了一眼,所有的話因爲他的那句話被堵住了。
所有的一切都被蕭澄看透了。
其實他們的確是
自私,但作爲曾經的國家最高領導者,所謂的親情對他們來說其實沒有權利那麼重要的。
他們曾經在世界範圍發過尋人啓事,那也不過是在各國面前做做樣子而已。
兩人離開的時候臉色都很難看。
看着他們蒼老的背影,蘇茜驟然的升騰起一抹憐憫,剛要開口已經被蕭澄堵住了:“下個月我們去英國。”
看着蕭澄不容置疑的表情,蘇茜輕輕的點了點頭。
......
獄中
柴歌神色淺淡的看着蕭澄和蘇茜。
“真沒想到你們居然還會來看我。”柴歌嘲諷的笑着:“如你所願,死刑。”
聽着柴歌的話,蘇茜的心莫名的抽動了下。
“蘇茜,還記得我幫你從喬丹別墅逃出來時你答應過我的事嗎?”他咯咯的笑了起來,眼底沒有一絲該有的畏懼。
蘇茜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下,猛的擡頭看向他:“你早料到會有今天。”
柴歌啞聲的笑着看向蕭澄:“蕭澄,幸好你兒子像你,否則這孩子就毀掉了。真不明白你爲什麼會愛上這麼蠢的女人。”是玩笑也是調侃。
“謝謝。”蕭澄並不反駁他的話。
“蕭澄,我想和蘇茜單獨說兩句話。”柴歌驟然的開口,朝着蕭澄說道。
蕭澄看向蘇茜,看到她輕輕的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等蕭澄離開,柴歌的第一句話就是:“真不明白,你愛上的兩個男人前後品質相差太多。”
聽到她的話,蘇茜顯示一愣,隨即笑着回了句:“誰沒有在年輕的時候愛過幾個人渣呢。比如我愛過徐子穎,阿雅愛過你。”
聽到阿雅的名字柴歌的臉色變了變:“是啊,我到現在都無法明白爲何當初我那麼對她,她居然始終都留在我身邊。”
“她愛你。”
柴歌覺得無比的可笑,他終其一生都不知道什麼是愛。
“不想知道徐子穎怎麼死的?”柴歌突然開口說道。
蘇茜的臉色微動,下意識的看向他:“他不是自殺的?”
“說你蠢,還真沒有冤枉你。像他那樣的人,你覺得他會自殺嗎?”
蘇茜胸口一震,低頭等着他把話說完。
“徐家的人沒有一個是不自私的,比如徐子穎,比如徐清......據說徐子穎的屍體至今還在警局沒人認領。”柴歌不在意的笑了笑,繼續說道:“你應該還不知道徐清在國外殺了人,警方正在通緝他,所以他是根本無法出面去領徐子穎的屍體的。”
蘇茜心底的疑惑因爲柴歌的話徹底的解開了。
她一直在想爲什麼徐子穎的屍體徐清一直沒有去認領。
“他怎麼死的?”看着他,蘇茜低聲的問了句。
柴歌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起身跟着獄警說了句:“走吧。”
在臨走前,他背對着蘇茜說道:“他怎麼死的你就不必要知道了。你不要忘記曾經答應過我的事,在我死後幫我收屍。”
蘇茜望着他的背影,心底說不出的感覺。
曾經對柴歌恨之入骨,可當知道他要死的那瞬間,她心底有覺得空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