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茜和蕭澄到家的時候已經不早了。
剛到家,蘇茜就接到了森文的短信:“蘇茜小姐,我們公司真的很有誠意和您合作。我希望您可以慎重的考慮一下。”
這條短信顯示的是他們第二次見面沒多久。
“看來他和你合作的意向很大。”蕭澄湊過來看了短信一眼。
蘇茜握着手機看着蕭澄低聲的問道:“澄如果隆田真的是好公司的話我是希望和它合作的。”
蕭澄靜靜的看着蘇茜片刻,低聲的說道:“茜茜,丹尼斯的下場你很清楚。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松子會因爲畫內藏毒被調查,至於丹尼斯是怎麼死的都無法確定。”
蘇茜神色微動,走近蕭澄,幫他把衣服脫下,直接去解他的扣子。
“難道他們的事也和隆田集團有關。”她不在意的問了句,手已經在解他的襯衫了:“把襯衫脫了,我幫你上藥。”
蕭澄眉峰微動,低聲的笑道:“我以爲你有其他想法。”
蘇茜不在意他的話,顯然已經習慣了蕭澄的‘不正經’。
蕭澄的傷已經逐漸癒合了,雖然好的比較慢,卻終究還是好了。
“等過幾天再去於童那查一下,你的臉色一直不怎麼好。我很擔心。”蘇茜蹙眉沉聲的說着。
“恩,等我有空吧。”蕭澄不在意的回了句。
蘇茜柔軟的手幫他在傷口處擦着藥,蕭澄抿脣輕笑着:“雖然我沒有直接的證據,我曾經見過丹尼斯被追殺,追殺他的人就是一羣法國人。我猜測或許所謂的畫內藏毒本身是隆田集團乾的。他們包裝的都是畫家,而且每副畫都價值不菲。丹尼斯剛死,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重新包裝新人,顯然是有其他的原因。”
撇開和楊戩長的一模一樣的森文,蘇茜其實是想要往哪方面發展的。
因爲就如森文說的,她的確需要一個事業,而且她愛畫畫。
“我在網上查過隆田集團的背景,說是法國皇族成員投資的。”蘇茜低聲的呢喃了句:“既然是法國的皇族,爲什麼會犯法。”
“網上的大多都是明面上的,而且說事皇族投資都是謠言居多。”他淡淡的說着,轉身的玩弄起蘇茜的指甲。
“別鬧,我很認真的在和你說話。”蘇茜皺眉冷聲的說道。
蕭澄悶悶的笑着:“我也是很認真的在和你說話。你不是本來就無意於隆田合作,你突然對他感興趣了不就是因爲見到楊戩了嗎?”
對於蘇茜的那些小心思,蕭澄顯然早看透了。
他低聲的笑道:“其實,你想要開畫展找唐小蔥。他的幾個地下賭場有我的股份。”
蘇茜自然是明白蕭澄的意思。
唐小蔥的資產想要投資幾個畫展太容易了,但她終究是不想靠着蕭澄和唐小蔥。
“森文和楊戩是不是同一個人。”蘇茜沉聲的問着。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可是看着她的目光都不一樣。
蕭澄朝着她聳聳肩,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看着他並不把話說清楚,蘇茜有些微惱,朝着蕭澄別了一眼:“我先去洗澡。你去看看誠誠,因爲紀微的死,他一直不開心。你好好開導他,或許你說話比我有用。”
朝着誠誠的房間看了一眼,蘇茜眼底閃過無奈。
蕭澄順着蘇茜的目光看去,輕聲的嘆了口氣:“恩,今天發生了不少事,你先去休息,我去看看誠誠。”
蘇茜看着蕭澄進房
間,許久都沒有離去。
她已經逐漸明白了父親在誠誠成長中的重要性了。
很多事,她和蕭澄的觀點相差太多,但蕭澄的方法對誠誠卻出奇的有用。
蕭澄進屋時,誠誠正茫然對畫着什麼。
蕭澄默默的走近。
或許是因爲太認真,他並未聽到蕭澄的腳步聲。
蕭澄在他身後,看了許久。
誠誠的畫畫天賦一直很高,而且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他此時畫的正是那天他和紀微在遊樂場的情景。
很逼真。
他手裡舉着冰淇淋和爆米花,紀微的手裡拿着水和熱狗。
“誠誠很想念紀微叔叔嗎?”蕭澄站在誠誠的身後低聲的說着。
聽到他的聲音,誠誠轉身茫然的朝着蕭澄看了一眼,抿脣沉默着。
“我也很想他。”蕭澄低聲的說着,慢慢的拿起誠誠桌上的畫,低聲的說着:“我和紀微叔叔從小一起長大,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就跟着我。我所有的東西都是他打理的。”
“你會爲他報仇嗎?”誠誠突然開口問了句,然後繼續說道:“可是乾爹說我們不能很傷害你的人,反而要感謝他們,因爲他們讓你成長,可是我還是恨他們怎麼辦。”
蕭澄輕輕的摸了摸誠誠的頭,淡淡的說道:“誠誠,你喜歡紀微叔叔嗎?”
誠誠沉默了片刻,轉身轉到小牀下,把幾個仿真槍拿出來給蕭澄:“這都是紀微叔叔偷偷給我的。媽媽不喜歡我玩槍,她覺得這些東西很威脅,可是.......我很喜歡他,因爲只有他只當我想要什麼,會偷偷個滿足我。”
蕭澄低聲的笑着:“那你喜歡我嗎,喜歡小唐叔叔嗎?”
誠誠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其實你喜歡的所有人總有一天都會離開你。就算是我和你媽媽,再陪伴了你幾十年,也終究會離開的。誠誠,我希望你像一個真正的男子漢,要用於面對分離。紀微叔叔的死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他是被壞人害死的,不是因爲你。就算是我和你在玩遊戲,你遇到了危險,我也會救你。”
他試着和誠誠說。
誠誠認真的看着他,沉默了片刻,再次開口說道:“蕭澄叔叔,你雖然在勸我,但是你是在偷換概念。”
蕭澄低聲的笑道:“不,我說的是實話。”
“謝謝你,我已經不傷心了。”誠誠敷衍的回了句。
蕭澄並不生氣,只是再次摸了摸誠誠的頭:“走,跟我出去,我給你買了個有趣的東西。”
跟着蕭澄出去。
車上是一大箱的東西。
“幫我擡一下。”蕭澄朝着誠誠努努嘴說道。
誠誠疑惑的看了一眼,幫着蕭澄一起把東西搬進他房間。
蕭澄抱着雙臂神秘的讓他自己打開。
那箱子有他半人高,他有些吃力的打開。
一打開就愣住了。
居然是一大箱的拼圖。
“我特別按着你房間的大小定製的,等你拼好我們就去英國了。”他淡笑着說道。
看着一大箱的拼圖,誠誠詫異的看着蕭澄。
蕭澄只是神秘的笑着,然後轉身出去了。
等回到房間,蘇茜看着他笑的開心,詫異的問了句:“誠誠怎麼樣?”
蕭澄笑着回了句:“給了他一箱拼圖,應該好的差不多了。”
蘇茜更加的錯愣
了:“拼圖?什麼拼圖?”
“我用紀微的照片做了個拼圖,等拼完就沒有精力想那些了。”蕭澄不在意的笑了笑。
並不是不允許他爲紀微的事傷心,而是他不喜歡誠誠把時間都浪費在傷心上面。
“恩,希望有用。”蘇茜低聲的嘆息着:“自從知道你是他父親後,你說話似乎比我管用多了。”
聽着蘇茜酸溜溜的話,蕭澄笑的更開懷了:“吃醋了。”
“醋了!”
蕭澄伸手把她攔在懷中悶悶的笑着,輕輕的在她脣上吻了下,然後笑道:“我先去洗澡!”
等蕭澄洗完澡,蘇茜已經睡着了。
今天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追殺,蘇茜是真的是累了。
看着她安靜的睡臉,蕭澄在她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淡淡的笑了笑,目光陡然的犀利了起來。
他慢慢的起身,撥通了電話。
“剛剛追殺我們的人查清楚了嗎?”蕭澄低聲的問着。
唐小蔥無奈的嘆了口氣:“還沒查到,不過目測和柴歌有關,也和你身世有關。關於你和楊戩的關係,我拿了你的頭髮和楊戩家裡梳子上的頭髮。你們的確是兄弟。”
蕭澄緊握着電話到手微微動了下,然後繼續說道:“你查到柴歌是怎麼出獄的嗎?”
“獄中有人幫他在服刑,我想應該是找了一個替身,至於爲什麼能瞞過英國的監獄長,或許連那監獄長也被買通了。”唐小蔥低聲的說着。
“恩,你繼續查一下。”
等掛了電話,蕭澄轉身的時候,蘇茜已經睜眼看着他了。
他走近蘇茜,俯身在她脣上輕輕的問了口,柔聲的說道:“睡吧。”
說着蕭澄已經坐在牀上,剛躺下,蘇茜已經翻身而上。
蕭澄一愣,隨即若有所思的笑了起來:“這算是勾引?”
“澄,如果有什麼事我希望你不要瞞着我。”
“好!”
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蘇茜準備從他身上下來,卻被蕭澄翻身欺壓在身下。
“怎麼?還想走?”
話音剛落,他已經吻住了蘇茜,脣沿着蘇茜的脣瓣從嘴角到胸口。
室內一片火熱。
.....
見到楊零的父親時候,他恍若比之前蒼老了十歲。
以前英朗而剛毅,如今帶着說不出的滄桑。
他見到蕭澄的時候目光復雜的很,目光定格在他的臉上,恍若是從他臉上在看另一個人。
蘇茜是和蕭澄一起來的。
楊零的父親朝着蘇茜看了一眼,低聲的說道:“零,我想要和澄單獨聊聊。”
楊零剛想要說話卻被蘇茜拽了拽。
她沒再多問,轉身跟蘇茜出去了。
等蘇茜和楊零離開,楊零的父親才低聲的嘆息道:“真沒想到你居然和楊戩會是親兄弟。”
蕭澄沉默的看着他,然後低聲的說道:“伯父,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我很想知道你爲什麼會收養楊戩?”
他目光飄忽的朝着蕭澄看了一眼,低聲的笑道:“受故人之拖,原本我是要收養兩個孩子的,只是當時我疏忽,把你弄丟了,胡來找了你很久,一直沒有消息,我當真沒想到你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其實我早該想到了,像楊戩那樣性格的人怎麼會突然插手澄天的事呢。”他意有所指的說着。
“伯父,難道你也覺得楊戩死了嗎?”
(本章完)